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铃雪跪在地上,满脸的不服气。
宁锦在里头喊得撕心裂肺。
容青凌进门,一眼都没瞧她,就要往屋子里头闯。
“侯爷,可不能进,里面全是血!”
婆子们挡在容青凌跟前,并不愿意他进去。
容青凌冷冷地一手拂开:“我看谁敢拦我?!”
但一掀开帘子,就和端着一盆血水的秋云对上。
秋云停都没停,就端着血水出去换水。
容青凌看着那盆子红色的血水,心下微微发颤,竟然不敢再推门进去。
他索性将帘子一扔,随即扭头道:“是谁干的?”
容青凌的脸色已经许久没这么可怕了。
众人噤若寒蝉。
谭铃雪跪地,是因着不服,却被当众抓包自己和宁锦流产有关,于是不得不跪。
此刻听到容青凌这般讲,还以为是特地给她找台阶下。
她膝行了几步,抱住了容青凌的小腿:“叔叔,我是被人做局了,你听我解释。”
容青凌的腿脚微微发力,一把将她震开。
容青凌当真有拍死谭铃雪的心都有了。
这只是个拿来做幌子的工具,容青凌从没有想过,真的要收下此女做什么事。
可她既爬了床,那他就顺势收下,恰好也能看看宁锦到底会不会为此乖顺。
事后无用,他也懒得再管。
如今宁锦竟因为此女流产,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。
他期盼了很久的孩子。
不仅是他的传承,更是他用来牵绊宁锦的工具。
谭铃雪直接被拖进了外头厅室。
容青凌的那一脚,她确实察觉出不对了。
容青凌再恼怒,也没有对她动手过,他虽然是战场上的将军,却一直温文尔雅。
但是此刻这一脚,当真将她的心伤的彻彻底底。
难道容青凌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动心过?
押住容青凌的全是府兵,他们将她的脸按在地上,随后在地面浇了一层水。
谭铃雪拼命哭求:“侯爷!侯爷你不能这样对我!侯爷!”
容青凌淡淡地道:“谭铃雪,我对你不薄。”
“先前,本侯让你挑个如意郎君,你不愿,非要做我的女人。”
“行,念在你兄长救过我一命的份上,我给你,但是给你,是要你安分守己。”
“谭铃雪,你现在想想自己做了什么。”
谭铃雪不停“呜呜”,等到地面的水变得冰冷,她的身子不住地打着颤之后,容青凌方才抬手。
她便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。
容青凌淡淡地望着她。
谭铃雪的鼻尖一股腥臭味,那倒来的水像是厨房里料理鱼腥的。
她干呕了几声,发髻簪花都已经变成了一团乱糟糟。
随后,她用上了自己常用的那一招,柔情蜜意地看向容青凌:“侯爷,我,我只是爱慕您啊。”
容青凌打量着她的脸,眼神冰冷,叫谭铃雪如被刀刺中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。
“说,此事来龙去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