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萧启瞳孔猛的一缩,死死的握住了拳头。
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萧迟更是倒吸一口凉气,眼中全都是难以置信的骇然。
他也明白,自己真的错怪了魏基之。
魏基之的死他难逃罪责。
宋国公魏邱更是浑身剧震,须发皆张。
死死盯着这个恨透了自己的好儿子。
府尹也张大了嘴巴。
他知道,他的政治生涯结束了。
要是一般的冤假错案,自己还能想办法捂过去。
可现在事情涉及到当朝国公。
他无论如何躲不过去。
这一刻,真相已经血淋淋地剖开在来所有人面前。
魏颜之虽已面无人色,却仍然色厉内荏地高声喊道。
“你…你这是诱供!”
“你根本没有证据,全是故意引导我说的。”
“根本没这回事,大家不要被他骗了。”
“你要证据?”
一旁的瓦罐鸡闻言呵呵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。
“好,我给你证据。”
说罢,他再次抬手一挥。
身后一名锦衣卫应声上前,手中捧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。
包袱外层还凝结着一层细密的白霜。
那锦衣卫小心翼翼地将包袱放在地上,缓缓展开。
随着包袱被缓缓打开,一股刺骨的寒气弥漫开来。
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。
虽然面容因冰冻而略显青白,但五官轮廓依然清晰可辨。
正是魏柔失踪的脑袋。
魏颜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。
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瘫坐在地。
他双目圆睁,死死盯着那颗头颅,嘴里语无伦次的哆嗦着。
“不…不可能。”
“你明明…明明被那位高人施法变走了啊!”
“怎么会在这里?”
魏邱则踉跄着扑上前去,当彻彻底底看清那颗脑袋的面容时,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“我的女儿啊!!”
萧迟怒视瓦罐鸡,厉声质问道。
“魏柔的尸首为何会落在你们锦衣卫手中?”
“是不是你们在暗中耍什么手段?”
“说来也巧。”
瓦罐鸡摊了摊手,神色坦然道。
“我手下一名缇骑前夜去榕树林小解时,无意中发现了这颗脑袋。”
“他当即断定必有冤情,便将其带回百户所,用冰仔细封存,以待日后查明真相。”
“谁曾想,这竟是魏家小姐的首级。”
他并没有过多在这件事上纠缠,说着话锋一转,指向地上那颗脑袋。
“诸位请看,魏柔是被人以长剑从后脑贯入而死,剑锋凌厉无比,穿透颅骨时竟无半分阻塞。”
“足见凶器绝非凡铁,定是出自高人之手的定制兵刃。”
“魏颜之,可否将你随身佩剑取出?”
“让我与这伤口比对一番?”
魏颜之彻底没招了,只得承认是自己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