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见他郁郁不言,便接着说道:“这其三,乃是因温侯而起。”
“哦?”吕布回过神来,笑了笑道:“元直莫要说笑,你若以为我想回并州老家,那就猜错了,那等蛮荒之地,我可不会留恋。”
“非也!”徐庶微笑道:“乃是因为我想到一人,和温侯提到的‘云飞’甚为接近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吕布握紧方天画戟,面露激奋,就连座下赤兔,也兴奋地喷起鼻息,驮着吕布绕圈。
“温侯先别激动,”徐庶哭笑不得,赶忙帮他熄熄火:“此人我并未见过,但我避祸路过常山时,常闻此人名号,年少俊秀,忠义悍勇,可谓云中飞龙,与温侯描述甚为贴切。”
“可算让我逮到此人!”
吕布大喜。
年少俊秀?岂不正好与玲绮相配!
忠义悍勇?完美!老吕家就缺忠义,正好将其抓来中和一下氛围。
云中飞龙?着啊!可不就是‘云飞’?
吕布策马靠近徐庶,大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,表情甚为激动。
“军师!快快与我说来,此人姓甚名谁?身在何处?”
徐庶挣脱不过,只好老实道来:“此人姓赵名云,字子龙,至于家住何方...温侯请看,我们到了。”
吕布顺着徐庶的目光,看到一块大石,上面雕刻着两个字:真定。
“难怪...”
他放开徐庶的手,捏着下巴陷入思绪当中。
难怪女儿让他向郭图讨要土门关的通关文牒。
这常山真定,可不就在土门关旁边,女儿这是早有预谋啊。
就是不知,他俩啥时候认识的。
印象中,从未带她来过真定,即便九原和真定距离不算太远。
吕布忽然两眼一瞪,大腿一拍:“元直,玲绮在哪?”
女儿有难也!怕不是被狼给叼走了...
徐庶瞧他那样,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,抬手往下压了压,无奈地笑道:“温侯莫急,女郎令军士在县城旁边造饭休息,以待温侯到来。”
“她这哪是等我!分明是偷偷去见那小子了。”
吕布顾不上和徐庶说话,赶紧夹紧马腹,甩动缰绳,疾驰数里之后,果然看见在路边啃干粮的并州军。
“玲绮!”
“女儿!”
“为父回来了!”
吕家传统,一唤三连,如果不见人影,那定然是跑出去了。
吕布下马,将缰绳和长戟扔给亲兵,大步走进中军,嚎着嗓子叫了许久,却不见女儿出来迎接。
“赵云飞!我誓杀汝!”
他咬牙切齿,一手重重拍在树上,树叶被霍霍得飘落不少。
冲天杀气,惊飞鸟虫。
他确实想为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,但在他意识里,未经同意擅自进入吕家园子拱白菜之人,全都该死,管他是野猪还是飞龙,画戟之下,皆无冤魂...
“父亲要杀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