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洒在扶桑省的集市上,蒸腾的热气里满是烟火气。
移民周阿福提着沉甸甸的布袋子,刚从供销社出来,里面装着新买的细棉布、红糖和给孩子的识字课本。
他掂了掂口袋里的银元,脸上笑开了花 —— 上个月在铁矿场做工,除了工分兑换的工资,还拿到了五块银元的奖金,这在以前的中原老家,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“周大哥,又买这么多东西啊!” 旁边包子铺的老板笑着打招呼,蒸笼里的肉包冒着热气,香气扑鼻。
周阿福笑着点头:“家里娃子要做新衣服,再买点糖给他补补。你这包子生意不错啊,一天能卖多少?”
老板擦了擦手,语气里满是满足:“少说也有两百个!现在老百姓手里有钱了,都舍得花钱买吃的。我打算下个月再雇个伙计,把铺子扩大点!”
这样的场景,在自治区的 83 个省里随处可见。
随着铁路、工厂、农田等工程的推进,大量钱财流入移民手中。
工人有工资,农户有收成,手艺人有收入,连参与基建的原住民壮劳力,也能靠积分兑换粮食和生活用品。
百姓手里有钱,便会去供销社、集市消费,带动商业繁荣;商业兴旺又催生更多岗位,形成良性循环。
交趾神域内,沈默正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入的香火。
那是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感恩,化作金色的光点,融入他的魂体。
而且安置百姓、治疗疾病又带来大量功德,别看整个体系都有人瓜分这些功德,戴氏架不住量大。
有的来自南洋橡胶园的移民,感谢他带来了高产作物;有的来自西域的农户,感恩水渠让荒漠变成良田;还有的来自扶桑省的矿工,感激他让家人过上了安稳日子。
这些香火、功德温暖而纯粹,不仅滋养着他的魂体,也让他因抵消业力而停滞的神位,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“神君,这是最新的经济报表。” 李雪捧着一叠文书走进来,语气带着欣喜,“上个月自治区的商品零售额比上月增长了三成,工厂开工率达到九成,粮食库存足够支撑两年以上。
各地报纸、广播都在报道这些好消息,不少中原的百姓都在打听移民政策,想过来定居。”
沈默接过报表,目光扫过上面的数字,嘴角露出笑意:“让文宣司多宣传,只要愿意劳动、认同中原文化,都欢迎他们来。
咱们的土地足够广阔,能容下更多百姓。”
然而,与自治区的欣欣向荣相比,中原金陵政府控制区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河南某县的田埂上,农户刘老汉蹲在地上,看着自家7、8亩薄田,眉头紧锁。
自从大量百姓移民自治区后,14亿亩耕地人均就有6到7亩,后果就是中原的土地价格暴跌。
地主们为了留住佃农,不得不降低地租,可刘老汉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。
金陵政府为了重建军队,不仅强行征粮,还四处拉壮丁。
前几天,村里的王二娃就被抓走了,他娘哭着去求情,却被士兵推倒在地。
“刘老汉,在家啊?” 地主赵老爷家的管家走过来,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,“老爷说了,你要是愿意把这20亩地买下来,他可以给你分期,利息不高,只要三成。”
刘老汉抬起头,眼中满是无奈:“管家,我哪有那么多钱?再说,就算买了地,官府征粮这么狠,也未必能保住。”
管家脸色一沉:“你可别不知好歹!现在地价这么低,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!”
不仅如此,赵老爷还开了家杂货铺,里面的盐、布等必需品价格比以前涨了三成,可给雇工的工资却降了一半。
整个中原都是这种情况,地主士绅知道一旦地租高了百姓就要移民,但是他们可以在利息上做手脚,同时再从商业上压榨来弥补损失。
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 刘老汉叹了口气,看着远处的山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