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起长枪,冲谢砚秋龇牙笑了笑,有些恶狠狠的:“好啊,你看我怎么好好照顾他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去,还顺手将地上昏厥的沈灼青搬走了。
温叙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上前将那孵了有些时日的蛋揣进宁岁怀里。
那态度像极了和丈夫吵架后,将孩子丢给丈夫不管不顾的妻子。
宁岁怀里忽的多了颗蛋,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温叙便已经转身走了。
临走前还喊走了站在原地委屈的想上前的应宿:“还留着作甚?”
他意有所指的瞥了宁岁和谢砚秋一眼,冲应宿道:“这儿没你的位置。”
应宿本就难过,闻言更是失落的低下头,转身跟着他走了。
宁岁:……
终于结束了。
谢砚秋站在门口,进退两难,有些低落的低头看她:“…妻主。”
宁岁头疼的扶着额:“没事,你不用在意。”
像是看出了她的头疼,谢砚秋抿了抿唇,想让她好受点,转移话题道:“…这是?”他看着那颗莹白的蛋。
“是灵兽蛋。”宁岁解释,“之前一直是温叙在帮我孵。”
……但以后就不一定了。
想起温叙刚才的反应,宁岁头更疼了。
谢砚秋见自己又适得其反,有些慌乱:“我、我可以帮忙孵吗?我体温比较高,应该也适合。”
闻言,宁岁有些意动,抬头看他,犹豫道:“你确定?孵蛋有些辛苦。”
“嗯。”谢砚秋说着,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蛋,“…我想帮上忙。”
两人边说边往屋里走。
谢宴辞的房间依然空着。
“兄长他......”谢砚秋也注意到了,话音有些低沉。
“让他静静吧。”宁岁轻声道。
她带着谢砚秋来到一间空房。
御剑门虽然穷,但对女弟子一向很舍得,院子很大。
“你住这儿可以吗?”宁岁问。
其实谢砚秋身为内门弟子,原本的院子也不错,可他就是执意要住进来和他们一起。
“…好。”谢砚秋点头,似是还想说些什么,含在口中的话却咽了下去。
这里离宁岁卧室不算很近。
……其实,他还想离她近一些。
宁岁没注意他的犹疑:“好,那你收拾收拾。”
她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妻主。”谢砚秋忽然唤她。
宁岁回头。
少年抱着蛋,立在窗边看她,窗外摇曳的树影在他身上映出些斑驳的光点。
那双猫瞳极为认真。
“我会努力让哥哥和其他人接受我的。”
宁岁见他如此认真,嘴角上扬几分:“好。”
这一天都在众人的冷战中度过。
段酌几人都把自己关在房里,基本没出来过。
入夜,疲惫了一天的宁岁很快就睡着了。
半梦半醒间,面上传来轻微的痒意,像小猫轻啜一般,带着些温凉的触感。
…有人在亲她的脸。
宁岁下意识睁开眼。
就着月光,她对上面前人的一双猫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