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带刺,把阎埠贵噎了一下。
这阎埠贵还真恶心,连别人家用了多少个煤都要算着。
他也没算错,何雨天是废煤,
但废的煤都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,能查出来,给他颁个奖。
周围邻居的目光也带了点异样。
新官上任,第一把火烧不着咯。
阎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,
刚想再拿“觉悟”“警惕性”之类的大帽子压一压,找回场子。
突然,脚下一滑。
“哎哟!”
那感觉诡异极了,像是有只无形的手,在他脚踝后面一勾一带,
力道不大,却刚好破坏他平衡点。
阎埠贵惊呼一声,挥舞着双手,直挺挺向后倒去。
“噗嗤!”
他结结实实摔进雪堆里。
眼镜飞了出去,小本子脱手,几片雪花灌进了他微嘴里、脖领里。
冰雪激得他一个哆嗦。
“哎呦!三大爷!您没事吧?”
何雨天大惊失色,一步跨出门槛,伸手去拉,一脸关切,
“这地上怎么这么滑啊?您可小心着点!快起来快起来!”
邻居们短暂的静默后,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。
有“何家那位”在,
这些年来,谁能在何雨天身上占到便宜?
阎埠贵经常说“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”,可能是真不怕,
这才想着用何雨天立威,没想到立威不成,还摔了个跟头。
刘海中挺着肚子从后院走出来,正看到这一幕,嘴角咧开,毫不掩饰哼了一声:
“哼,该!不长眼的东西,还学人家查东查西?”
阎埠贵被何雨天拉起来,浑身沾满白雪,冻得嘴唇发紫,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他狠狠瞪向刘海中,弯腰去摸到眼镜,就走了,那背影,怎么看怎么丧气。
何雨天退回屋里,关上门,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。
好险,刚才差点笑场。
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。
鬼手还好用,没有诡异,现场就用,有仇当场报。
但这只是开胃小菜。
三大爷,您这联络员的福气,还在后头呢。
阎埠贵摔的那一跤,他自觉丢了大面。
满腔羞愤化作了工作热情。
查得更勤,看得更细,小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。
今天说张家门口扫雪不干净,影响集体卫生,
明天嫌李家孩子吵闹扰民,可能传递暗号,
后天又对王家突然多出来的,一小块腊肉来源,表示合理关切。
一时间,院里怨声载道。
何雨天冷眼旁观,觉得火候差不多了。
是时候给这阎老抠再加把火,顺便给另外两位大爷也找点乐子。
月黑风高,
夜深人静,
刘海中刚钻进被窝,正做着当官训人的美梦。
李翠英睡在里侧,迷迷糊糊。
突然,李翠英“嗷”一嗓子,从炕上弹坐起来:“谁?!谁摸我!”
刘海中被吓得一激灵,美梦碎了一地,没好气吼道:“大半夜的嚎什么嚎!做噩梦了吧你!”
“不是!真有人!”李翠英惊魂未定,抱着被子瑟瑟发抖,“就从我腰后头摸过去!”
刘海中心里也咯噔一下,嘴上却强硬:“放屁!门闩得好好的!哪来的人?睡癔症了!”
他嘴上骂着,心里却莫名发毛,下意识裹紧了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