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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火脉封喉,秘卷重现(1 / 2)

晨曦的第一缕光刚爬上涪水滩头,程高的青骓马就撞碎了晨雾。

他伏在马背上的脊背绷得像张弓,腰间那枚太医院铜符随着颠簸撞在鞍鞯上,叮当作响——这是他离乡时涪翁塞给他的信物,如今带着西北的风沙与血锈回来了。

师父!程高翻身下马时几乎栽进泥里,却仍死死攥着怀里的布包。

他发梢滴着夜露,下颌的胡茬上凝着白霜,可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尖,李崇那老匹夫的私兵,上个月十五夜里摸进医庐的确实是他养的死士!

涪翁正蹲在檐下磨针,赤铜针在石上拉出幽蓝火星。

听见响动,他指尖微顿,抬头时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晨露:梦魇藤的事呢?

程高扯开布包,露出半块焦黑的木牌,边缘还粘着暗褐色的药渣:我在汉中药市蹲了七日,药商说上月有辆带李府标记的马车,用五箱蜀锦换了三斤梦魇藤。

那东西熬成膏抹在刀刃上,见血封喉还查不出毒源——他喉结滚动,您前日说的刺客毒发,该是这东西动的手脚。

木牌地落在涪翁脚边。

他弯腰拾起,指腹擦过木牌上模糊的印记,忽然笑了:当年在太医院,我给成帝治风疹,用的就是梦魇藤配防风。他把木牌揣进怀里,铜符却还在程高掌心泛着冷光,这符你拿着。

可这是......

本是你该继承的东西。涪翁用针尾敲了敲铜符,符面太医署三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暗黄,如今太医院的老头们要么投了王莽,要么死在战火里,谁还认得这东西?他突然伸手拍了拍程高肩头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直往骨头里钻,但总有人要认的。

程高突然单膝跪地。

他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,惊得王二狗端着的药碗晃出半盏药汁:弟子程高,求先生收我入门。他额头抵着地面,声音闷得像擂鼓,七试我都过了——试针活人时没抖手,破局救婴没贪功,雪夜守药没合眼......

涪翁的针囊在腰间晃了晃。

他望着程高后颈新添的刀疤——那是第七试里为救坠崖的村童留下的,忽然伸手揪住程高衣领,把人提得与自己平视:你可知收徒意味着什么?他指腹碾过程高掌心的老茧,意味着你要跟着我在这乱世上缝补医道,意味着李崇的刀会先砍到你脖子上,意味着......他突然松了手,程高踉跄着栽进王二狗怀里,意味着这枚印,该见天日了。

他从怀里摸出枚青铜古印。

王二狗凑过来看,就见印面浮起淡金色的纹路,像被风吹开的雾,渐渐显出诊脉法·残篇一几个篆字。

程高瞪大眼睛,手指几乎要碰到印面:这就是......传说中的医道传承印?

传说?涪翁把印拍在程高掌心,当年我在天禄阁校书,见高祖入关时收的秦宫医典里提过。

每收个心术正的徒弟,印上就多段残章。他转身往医庐走,背影被晨光拉得老长,你既过了七试,这印的第一重,归你。

午时三刻,被涪翁点了曲泽穴的刺客醒了。

他刚哼出声就捂住喉咙,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,像被人往喉管里塞了块烧红的炭。

程高蹲在他面前,手里捏着银针:你为何要杀涪翁?

刺客瞪圆了眼,张了张嘴,突然疼得满地打滚,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嘶鸣。

涪翁靠在门框上啃玉米,含糊道:我在他天池、膻中穴之间种了火脉。他指节敲了敲自己胸口,说话时气走任脉,火脉就顺着气路烧。他把玉米芯扔进炭盆,火星炸开,想活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