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对于饮水安全,天朝将领丝毫不敢懈怠。
“或许是某种宗教习俗吧?听说他们相信,把亡者投入圣河,便可洗尽前世罪孽,获得湿婆神庇佑。”
“荒唐至极!难道他们不知这会害死活人?”
“或许百姓愚昧无知,可日不落人岂会不懂?”
“既然明白危害,为何放任不管?”
“说不定日不落人想靠这法子压制天竺的人口增长?也可能是他们在宗教上不敢轻举妄动,怕惹怒本地百姓,激起大规模反抗。”
“呸!这群祸害只懂掠夺和捣乱,根本不会治理,这么富饶的地方落在他们手里,纯粹是糟蹋!”
听闻日不落人在天竺的种种暴行,汉军上下无不愤慨,全军上下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尽快攻入德里,把城里的侵略者一锅端!
此时的日不落人还浑然不知,一支沿恒河逆流而上的奇兵正悄然逼近他们的腹地。
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南方。
毕竟汉军主力是从南面登陆的,日不落自然也将主力调往德干高原一带,打算依托险峻地形与坚固棱堡层层设防,慢慢消耗汉军的锐气。
与此同时,另一支从河中地区南下的汉军已推进至旁遮普,给敌方造成巨大压力。
因此留守德里的英军及其征召的本地部队,主要防线也朝向北方。
正是在这种疏于防范的情况下,来自东侧的汉军突然杀出,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汉军派出一支内河舰队,在恒河上以每小时近四十公里的速度疾驰前行。
即便下游据点发现了这支船队,也无法及时将消息传回德里。
在这个时代,除了蒸汽火车,几乎没有交通工具能追上这样的速度。
战马虽快,但难以持久奔袭;哪怕是古代天朝那样中央集权、驿道完善的王朝,八百里加急已是极限。
而天竺本地从未建立过如此高效的传递系统,信息流通本就迟缓。
虽然铁路已经问世,但在这一带,日不落人尚未铺设成网,下游守军发现异常后,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电报。
可当他们冲向电报站时才发现,线路早已被人切断。
消息根本送不出去!
原来天朝为此次行动早有布局,事先派遣大批密探潜入沿途各地,通过收买与渗透摸清了敌情。
为防止己方计划泄露,这些密探早已悄悄破坏了通讯节点,使得上下游之间的守军彼此失联,成了睁眼瞎。
失去耳目的日不落人,直到汉军兵临城下那一刻,才猛然惊觉:老巢遭袭了!
“快!快!马上出城迎敌!”
德里城内,总督慌乱失措。
这座城市本无城墙,也无高大工事,到处是拥挤不堪的棚屋区,活像一片片贫民窟。
这种环境不仅无法固守,反而极易引发灾难。
一旦敌军开炮,火星四溅,整座城市顷刻便会化作火海。
汉军甚至不必进城,只要封锁几处要道,就能让困在城中的守军葬身烈焰。
龟缩防守等于自取灭亡。
唯有主动出击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然而当英军仓促集结,驱赶着仆从军出城列阵时,一眼望见对面严整有序的汉军阵容,心便凉了半截。
那肃杀之气、那整齐步伐,哪像是远道而来疲惫之师?分明是蓄势待发的铁军!
“炮兵准备,五分钟急速射击!步兵随后压上!”
看着敌阵中混乱的队列和满脸惊惶的士兵,汉军将领心中有数——对方士气已溃。
此刻,摧毁一支军队,往往不需要苦战,一个冲锋足矣。
正如所料,炮火刚一落下,早已人心浮动的印军立刻崩溃,四散奔逃。
非但未能支援英军,反而因人数众多、秩序全无,在慌乱中直接冲垮了自己的长官队伍,彻底瓦解了防线。
这下局势彻底扭转,汉军的攻势变得异常顺利。
最终,汉军仅以不到百人的伤亡,便轻而易举地击溃了驻守德里的英军与当地仆从军。
尽管胜得干脆利落,但战后清剿俘虏的任务却让汉军官兵累得够呛。
天竺兵素来胆小,一见炮火炸开,四散奔逃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打垮他们不过花了片刻工夫,可要把这些东躲西藏的人抓回来,硬是折腾了整整七天。
这些人虽无战力,但毕竟手里攥着英军发的枪械。
若任由他们携械潜入民间,日后必成祸患。
因此汉军不得不挨村搜山,务求斩草除根。
德里陷落后,汉军马不停蹄挥师南下,与从海岸登陆的主力部队会合,迅速将英军主力压缩至德干高原一带。
原本指望借高地险势阻挡汉军推进的英军,突然发现形势逆转——自己反倒被困在高原之上,前不能进,退无可退。
更致命的是,随着德里失守,他们的补给线彻底断绝。
再无人从北方运来粮草弹药,粮仓日渐枯竭,士兵们开始面临断炊之危。
倘若无法尽快突围,等待他们的只有活活饿死在这片红土高原上。
然而,等到汉军增援抵达,南北两路大军早已结成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圈,将敌军牢牢锁死其中。
无论往哪个方向突围,都必须撕开汉军严密的封锁线,否则寸步难行。
“已经没有退路了!想活命的,就随我冲出去!一路向西,杀回老家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