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铃雪咂舌:“这奸夫胆子还真大,难怪,难怪咱们根本查不到下落。”
“那就明早,咱们去将宁锦的院落围住,来个当场抓奸!”
谭铃雪一整夜都激动无比,安排好了人手,便夸赞起来了阿月。
她抚摸自己的肚子:“阿月,我有预感,我这一胎,是儿子。”
阿月道:“夫人难道是有什么预感了吗?”
谭铃雪点头,极为笃定:“最近事情都这么顺利,倘若不是儿子,都说不过去。”
“不过怪的是,这都几天了,都没显怀。”
谭铃雪想到了宁锦的大肚子:“倒是宁锦,肚子里分明揣着一个死胎,却一天大过一天。”
阿月轻声道:“宁锦肚子里的孩子,因是死的,一天大过一天,是为了要她的命。”
“等到了月底,想来她也就活不长了。”
“夫人肚子里的小世子,恐怕是知道夫人殚精竭虑,在为他谋前程,故此乖得很,不愿意出来搅扰了夫人的清净。”
“哈哈哈!”
谭铃雪哈哈大笑,高兴极了:“阿月啊阿月,你看看你,多有意思,平日里不要总是做一副闷葫芦的样子,你这张巧嘴,实在是太会哄人开心了。”
阿月低着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一点都看不出那俏皮话是诞生自她的口中。
谭铃雪也不介意,阿月左右给她办了不少事情,如今也是实打实的自己人。
“你放心,等我做了大夫人,后宅就交给你管,还有那大仓库,咱们一定能有机会进门去找乐子。”
因着库房附近有不少人把守,所以谭铃雪哪怕有了钥匙,也不敢过去。
只是把钥匙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日夜佩戴,生怕丢了。
阿月跟着笑:“那奴婢就先行谢过。”
谭铃雪志得意满地睡了一觉。
次日一早,就立刻带人,前去包了宁锦的院子。
什么时辰,从哪条路过去,什么时候离开。
吉祥一五一十,都说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压根就不像是假的。
谭铃雪将自己的压箱底全都拿出来,先是买了刺客杀宁锦,后面又买了人抓吉祥。
这回便是安排人包抄院子。
谭铃雪自己都忍不住想,她真是把银子花在了刀刃上。
如果用完这些父母兄长留给她的所有银两,就能博一个未来,那就是值得的。
所以后面发生的一切,简直砸穿了谭铃雪的脑袋。
她甚至自己都觉得恍惚,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可怖的噩梦?
院子里哪里有什么野男人,只有孤孤单单的宁锦。
就连那些个丫鬟婆子们,都似乎藏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本来说好做内应的松子也不见下落。
谭铃雪心急,都没细想这古怪之处。
她冲进房间,床上空空荡荡,不见什么野男人。
反观宁锦,正在穿外衣。
宁锦呵斥她离开,谭铃雪却觉得宁锦是做贼心虚。
她头脑发热,一下子冲了上去,扒开宁锦的衣服,看看野男人的痕迹。
宁锦自然不愿,扭打之间,一声惨叫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。
宁锦,小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