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刻不容缓。
联军登陆亚历山大后,马不停蹄地向北非殖民地的首府开锣挺进!
这座城市坐落于尼罗河东岸,与亚历山大港相距不远,只要行军迅速,完全有可能抢在敌军完成布防前一举夺下。
然而,当部队推进一段路程后,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乐观了。
北非的仆从军并没有龟缩城中被动防守,反而主动在尼罗河西侧野外构筑防线,层层设卡,节节阻击!
虽说这些仆从部队的战力远不及汉军,比起日不落与高卢组成的联军也逊色一筹,
可一旦转入防御,依托战壕固守作战,双方的实力差距便被大幅拉近。
更关键的是,英法联军一旦深入内陆,远离海岸,海军舰炮就无法再提供火力支援。
这样一来,他们的打击能力骤降,几乎与天朝在当地部署的仆从军处于同一水平线。
甚至,对方还配备了一批重机枪,在阵地战中极具杀伤力。
当火力优势被抹平,仆从军的表现远比此前在沿海地带更为顽强。
联军接连发动数轮冲锋,全都被阵地上密集的火力压了回来。
进攻过程中伤亡惨重。
尽管因时间仓促,敌军工事不如欧洲战场那般坚固——战壕较浅,前沿未及埋设雷区、铺设铁丝网,突破难度略低,
但堑壕作战所特有的高杀伤特性依然展露无遗。
为了攻克这个仅有两千守军的据点,英法联军先后投入上万兵力,昼夜猛攻整整两天一夜,付出两千余人死伤的代价,才勉强拿下阵地。
守军虽折损过半,却成功拖住敌军主力,为后方部队争取到宝贵时间,用于修筑新的防线。
当晚,趁着联军攻势暂缓,残存的仆从军有序撤离战场。
联军虽占领阵地,却未能全歼守敌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安然退走。
尽管如此,此地失守意味着距离开锣又近一步,联军并未停下脚步。
继续向前推进约三十公里后,他们迎头撞上了第二道防线。
这回守军人数增至三千,工事更加严密,抵抗力度显着增强。
而联军刚经历一场血战,人员损失严重,士气受挫,战斗力大打折扣。
为此,他们不得不集结一万五千人,连续强攻两天两夜。
最终以伤亡逾三千五百人的代价,终于击退守军,夺取阵地。
一如前例,第二道防线上的仆从军死守不退,直至伤亡过半,才在相互掩护下从容撤出,留下一座空荡阵地。
而联军这边损失更为沉重,疲惫与低落的情绪在军中蔓延。
回顾从登陆以来的战斗:从最初的海岸交锋,到接连突破两道防线,天朝在北非部署的这支仆从部队展现出的战力,远远超出预期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意志——仿佛服下了某种烈性药物,宁死不屈!
哪怕是英军或法军自身,在伤亡超过一半的情况下也极难维持作战能力。
但这支仆从军却做到了。
这让联军上下既困惑又震撼。
如此坚韧的抵抗姿态清楚地预示着:前方等待他们的,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恶战。
“连续七天的鏖战,我们已折损六千多人。
惨重的伤亡让联军士气跌至谷底,不少士兵开始出现畏战情绪……”
开始想家了,实在不想再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荒漠里!”
随联军行动的《泰晤士报》记者,在战地笔记中写下这句话时,笔尖都在颤抖……
可他的心情,与联军指挥官们的心思,截然相反。
那些高卢将领根本不在乎伤亡数字——哪怕六千人阵亡也罢。
他们出发时带了三万多兵,背后还有高卢本土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可以调遣。
死几个人不算什么,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攻进开锣,拿下这座该死的城市,彻底摧毁天朝在北非的殖民政权!
只要占领开锣,活捉天朝总督,对方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根基就会瞬间崩塌。
到那时,不必再去琢磨为何本地士兵拼死抵抗,只需乘势推进,一口气把整个北非、连同苏伊士运河全部收入囊中!
如今,他们已突破仆从军第二道防线,兵锋直抵尼罗河东岸。
对岸,就是唉及的首府——开锣!
只要跨过这条河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“总督大人,敌军已经抵达尼罗河东岸,随时可能发起强渡,这里太危险了。
您是否考虑先撤往东部的新城?”
新城是天朝在苏伊士湾新建的港口城市,未来将作为汉军海军的重要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