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5章 千载良机!(1 / 2)

一旦舰队进驻,便能牢牢掌控整条苏伊士运河:向西可直逼地中海沿岸诸国,震慑欧洲列强;向东则与星加坡的舰队遥相呼应,封锁天竺海航道,将外敌战舰彻底挡在外面,让那片海域成为自家内湖。

眼下舰队尚未到位,但新城已有一定驻防和船只。

若形势危急,提前转移的官员还能从海上撤离,不至于落入联军之手,沦为阶下囚。

而此刻,身边的人正是希望张之洞做出这样的选择——暂避锋芒,保全性命。

张之洞明白他们的用意,却不愿接受。

他是北非殖民地的最高长官,若是自己先逃了,前线将士会怎么想?

军心必然动摇,士气必将溃散。

更不用说朝廷那边——倘若因他退守导致失地千里,丢了北非,断了运河命脉,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?

单为仕途计,他也绝不能走。

更何况,这片土地是他亲手经营起来的。

一砖一瓦,一营一堡,无不浸透心血。

如今局势未至绝境,就要弃之而去?他心里过不去这一关。

“不,我不走。”他语气坚定,“把城里所有兵力调往尼罗河东岸,沿河布防,死守河线,决不让敌人轻易渡河!”

联军攻势猛烈不假,但整整七天血战下来,对方付出的代价极为惨重。

虽然无法确知其内部状况,但张之洞判断,敌军士气恐怕早已不如初来时那般高昂。

反观自己麾下的这支仆从军,表现远超预期。

不仅压过了日不落人和高卢人的预料,连他自己当初也没想到他们会打得如此顽强。

原本设想要节节阻击,只为争取时间,好让官员、家属和重要物资安全转移。

在他预想中,只要撑住三天便是成功。

谁知这支队伍竟硬扛了一周,还重创敌军,实属意外之喜。

这让他意识到,这支军队并非不堪一击。

兵力虽处劣势,但依托河道与地形打防御战,完全有机会弥补人数上的不足。

任务本就不必歼敌,只求守住阵地,等到东欧援军到来,大局便可逆转。

只要固守不出,张之洞心里其实相当有底气。

马迪拉作为仆从军的主帅,眼看劝不动张之洞撤退,只得率领部下开赴前线,并四处传扬总督亲临战场的消息,让全军将士都知道:他们的主官没有弃城而逃!

这一举动立竿见影。

此前接连失守两道防线,敌军兵临城下,仆从军的士气本已跌至谷底。

毕竟再败下去,首都就要沦陷了。

这些士兵大多是殖民地正府从本地良民中征召而来,家眷大多聚居在开锣一带。

若战火蔓延至此,亲人必然陷入险境。

而那些官员一旦局势危急,极可能抛下百姓先行撤离——这种担忧像块石头压在每个士兵心头,严重影响了作战意志。

可当总督公开表明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后,军心顿时为之一振。

士气重燃的仆从军爆发出惊人的战力,连续击退联军多次进攻。

联军一时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
怎么回事?这支原本被认为不堪一击的队伍,怎么突然像换了支军队似的,比前几天还要凶悍?

前几日他们已略显顽强,如今的表现却完全超出了预料。

眼前这些人,哪里还像是被驱使的附庸部队,分明如同天朝正规汉军一般!阵地布局极为讲究,沿尼罗河岸构筑起绵长防线,所有适合渡河的地段都部署重兵把守。

联军若想过河,要么绕行上游数百里,否则只能硬闯。

可正面强攻却被对方拼死阻挡,伤亡惨重。

这让人难以接受——双方兵力相差无几,若持续这样死磕,代价实在太大。

但开锣近在咫尺,就此收手绝无可能。

日不落国便想出一招:调派舰队中吃水较浅的炮舰逆流而上,直抵战场,以舰炮火力掩护步兵渡河。

此策果然奏效。

在舰炮与陆炮的配合轰击下,仆从军的炮位被压制,联军终于得以组织登陆部队顺利抢滩东岸。

然而仆从军反应迅猛。

一见敌军登岸,立即抽调精锐敢死队,在己方炮火和机枪掩护下,冒着密集弹雨发起反扑。

双方围绕狭小的滩头展开殊死争夺,反复拉锯,血肉横飞。

激战之惨烈,竟使尼罗河水一度泛红,浮尸随波漂流,触目惊心。

最终,仆从军成功将已登陆的敌军尽数驱逐下河。

绝大多数入侵者葬身水中,仅少数人侥幸逃回西岸,其余大多在溃退途中被击毙于河面。

“没想到,他们竟能如此死战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