“谁让他……总想着来挖我的墙脚,和月梦天一般气人……”
“笙笙。”
阮轻舞将那颗饱满的葡萄递到他唇边,眼中闪着狡黠的光。
“今早的粥里,是不是偷偷加了不少醋?”
她凑近些许,故作认真地嗅了嗅:“我怎么闻着……这么酸呀?”
“对,就是加醋了。”
月沉璧低头咬住她指尖的葡萄,甘甜的汁液在口中漫开,他却凝视着她的眼睛,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得要阮阮亲自加点糖……才不酸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温柔地倾身吻上她的唇。
桃花瓣簌簌落下,掠过他们相贴的额发。
这个吻带着唇上的温凉、葡萄的清甜,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、独属于晨风的温柔,缱绻绵长,直到她轻轻喘着气软在他怀中,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,却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。
“阮阮——”
月沉璧微微倾身,银蓝色发丝自肩头滑落,嗓音里带着一丝刚亲吻过的低哑,如同被晨露浸润过的琴弦,无端染上几分惑人的韵味:
“今日天气这样好……要不要,陪我逃课?”
“海皇陛下,请不要如此荒唐。”
星泪已将碗筷收拾妥当,闻言轻轻敲了敲桌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抬起脸,那张清冷俊逸的容颜完全展露在晨光中,竟丝毫不逊色于月沉璧的绝色,两人恰似蝴蝶与深海,俊美得各有千秋。
月沉璧自然认得星泪的气息与声音,却极少见他以这般人形姿态出现。
此刻看去,眉目如画,气质出尘,竟完全是一张……十足的“情敌脸”。
“别带坏我家主人了。”
星泪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。
“今日是炼器第一堂课,主人不可缺席。”
“……”
月沉璧被他说得耳根微热,俊美的面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“走啦,上课去。”
阮轻舞见状,眼中掠过一丝灵动的笑意,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。
“炼器课是在造物殿上吗?我还不知道具体方位呢。”
她侧过头,似笑非笑地望向他:
“不过笙笙呀,你擅长的是御水,却偏偏选了造物殿……莫非是当初选错了殿宇?”
“其实,依照云上学宫的规矩。”
“除却修满既定学分之外,只需在任何一门职业达到大宗师之境,或是自身修为突破至神尊境,便可申请结业。”
月沉璧回握住她柔软的手,缓缓与她并肩而行,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。
他微微一顿,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:
“我们前来云上学宫,主要便是借着新生大比之机,探探各界继承人的实力。”
晨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,星泪安静地跟随在后,宛如一道沉默而忠诚的影子。
桃花瓣依旧翩然落下,缀于他们发间衣角,仿佛也欲同行。
“潮笙……不会在这里久留吗?”
阮轻舞闻言不由一怔,抬眸望向他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“原本,新生大比结束后,我便该返回灵界了。”
月沉璧放缓了脚步,银蓝色的长发在晨风中轻轻拂动,声音温柔而坚定。
“但我想留下,陪着你。”
他微微低头,目光如温暖的海水将她包裹:
“灵界那边有兄长坐镇,即便我暂时不在,也无妨的。”
无非是将公务移至夜间处理,无论如何,总不会耽误正事。
他心下早已计较妥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