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豌豆抢过魏颜之的佩剑,将其深入到魏柔头骨的洞口对比,果然严丝合缝。
铁证如山,由不得魏颜之狡辩。
他终于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地承认是自己所为。
“没错,是我杀了魏柔,也是我与她私通…”
话音未落,宋国公魏邱突然暴起。
一脚狠狠踹在魏颜之的胸口。
咔嚓!
几声脆响,魏颜之的肋骨应声断裂,整个人如人形炮弹般倒飞出去。
重重砸在堂柱上,又软软的滑落在地。
他瘫在冰冷的地面上,蜷缩如虾,口中不断喷出殷红的血沫。
发出痛苦的呛咳声。
铜豌豆看着父子相残的惨剧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,慢悠悠地摇了摇头。
拖长了声调说道。
“啧啧啧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!”
瓦罐鸡也是冷眼旁观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真正精彩的部分现在才开始。
他们可不想错过了!
果不其然,下一秒魏邱猛地一转身,双目赤红的盯着萧迟。
“萧迟,你还记得在定远城中,你抓走我儿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吧!”
萧迟闻言也沉默了。
他当然记得!
当时他还说过,睿王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
可这才过了多久,就现世报了。
果然人不能立fg!
半场开香槟,迟早要出事。
魏邱继续说道。
“现在是你胡乱查案,草菅人命,若非你一口咬定是我儿基之作案,他怎会冤死狱中?”
“你承不承认?”
“我…”
魏颜之张了张嘴,面色灰败地垂下头,正要认罪,却被睿王萧启抬手拦住。
萧启目光平静如水,淡淡的说道。
“宋国公,令郎魏基之是死于意外,这是锦衣卫和州府都承认的,刚才咱们也承认了是伤口感染引发高热,不治身亡。”
“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,这个责任我睿王府不会担。”
萧启自是心中雪亮。
这罪绝不能认。
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
若真让萧迟认下这逼供致死的罪名,拿什么去抵?
难不成要赔上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?
绝无可能!
“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魏邱闻言,整个人浑身颤抖,他直接踉跄着冲到萧启的面前,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上了。
“睿王爷,是非曲直就在这里。”
“分明是你的儿子仗着睿王府权势,来我府上把我儿子抓走,才有了后面刑讯逼供一事,现在又不想承认了?”
“你们睿王府有办案权吗?”
“把查案当成儿戏,让你的儿子拿我儿子女儿的命寻开心,你们这是仗势欺人,罔顾国法,草菅人命。”
“我《大明律》明文规定‘罪疑惟轻’,你无凭无据就敢对我儿动用私刑,致其惨死狱中。”
“还说我儿的死与你们无关?”
萧启闻言,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就连身旁的萧迟想要开口辩解,也被他暗中一把牢牢扯住衣袖。
制止了儿子的动作。
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魏邱牵着鼻子走。
若这老匹夫执意要闹,大不了便将这天捅个窟窿出来。
他手中紧握的朔西精锐,就是他最大的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