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铃雪刚要开口,就看见容青凌指着同时被押来的丫头。
“阿月,你说。”
阿月看都没看谭铃雪一眼,声音很轻:“雪夫人认为大夫人通奸,于是抓了大夫人贴身婢女吉祥严刑拷打,逼问奸夫身份。”
“吉祥被刑讯一晚后招供大夫人奸夫会在早晨入院幽会,夫人便带人捉奸,发现房中无人,想要脱光大夫人,大夫人宁死不从,几番争执之下,大夫人流产。”
谭铃雪的心下打了个突,不对劲。
阿月的话虽然是说的事实,简但严刑拷打,逼问,刑讯,脱光……
这些用词无疑不是在表露一个意思:
谭铃雪对吉祥严刑拷打之后,然后就过来欺辱宁锦,反而致使其流产。
“大胆,你是说你们在府里动用私刑?”容青凌道。
谭铃雪面色煞白。
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刑房在哪?”容青凌问。
没人回答。
容青凌就指着同时被带过来的吉祥:“你说。”
吉祥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:“奴婢就被关在,关在咱们府上的一处小房子里,大夫人从来没有过奸夫,但是奴婢被折磨得受不了,故此才捏造出来这番话,只求大夫人发现我的下落将我救出。”
“是奴婢该死!奴婢害死了大夫人和小世子!”
谭铃雪看着吉祥和阿月,她忽然意识到,这俩人是一伙的!
不,不对,难道,难道是容青凌也参与其中?!
“谭铃雪,她们说的,你可有异议?你居然动用了我容家的刑房?!说!谁给你的钥匙!”
谭铃雪尖叫一声,随即道:“什么叫容家的刑房,难道我不是你们容家的人吗?!”
“大人,雪夫人偷的刑房钥匙,除此之外,她还偷了老夫人房里的大仓库钥匙,想要嫁祸给大夫人。”
阿月恭敬地磕头,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祸事全都推到谭铃雪身上。
谭铃雪不意外,成王败寇,从来就司空见惯。
看来阿月就是为了明哲保身所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。
谭铃雪有些想要笑,她到底是主子,怎么也不会死。
她还怀着容青凌的孩子。
阿月这种背主求荣的东西,定然第一个被处死的。
“哦?”
容青凌的视线淡淡地投下:“谭铃雪,你可有话说?”
谭铃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: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一切都是我干的,又如何?”
“容青凌,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,现在你要失去第二个吗?”
谭铃雪的角度里,容青凌的嘴角似乎诡异地上扬了。
似乎谭铃雪说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。
“启禀侯爷,雪夫人为了争宠,串通张大夫,说自己有孕。”
阿月轻声道:“阿月帮助雪夫人犯下累累罪行,阿月罪该万死。”
容青凌非常轻地揭过了此事:“谭铃雪,你可还有话说?”
“不,不可能!”
“我的孩子,我有孩子!我从来没有串通过张大夫!”
阿月是谁的人?宁锦吗?她和宁锦,吉祥,联合做了一个局诓骗她?
不对,容青凌的反应不对,容青凌刚才那个笑是什么意思?
谭铃雪抬起头,和自己这个从来一厢情愿,从未看透的男人对视,忽然感到一股恐惧感席卷全身。
会不会,她从来就是容青凌的棋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