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议散去,众人各自忙碌。张辽立刻去点选兵马,检查装备。郭嘉和戏志才则拉着张辽,在地图前低声密议,时而争论,时而颔首。
刘昊走出大帐,望着东南方向。他知道,这一步棋落下,中原大战的走向将彻底改变。要么一举功成,要么…
他甩了甩头,将杂念抛开。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不惧风险。
……
当夜,月黑风高。黄河的咆哮声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动静。
张辽率领五千精锐骑兵,人衔枚,马裹蹄,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然离开了大营。他们没有向南靠近黄河,反而向北绕了一个大圈子,准备从上游水浅处寻机渡河,然后借助丘陵地势的掩护,直插袁绍腹地。
送走张辽后,刘昊并未休息。他深知,奇袭乌巢只是第一步。要让这条奇计发挥最大效果,正面战场必须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“传令高顺。”刘昊对侍立一旁的熊山道,“从明日起,加固营寨,多布疑兵,做出我军惧战、欲长期坚守的假象。同时,暗中将部分精锐后撤,藏于预备队中。”
“喏!”熊山虽然不太明白其中深意,但执行命令毫不含糊。
“另外,”刘昊沉吟片刻,“让侯吉放出风声,就说我军粮草转运困难,后方供应不济,军中已开始缩减用度。”
熊山瞪大眼睛:“主公,这…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吗?”
刘昊冷笑:“就是要让对岸的探子以为我们快撑不住了。他们越觉得我们虚弱,乌巢遇袭时,才会越慌乱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黄河对岸,袁军大营。
颜良听着斥候回报,说对岸刘昊军似乎加强了守备,但营中活动减少,炊烟也似有减弱,不由得嗤之以鼻。
“哼,刘昊小儿,到底是边鄙出身,底蕴浅薄。这才对峙几日,粮草就跟不上了?传令下去,加紧骚扰,疲其军心!待其粮尽兵疲,本将军便一举渡河,踏平敌营!”
他麾下将领纷纷称是,唯有副将张合眉头微蹙,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。刘昊用兵向来诡诈,如此明显的“衰弱”,会不会是诱敌之计?但他见颜良志得意满,也不好再多言。
而更远处的曹军大营,曹操也收到了类似的情报。他捻着短须,对身旁的程昱、刘晔等人道:“刘昊示弱?呵呵,此子非是易与之辈,恐有诈。传令各部,没有我的将令,绝不可轻举妄动。我们…再看看。”
……
张辽的五千铁骑,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正面战场,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,只有黄河水日夜不休地奔流。
刘昊站在帐外,任由寒风吹拂。他知道,风暴正在酝酿。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,那片死亡之海中,赵云和他的五百勇士,是否已经找到了那座神秘的神殿?他们面对的,又将是怎样的存在?
乌巢的火光,何时才能燃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