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池里的客人正玩得兴起,震耳的音乐却戛然而止,全场瞬间安静下来,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舞台。
一个染着绿毛的小弟窜上舞台,扯着嗓子喊:“各位朋友!对不住了!酒吧临时有点私事要处理,麻烦大伙儿先挪个步!没喝完的酒都能存着,然后下次来消费,一律五折!”
底下顿时起了哄。有几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,拍着桌子骂骂咧咧:“啥意思啊?正高兴呢!”“五折就想打发我们?”
可这话还没说完,吧台后面、过道拐角突然窜出一群人,个个手里拎着钢管木棍,黑着脸往门口堵。那几个闹事的一看这阵仗,酒瞬间醒了大半,灰溜溜地跟着人群往后门走去。
服务员们也慌慌张张的,一边给客人鞠躬道歉,一边往后门撤,谁也不敢多留。不到两分钟,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酒吧,就只剩下奶牛的手下们,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酒气和火药味。
众人正盯着门口,就听见楼梯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。回头一看,奶牛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了下来,亮闪闪的吊带裙在昏暗的光线下晃眼,手里把玩着个打火机,“咔哒咔哒”地响。
一个小弟赶紧凑上去,急道:“奶牛姐!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进来?这场子被砸了怎么办!”
奶牛瞥了他一眼:“你傻啊?”她走到吧台边,拿起瓶红酒,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,“他们既然敢喊着扫场,今天这仗躲不过去。”
她抹了把嘴角的酒渍:“去外面打?街上人多眼杂,他们是无所谓,咱们会影响声誉!在场子里打,砸了就砸了,姐有的是钱!正好让肥马那伙人看看,当个瓮中鳖!”
说着,她把酒瓶往吧台上一墩,红酒溅出来不少:“都给我听好了!等他们进来,先别急着动手,我他妈倒要看看,他们能吓唬的了谁!”
“明白!”一群小弟齐声应着,手里的家伙攥得更紧了。
话音刚落,酒吧门就被“哐当”一脚踹开,门上玻璃的碎片溅得满地都是。肥马高大的身影就赫然出现在了门口,左边关铭攥着钢管,来势汹汹;右边方稳手拿一把开山刀,眼神却冷得像冰,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也不断往前涌,个个目露凶光,手里的家伙在灯光下闪着寒芒。
奶牛这边的手下“唰”地围成圈,把她护在中间。她心里其实有点发虚,手心沁出了汗,脸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,拨开人群走到前面,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“咯吱”响。
“哟,肥马,带这么多人来撑场面?”她扫了圈四周,故意扬高声音,“你不说你大军哥也来吗?人呢?该不会是不敢见我吧?”
“别他妈废话。”肥马往前迈了步,声音沉得像石头,“大军哥早不在你手里了。但有些事,心照不宣!我实话告诉你,他也没回三城区。你说,他到底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