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盛天启二十年八月中旬 寅时,北平国公府侧院
夜色还未完全褪去,东方不败已一身劲装,背着长剑站在叶青面前。院外的马车早已备好,车帘紧闭,只等他出发前往神都。
“神都现在乱成一锅粥,锦衣卫查了这么久都没头绪,你去了之后务必小心。” 叶青递过一封密信,语气严肃,“这是给长公主的,你亲自交到她手上,别经过任何人的手。重点是找那个失踪的西城指挥使,他肯定知道不少事,找到他,就能顺着摸到背后的人。”
东方不败接过密信,贴身藏好,点头道:“放心,我会尽快查到线索。北平这边你也多留意,万一神都的乱局波及过来,得提前有准备。” 说完,他翻身上马,与车夫低语几句,马车便悄无声息地驶出国公府,朝着神都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同一时间的神都,朝堂上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—— 一大早,文武百官齐聚紫宸殿外,却无一人入殿,个个站在台阶下,面色凝重。户部尚书王怀安站在最前面,手里捧着一份联名奏折,高声道:“陛下!五城兵马司草菅人命,神都治安混乱,百姓惶恐不安,若朝廷再不严惩凶手、平息乱象,臣等愿罢朝待罪,直到事情解决!”
身后的官员们纷纷附和,声音此起彼伏:“请陛下严惩凶手!”“请陛下还神都安宁!”“若陛下不答应,臣等绝不入殿!”
御书房内,皇帝听着外面的喧哗声,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:“这群人!是想逼宫吗?神都乱了,他们不想着怎么帮忙,反而趁火打劫,逼朕妥协!”
长公主也面色难看,她刚收到消息,江南的商税试点也因为神都的乱局受到影响,不少商户开始观望,甚至有人偷偷涨价,试点推进停滞不前。“陛下,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。官员们罢朝,要是传出去,百姓会更恐慌,幕后的人也会更得意。咱们得想办法先让他们入殿,再慢慢解决问题。”
就在这时,太监来报,说 “北平派来的使者求见,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长公主”。长公主眼前一亮,连忙道:“快让他进来!” 她猜到,这肯定是叶青派来的人。
很快,东方不败就走进了御书房。他躬身行礼后,从怀里掏出叶青的密信,递给长公主:“国公爷担心神都的情况,特让属下前来协助调查,顺便给公主殿下带封信。”
长公主接过密信,快速看完,递给皇帝:“父皇,叶青让东方不败来帮忙查西城指挥使的下落,还说要是需要物资,北平可以随时支援。”
皇帝看完密信,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:“还是叶青靠谱。东方不败,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回陛下,” 东方不败抬头,语气沉稳,“属下打算先从西城指挥使的家人入手。他不可能凭空消失,肯定有人帮他藏匿,只要盯着他的家人,说不定能找到线索。另外,属下还想查一下五城兵马司最近的军饷和物资往来,看看有没有异常。”
皇帝点头:“好!朕给你一道密令,你可以调动锦衣卫的部分人手,有任何发现,随时向朕和长公主汇报。”
东方不败领了密令,当天就开始行动。他先去了西城指挥使的家,假意是 “朝廷来慰问”,实则观察家人的反应。果然,在提到 “西城指挥使可能去了哪里” 时,他注意到指挥使的妻子眼神躲闪,还悄悄捏紧了衣角。
东方不败没有点破,只是安抚了几句便离开。他让人暗中盯着指挥使的家,自己则去了五城兵马司的库房,查核最近的物资往来。这一查,还真查出了问题 —— 一个月前,西城兵马司多领了 “五十石粮食” 和 “二十匹布”,领物资的人签字是 “张猛”,可张猛在牢里却说 “从没领过这些东西”。
“五十石粮食和二十匹布,不是小数目,肯定是用来收买某些人的。” 东方不败心里有了底,他立刻让人去查 “领物资那天,谁负责运送”,很快就查到了一个叫 “李四” 的士兵。
可当东方不败找到李四时,却发现他已经 “突发疾病” 死了 —— 死状和王公子、主事弟弟一模一样,都是喝了 “安神汤” 后没气的。
“看来幕后的人动作很快,一直在灭口。”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,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—— 李四的邻居说,李四死的前一天,曾见过他往城外的 “柳家庄” 送过东西。
东方不败立刻带人前往柳家庄。柳家庄离神都有五十多里路,是个偏僻的小村子,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。他悄悄潜入村子,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—— 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,晾着的衣服明显是士兵穿的,院子里还隐约能听到男人的说话声。
东方不败趴在院墙外,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。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:“咱们还得在这儿躲多久?我总觉得不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