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亲卫的通报:派往圣山方向侦查的斥候小队,回来了一个人,带来了惊人的消息!
那名斥候满身风沙,身上带着伤,几乎是爬进帐篷的。他带来的消息,让刘昊暂时压下了对东溟的疑虑。
“陛下……圣山……于阗国师他们……不是在举行仪式……”斥候喘息着,脸上残留着恐惧,“他们……他们在挖掘!在昆仑山的一处绝壁下,挖出了一个巨大的、像是……像是金属铸造的古代遗迹入口!入口处有奇怪的符号,和……和精绝神殿的图案很像,但更古老!于阗国师和很多穿着黑袍的人进进出出,好像在搬运什么东西!”
金属遗迹?比精绝更古老的符号?
刘昊心中巨震!这难道就是“墟”真正的目标?精绝的“龙睛”或许只是一个能量源或钥匙,而这个昆仑山中的金属遗迹,才是“寂灭之门”的本体?或者,藏着“墟”真正的秘密?
这个消息,让他更加坚定了分兵决策的正确性。西域的威胁层级,再次提升!必须有人在此盯住,绝不能让其毫无阻碍地进行下去!
第二天拂晓,天色未明,寒风凛冽。一万精锐铁骑已集结完毕,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饿狼。
刘昊翻身上马,最后看了一眼前来送行的张辽、赵云和留守的将士们。
“西域,就交给诸位了!”
“陛下保重!臣等必不负重托!”张辽赵云等人单膝跪地,声音铿锵。
没有更多的言语,刘昊一勒缰绳,黑龙驹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撕裂晨雾的长嘶。
“出发!”
一万铁骑如同离弦之箭,冲出了营寨,向着东方,向着遥远的邺城,踏上了漫漫归途。烟尘滚滚,很快便融入了戈壁的昏黄与黎明前的黑暗之中。
大军西行的主力和回师的精锐,就此分道扬镳,各自奔向未知的命运。
张辽和赵云站在营门外,久久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,直到烟尘彻底消散。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与决心。他们肩上的担子,丝毫不比陛下轻。
赵云转身,对副将下令:“传令全军,拔营启程,目标且末!斥候加倍派出,重点监视圣山方向任何异动!”
然而,就在留守大军也开始收拾行装,准备开赴且末之时,那名刚从圣山回来的斥候,在军医给他处理伤口时,突然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眼神变得空洞诡异,他用一种完全不似本人的、沙哑扭曲的声音嘶吼道:
“挖掘……即将完成……‘源点’……即将苏醒……东方的守望者……已然腐朽……寂灭……无可阻挡……尔等……皆为祭品……”
说完这毛骨悚然的预言,斥候头一歪,气绝身亡,身体迅速干瘪下去,与李孚的死状一般无二!
张辽和赵云闻讯赶来,看到此景,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。
这分明是“墟”通过这名斥候,向整个魏军发出的最后通牒和死亡宣告!
“源点”是什么?东方的守望者腐朽了?
昆仑山下的挖掘,到底在进行着什么?
瀚海的谜云,非但没有消散,反而变得更加浓重、更加深不可测。第七卷的故事,就在这弥漫着不祥预言的紧张气氛中,画上了一个充满悬念的休止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