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们各司其职:一个用测绳量距离,保证城门宽度与图纸一致;一个用锤子敲打木杆,让它立得更稳;还有一个专门记录数据,连木杆入土的深度都精确到寸。李木匠拿着图纸反复比对,额头上渗出细汗——城门是整座城的脸面,更是防御的关键,差一寸都可能出大问题。
“南城门的位置偏了半步。”李木匠突然皱起眉,指着南边的木杆,“往西点,再往西点……对,就这儿!”他让人把木杆挪了挪,用罗盘再次确认:“正南方向,误差不到半寸,行了。”
当四个城门的点位都确定好,李木匠让人在木杆周围打下一圈木桩,用石灰画出城门地基的轮廓。夕阳照在石灰线上,像给城门描了道金边,与远处筑城队的火把遥相呼应。
四、后勤组:粮草先行,保障不松
后勤组的张婶正带着二十个妇女在临时搭建的伙房里忙碌。大铁锅里煮着浓稠的玉米粥,蒸笼里是掺了野菜的窝头,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的香气。“第一锅粥好了!先给东边筑城队送去,他们跟硬土较劲呢,得多喝点热的!”张婶用大铁勺搅着锅里的粥,蒸汽熏得她脸颊通红。
几个年轻媳妇正往筐里装窝头,每个窝头里都夹了块咸菜。“张婶,今晚要送夜班饭,得多做些。”一个媳妇擦了擦手,“我家那口子说,夜里干活冷,最好能有口姜汤喝。”
“早备着呢!”张婶指着墙角的大缸,“缸里是煮好的姜汤,放了红糖,装在陶罐里捂着,送到工地还是热的。再给他们带点干辣椒,冷了就嚼一个,能顶一阵子。”
另一边,老周带着后勤组的壮劳力,正在清点刚运到的木材和夯土工具。二十根用来夯土的木杵靠墙立着,每根都有丈余长,杵头包着铁皮;旁边堆着小山似的茅草,是用来混合石灰的;最显眼的是十多卷粗麻绳,足够捆扎木材和石料。
“夯土的木杵得再检查一遍,”老周敲了敲木杵,听着声音判断结实程度,“别等夯地基时断了,伤着人。茅草要晒得再干些,湿茅草混石灰容易发霉。”他让人把茅草摊开在空地上,借着最后的阳光晾晒,自己则拿着账本核对数量,确保每样材料都登记在册。
五、昼夜赶工:火把照亮攻坚路
夜幕降临时,工地上亮起了数十支火把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筑城队的夜班开始了,接替白班的队员们举着撬棍,在火光中继续与硬土层搏斗。号子声比白天更响亮,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:“硬土硬,咱更硬,凿开裂缝把土撬!华夏城,立起来,子孙后代不受难!”
天宇提着马灯在工地上巡查,看到刘三正带着组员用撬棍撬动一块巨大的硬土块。二十多个人喊着号子,脸憋得通红,撬棍弯成了弓形,硬土块终于“轰隆”一声滚进基槽。“好样的!”天宇笑着递过一陶罐姜汤,“喝点热的,歇口气再干。”
刘三接过陶罐,咕咚咕咚灌了几口,抹了把嘴:“李队放心,这硬土再硬,也硬不过咱们想建城的心!保证三天内挖完基槽!”
王二柱的队伍也不甘示弱。他们发明了“接力撬”的法子:一组人撬松动土块,另一组人立刻用铁锹清理,第三组人则往基槽里铺碎石找平,三段式流水作业,效率比白天提高了一倍。“你看这基槽,”王二柱用马灯照着挖好的部分,“直溜溜的,深浅一致,李木匠来看了都说好!”
火把的光线下,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泥土,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,在下巴汇成水珠滴进土里。没人喊累,没人退缩,因为他们知道,脚下的基槽挖得越深、越结实,将来的城墙就越稳固,自己的家就越安全。
天快亮时,东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。第一组的基槽终于挖到了预定的五尺深,刘三让人用标杆量了量,误差不到一寸。“成了!”他扔掉撬棍,瘫坐在地上,看着身后笔直的基槽,突然笑出声来——笑声里有疲惫,有骄傲,更有对未来的憧憬。
天宇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小子,说到做到!白面馒头管够!”他望向远处,只见一段段挖好的基槽在晨光中连成一线,像一条沉睡的巨龙,即将承载起华夏城的未来。
硬土层这道坎,算是迈过去了。但每个人都清楚,这只是建城的第一步,后面还有更难的地基浇筑、城墙砌筑、城门打造……可看着眼前这连夜挖成的基槽,看着同伴们脸上的笑容,谁都不觉得难了。
因为他们已经用双手证明:只要心齐,再硬的土也能凿开;只要肯干,蓝图上的城,总有一天会立在这片土地上。
朝阳升起时,第一缕阳光照在基槽里,映出一片金色的光。筑城队的号子声再次响起,比昨天更响亮,更坚定。华夏城的攻坚之战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