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洒在部落的土墙上,将石楼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十六袋盐晶堆在石楼旁的空地上,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山丘,散发着浓郁的咸涩气息。部落里的人围在盐晶旁,好奇地打量着、议论着,眼神中满是期待——他们知道,这是能让自己恢复力气、让食物变得美味的“宝贝”,却也记得张轩说过,这些盐晶里有“脏东西”,需要处理后才能吃。
“轩神,这些盐晶要怎么处理啊?”首领石挤到张轩身边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他手里拿着一小块盐晶,上面还沾着细小的泥土颗粒,“这上面的泥土,用手搓不掉,总不能直接吃吧?”
张轩接过盐晶,放在手心捻了捻。粗盐晶的颗粒粗糙,夹杂着灰褐色的泥沙和白色的石膏碎屑,确实无法直接食用。他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部落旁的河流和不远处的陶窑上,心中已有了主意。“想要让盐变得干净,需要两步——先‘洗盐’,再‘晒盐’。”张轩指着盐晶,向众人解释道,“第一步,用清水把盐晶里的泥土洗掉;第二步,把洗干净的盐水放在太阳下晒干,就能得到干净的盐了。”
“用水洗?盐不会化掉吗?”人群中有人疑惑地问道。在他们的认知里,只有粮食、野菜这类东西能用水洗,像盐晶这样坚硬的“石头”,用水洗不仅没用,还可能浪费。
张轩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身走进石楼,拿出一个陶盆和一块粗布(用物质重组能力生成)。他将陶盆放在地上,舀了半盆清水,然后抓了一把盐晶放进去,用手轻轻搅拌。很快,盆里的清水变得浑浊,盐晶则渐渐溶解在水中,只剩下一些较大的泥土颗粒沉在盆底。
“大家看,盐遇到水会化掉,变成‘盐水’,而泥土不会化,会沉在干净的盐水倒出来,留下
众人凑上前,看着陶盆里的景象,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他们从未想过,坚硬的盐晶竟然会“消失”在水里,更没想到这竟是“洗盐”的办法。“太神奇了!”年轻的猎手小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盐水,“这水真的变咸了!”
“接下来,我们需要更多的陶盆和陶盘,用来装盐水和晒盐。”张轩站起身,对着负责制陶的妇女们说道,“你们现在就去陶窑,烧制一批浅口的陶盘,越大越好,边缘要平,这样晒盐的时候才不会洒出来。”
负责制陶的妇女们立刻应下,快步朝着陶窑跑去。她们之前已经掌握了制陶的基本技巧,烧制浅口陶盘并不困难,只是需要做出足够的数量,才能满足晒盐的需求。
与此同时,张轩带领石、岩等青壮,在河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“洗盐台”。他们用土坯垒起一个半米高的平台,上面铺着平整的石板,石板中间挖了一个浅坑,用来放置陶盆。“洗盐的时候,要在这里进行,方便取水,也方便把脏水倒掉。”张轩一边指挥众人搭建,一边讲解道,“每个陶盆里只装一半清水,盐晶要一点点放,搅拌均匀后,等泥土沉下去,再把上面的盐水倒进另一个陶盆里。”
太阳渐渐落下,陶窑那边传来好消息——第一批浅口陶盘烧制完成了。妇女们抬着二十多个陶盘过来,这些陶盘口径约有半米,底部平坦,边缘微微上翘,正好适合晒盐。张轩检查了一下陶盘的质量,确认没有裂缝后,满意地点点头:“很好,明天一早,我们就开始洗盐、晒盐。”
当晚,部落里的人都显得格外兴奋。负责守夜的人特意将篝火挪到盐晶堆旁,一方面是为了看守这些珍贵的盐晶,另一方面也是想早点看到“干净的盐”是什么样子。张轩则在石楼里,用精神力梳理着第二天的流程,确保每一步都万无一失——他知道,这是部落第一次接触“盐的提纯”,必须做到细致、耐心,才能让大家掌握方法,以后即使没有他,也能自己处理粗盐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部落里的人就已经聚集在洗盐台旁。张轩将众人分成两组:一组负责洗盐,由石带领,用陶盆搅拌盐晶和清水,分离盐水和泥土;另一组负责晒盐,由岩带领,将洗好的盐水倒入陶盘,然后搬到事先选好的晒盐场(部落旁一块地势平坦、阳光充足的空地,已经用石板铺好,防止泥土污染)。
“洗盐的时候,一定要注意,等泥土完全沉下去再倒盐水,不然会把泥土带进去,盐还是不干净。”张轩站在洗盐台旁,手把手地教石如何操作。他拿起一个陶盆,舀了半盆清水,然后抓了一把盐晶放进去,用手顺时针搅拌,动作缓慢而均匀。“搅拌的时候要轻,不要太用力,不然会把沉下去的泥土又搅起来。”
石学着张轩的样子,拿起一个陶盆开始操作。刚开始,他的动作有些笨拙,搅拌得太用力,导致盆里的水一直浑浊,泥土无法沉淀。张轩耐心地指导他调整力度,反复练习了几次后,石终于掌握了技巧,盆里的盐水渐渐变得清澈,泥土也顺利沉到了盆底。
“太好了!我学会了!”石兴奋地喊道,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盐水倒进另一个干净的陶盆里,留下盆底的泥土。他看着清澈的盐水,脸上满是成就感——这是他第一次“提纯盐”,没想到真的成功了。
其他负责洗盐的人也纷纷开始操作,在张轩的指导下,很快都掌握了洗盐的技巧。陶盆碰撞的声音、水流的声音、众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,整个洗盐台旁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。
负责晒盐的岩等人也不轻松。他们需要将洗好的盐水小心翼翼地倒入陶盘中,每个陶盘只倒三分之二的盐水,避免搬运时洒出来。然后,两人一组,将陶盘搬到晒盐场,整齐地排列好。晒盐场的石板被阳光晒得滚烫,陶盘里的盐水在阳光的照射下,很快就开始蒸发,表面泛起一层细小的泡沫。
“晒盐的时候,要注意观察陶盘里的盐水,要是有灰尘或者树叶掉进去,要及时用干净的树枝挑出来,不然会弄脏盐。”张轩走到晒盐场,提醒岩等人道,“另外,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,要记得给陶盘稍微遮一下阴,不要让盐水蒸发得太快,不然盐会结块,不好收集。”
岩点点头,立刻安排人在晒盐场旁搭建了简易的遮阳棚(用树枝和茅草搭建,可拆卸),准备中午的时候给陶盘遮阳。他看着排列整齐的陶盘,心中充满了期待——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些盐水变成干净的盐是什么样子了。
中午时分,太阳变得格外灼热,晒盐场的温度也随之升高。陶盘里的盐水蒸发速度明显加快,水面渐渐下降,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盐晶。负责看守晒盐场的人按照张轩的吩咐,给陶盘盖上了遮阳棚,减缓蒸发速度。
张轩则来到洗盐台,检查上午的洗盐成果。已经有数十盆盐水被送到了晒盐场,剩下的盐晶也已经洗了大半。他发现,众人洗盐的技巧越来越熟练,盐水的清澈度也越来越高,几乎看不到杂质。“大家做得很好,照这个速度,今天就能把所有的盐晶都洗完。”张轩鼓励众人道,“等这些盐晒好,大家就能吃到干净的盐了,烤肉也会变得非常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