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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替身复仇:我与冷酷总裁的较量(2 / 2)

沈聿似乎很享受这种“旧梦重温”的感觉。他喜欢看我穿着林薇的睡衣,用着林薇的梳妆台,在清晨的阳光中,像林薇一样为他系好领带。

夜里,他拥着我,吻却落在我的眼角、眉梢,带着酒意的薄唇间,偶尔会溢出另一个模糊的名字。

不是“林薇”。

是一个更陌生的,带着江南水乡般柔软调子的名字。

“阿阮……”

他喃喃着,将我搂得更紧,仿佛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。

我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,像一只被驯养的猫,指尖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,紧紧攥住了床单。

阿阮。

我记住了这个名字。

白天,当沈聿去公司后,别墅就成了我的狩猎场。我以女主人的姿态,熟悉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,实际上却在排查每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。沈思琦那边偶尔会传来一些模糊的指示,比如“重点查他书房那幅仿宋山水画后面”,或者“留意他地下室酒窖最里面那排架子”。

我照做了。在那幅画后面,我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保险箱,不是我知道密码的那个。在地下室酒架最深处,我摸到了一个似乎可以活动的砖块。

但我不敢轻举妄动。沈聿的警惕性太高,任何微小的异常都可能前功尽弃。

直到那天下午。

沈聿提前回来了,脸色不太好看,似乎生意上遇到了麻烦。他径直进了书房,并且反常地反锁了门。

我心里一动,借口送咖啡,走到书房门口,将耳朵轻轻贴在了冰凉的门板上。

里面隐约传来他压低了声音的通话,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不耐。

“……够了!阿阮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林薇也处理干净了,你现在拿这些陈年旧事威胁我?”

我的呼吸一滞。

阿阮。林薇。处理干净。

心脏狂跳起来,血液冲上头顶。

“那份原始诊断报告我早就销毁了!不可能还有备份!……什么?她手里有?她怎么可能……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,随即又猛地压低,“……好,我知道了。我会处理。记住你的身份,拿了钱就闭嘴!”

通话戛然而止。

紧接着,是东西被狠狠扫落在地的碎裂声。

我立刻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地退开,快步走到楼梯口,然后才装作刚上来的样子,端着空托盘走向书房。

门猛地从里面拉开,沈聿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眼中是未散尽的暴戾。看到我,他愣了一下,随即迅速收敛了情绪,扯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。

“晚晚?”

“我看你心情不好,想给你送杯咖啡,听到里面有声音……”我适时地露出担忧和些许不安的神情。

他目光锐利地审视了我几秒,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听到了什么。最终,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,下巴抵着我的头顶,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柔:“没事,一点工作上的烦心事。吓到你了?”

我摇摇头,依偎在他怀里,声音闷闷的:“没有,只是担心你。”

他轻轻拍着我的背,没再说话。

但我知道,他起疑了。或者说,那个神秘电话带来的危机感,让他变得更加警惕。

我必须加快速度了。

那天晚上,沈聿格外沉默,晚餐时喝了很多酒。入睡后,他紧紧抱着我,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,梦中依旧辗转呢喃着那个名字。

“阿阮……别走……”

第二天,我联系了沈思琦,将听到的片段信息告诉了她。

“阿阮……原始诊断报告……”沈思琦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,声音凝重,“看来林薇确实抓住了他致命的把柄,不只是她自己的死因。这个‘阿阮’是关键。我会顺着这条线去查。你那边,务必小心,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了。”

挂了电话,我看着梳妆镜中自己那张越来越像某个模糊影子的脸,心中一片冰冷。

几天后,一个机会意外降临。

沈聿需要出国处理一笔紧急业务,行程三天。

这是他第一次留我一个人在别墅。

他走之前,温柔地吻我,叮嘱我照顾好自己,眼神却依旧深邃难辨。我确信,他在别墅里一定留下了某种监视。

但这同样也是我的机会。

他离开后的第一个夜晚,万籁俱寂。我换上深色的衣服,像幽灵一样潜入书房。

我没有去动那个隐蔽的保险箱,也没有去碰地下室那块活动的砖。沈聿的多疑很可能让他设置了陷阱。我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——书房角落里,一个放置杂物的老式檀木柜。上次打扫时,我无意中发现柜子底层的一个抽屉,底部似乎比实际的深度要浅一些。

我蹲下身,用细小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抽屉的底板。果然,

夹层里没有文件,只有一个小小的、用油布包裹着的物件。

我屏住呼吸,将它取了出来。

入手沉甸甸的,带着金属的冰凉。打开油布,里面赫然是一支老式的录音笔。

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
我按下播放键,将音量调到最低,贴到耳边。

先是几秒刺耳的杂音,然后,一个年轻女子虚弱而绝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,带着剧烈的喘息和咳嗽:

“沈聿……你……好狠……我把阿阮的……一切都给了你……你却……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……”

接着,是沈聿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,年轻些,但那股残忍如出一辙:

“阿阮,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。沈氏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主人,更不需要一个带着你卑贱血脉的继承人。安心去吧,我会记得你的。”

“不……咳咳……那份……产检报告……我藏起来了……你会……遭报应的……”

“报应?”沈聿轻蔑地冷笑,“谁知道呢?林薇会取代你,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太太。你,和你肚子里那个野种,就该彻底消失。”

录音到这里,戛然而止,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。

我浑身冰凉,握着录音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阿阮。

原来这就是阿阮。他最初的爱人,也是他第一个下毒手的女人。为了攀附林家,他不仅抛弃了她,甚至为了以绝后患,亲手杀了她,和她腹中的孩子。

而林薇,恐怕是后来不知如何发现了阿阮存在的蛛丝马迹,甚至可能找到了这份关乎他谋杀罪证的录音或者相关线索,才招致了杀身之祸。

我小心翼翼地将录音笔收好,放回原处,清理掉一切痕迹,退出了书房。

回到卧室,我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直到天亮。

沈聿回来的那天,特意让司机绕路去买了城南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糕,那是我(或者说,是“阿阮”)曾经“无意”中提起喜欢的。

晚上,他亲自开了瓶红酒,在露台上点了蜡烛。

晚风轻柔,烛光摇曳,映着他英俊的侧脸和深情的眼眸,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女人沉溺。

他举杯,目光缱绻地落在我的脸上。

“晚晚,等忙完这阵,我们结婚吧。”

我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,抬起眼,撞进他看似真诚的眼底。那里面,有对“阿阮”的怀念,有对掌控一切的满足,或许,还有一丝对即将收网猎物的戏谑。

我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、带着些许羞涩和无限依赖的笑容,轻轻与他碰杯。

“好啊。”

声音柔软,眼神清澈,如同最温顺的绵羊。

他满意地笑了,倾身过来,吻了吻我的额头,然后流连到眼角,低声叹息:“你的眼睛……真像她……”

我知道,他说的不是林薇。

是阿阮。

我闭上眼,感受着他冰冷的唇瓣,袖口内侧,那支新的、更隐蔽的录音笔,正在无声地工作着,记录下这虚伪的温情,记录下他可能泄露的每一句致命证词。

棺椁里躺着的是替身。

而我这个活着的“替身”,即将为他准备好真正的坟墓。

烛光在我们之间晃动,将我们的影子拉长,扭曲地投在墙壁上,仿佛两只纠缠搏杀的兽。

这场戏,还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