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上,朱及第的画面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,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老铁们,刘瑾倒台,人头落地,大明朝野看似拨云见日,文官们弹冠相庆,觉得终于把这个长歪了的树苗又给掰正了。”朱及第语速很快,“可他们万万没想到,经历了刘瑾这一遭,少年天子朱厚照也完成了一次重要的‘成人礼’——他悟了!”
画面出现朱厚照独自站在豹房高处,俯瞰紫禁城的背影,眼神不再是单纯的顽劣,而是多了几分深沉和冷峻。
“朱厚照悟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:不管一开始是忠是奸,是文臣还是太监,只要掌握了巨大的权力,就都有可能变质,都可能试图架空他这个皇帝。”
朱及第分析道,“刘瑾之前不也是百般讨好他吗?一旦大权在握,不也成了‘立皇帝’?文官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,可逼起宫来,不也是丝毫不给他这个皇帝留面子?”
天幕画面:朱厚照对心腹(可能是新的太监,也可能是少数他信任的武官)冷笑道:“文官说太监是祸水,可没了刘瑾,他们就想把朕关进‘圣君’的笼子里,事事都得依他们的规矩来!这皇帝,当得有什么滋味?”
“刘瑾之死,标志着朱厚照的成年。”朱及第道,“他不再完全依赖任何一方势力,他开始了自己的亲政之路。然而,这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,不是某个权阉,也不是某个权臣,而是那个已经运转成熟、盘根错节的整个文官官僚体系。”
“朱厚照很快发现,亲政远比他想象的难。”天幕上出现朱厚照在朝堂上提出想法,却被大臣们引经据典、软硬兼施驳回的场景。
“他想出去巡边,考察防务?大臣说天子不可轻动,有违祖制。”
“他想调整某项政策?大臣说此乃洪武、永乐旧制,不可轻改。”
“他甚至想换个玩乐方式,都能被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。”
朱及第无奈地摊手:“虽然皇帝理论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可以随时撤换内阁首辅、六部尚书,但他无法撤换整个文官集团。这套体系已经形成了一套强大的‘惯性’和‘规矩’,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,将皇帝牢牢困在紫禁城和既定的政务流程里。朱厚照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盖章机器,一个被供奉起来的泥塑木偶。”
“就在整个文官集团暗自得意,认为终于将这位顽劣的皇帝‘关进了笼子’,学会了‘按规矩办事’的时候,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,从宫中传了出来!”
天幕上出现一份夸张的圣旨特效,金光闪闪的大字浮现: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特命镇国公朱寿,为总督军务、威武大将军、总兵官,统御六师,扫荡漠北……”
整个大明,从北京到南京,所有接到消息的官员都懵了。
“镇国公朱寿?谁啊?”
“我大明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国公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