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是她？我输在哪了？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！”
何雨天看着她这副不甘心模样，叹了口气，站直了身子。
仓库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脸上，看不清具体表情。
“你没输。”他说。
于海棠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没输给秦京茹。”何雨天重复了一遍，“至少，在我这里，你没输。”
于海棠更糊涂了，也更生气了：“你没输？那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们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了，她可听说了，证都扯了。
那种被一张结婚证排除在外的感觉，让她难受得想哭。
“因为她比你先想通了一件事，或者说，她愿意接受一个条件。”
何雨天往前走了半步，靠近了些，小声音说道，“她同意，我们还可以在一起。”
于海棠抬头，难以置信看着他：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她心砰砰狂跳起来，一个荒谬念头不受控制冒了出来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何雨天看着她，
“除了一张结婚证，她有的，你也可以有，甚至……可以更多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于海棠微张的红唇，渣男渣语：
“我能给她的，同样能给你。你的日子不会比任何人差，只会比这厂里，这城里绝大部分人都好，好得多。”
他轻轻笑了一下，带着点玩世不恭，底气十足说：
“不瞒你说，我这辈子应该不会缺女人了，之前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女人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我是渣男，没有什么野心，只剩下这点小追求。”
这番话，冲击着她的认知和底线。
她设想过何雨天会敷衍她，会拒绝她，甚至会用更难听的话羞辱她，
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……赤裸裸的邀请？
震惊过后，一股被侮辱感觉窜上脑袋。
“凭什么？”
他把她于海棠当什么了？可以豢养的金丝雀？
何雨天认真道：“凭你愿意，凭这个历史书上所着，大多女性，愿意嫁给大户人家当妾室，也不愿嫁给穷苦人家当正妻。”
于海棠摇头，“那只是一般人……”随即她又问：“你怎么说服秦京茹的？”
“她怎么能容忍你跟别的女人那个啥，而她就专心一意对你？她不觉得恶心吗？”
这个时候除了讽刺，她还真带点好奇心。
何雨天一笑，随即像跟她讨论一个课题一样的语气，问道。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我们俩是夫妻，咱们家的钥匙，可以打开别人家的门，你介意吗？”
“是不是觉得占了便宜？”
“反过来，如果别人家的钥匙能打开咱们家的门，你会怎么样？”
“是不是觉得亏了？”
于海棠一懵，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。
还是黄花大闺女，虽然她姐于莉跟她讲了一些，
毕竟没实际上过战场，有点难以理解何雨天这些暗喻。
见她不懂，何雨天又说：“或者我换一个比较恶心的比喻。”
“你向别人嘴里吐痰，和别人向你嘴里吐痰，都恶心，但你更接受哪一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