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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0章 粉丝标准与降维打击(1 / 2)

默指尖的水色光芒尚未完全消散,那道临时构建的传送法阵便已稳定下来。光芒流转间,一个娇小活泼的身影略显仓促地从中踏出,正是苏皖沫。

她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,手中还拿着一卷似乎是刚写画到一半的、材质特殊的绢帛,上面能看到一些细致的图案和娟秀的字迹。突然被召唤,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去的专注和茫然。但当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殿内情景——看到神色冰冷的水清漓、笑意吟吟却目光锐利的默,以及那位站在中央、脸色苍白、身形僵硬、仿佛正在承受公开处刑的灵犀阁司仪颜爵时——苏皖沫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立刻捕捉到了空气中那非同寻常的“瓜”的气息!

“清漓哥!默姐姐!”她先是乖巧地、带着十足敬意地向水清漓和默行礼,姿态无可挑剔。然后,她才仿佛“刚刚”注意到颜爵的存在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惊讶”:“哎呀,颜爵先生?您也在啊?好巧哦!” 那语气,天真无邪,却让颜爵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巧?他宁愿这辈子都没这么“巧”过!

默对苏皖沫的反应十分满意,这丫头果然机灵,瞬间就进入了状态。她笑着朝苏皖沫招招手,语气亲昵:“皖沫,过来过来。正有个问题,想请你这个专家来评评理呢。”

苏皖沫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到默身边,好奇地眨着眼:“默姐姐,什么问题呀?只要是我知道的,一定知无不言!” 她说话时,眼角余光却悄悄瞟向颜爵,带着一种研究者观察稀有样本般的好奇与……兴奋。

默抬手指了指脸色愈发难看的颜爵,用一种看似随意,实则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颜爵心巴上的语气说道:“喏,就是这位颜爵司仪。他呢,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家璃雪姐姐,喜欢了不知道多少年。我呢,就随口问了他一句,了不了解璃雪姐姐的喜恶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他好像答不上来呢。”

默故意顿了顿,欣赏了一下颜爵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,才继续对苏皖沫说,声音提高了八度,确保整个大殿(包括某条假装沉睡的龙)都能听清:

“所以我就说啊,颜爵司仪,你这了解程度,恐怕连人类世界里璃雪姐姐的资深粉丝都不如!他还不信,觉得我是在侮辱他。”

“皖沫,你来得正好。”默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,“你可是我们公认的、对璃雪姐姐了解最深的‘头号粉丝’兼‘粉头’。今天,就请你来和我们的颜爵司仪,当面对质一下。”

“咱们就用事实说话,看看是你这个‘粉丝’,还是他那个‘追求者’,对冰璃雪——我们仙境最美的冰雪公主,了解得更深入、更细致、更走心!”

“对质?”苏皖沫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里面迸发出的光芒简直堪比千瓦灯泡。她猛地扭头看向颜爵,那眼神不再是好奇,而是充满了……斗志?那是一种属于资深粉丝领域权威被挑战时,自然而然燃起的、扞卫“专业”地位的火焰!

“真的吗?默姐姐!我可以吗?”苏皖沫激动地抓住默的衣袖,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红。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型“安利”现场兼“公开处刑”……啊不,是“友好交流”会!

“当然可以。”默肯定地点头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放心大胆地说,把你知道的,关于璃雪姐姐的一切喜好、厌恶、习惯、小细节,都说出来。让颜爵司仪也好好‘学习学习’,什么叫做真正的‘了解’。”

颜爵:“……” 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。被一个人类小丫头片子当面“对质”关于冰璃雪的事情,这比他被十个曼多拉围攻还要让他感到窒息和羞耻。他感觉自己作为艺术之灵、灵犀阁司仪的所有尊严,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。

苏皖沫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,面向颜爵,脸上的天真烂漫瞬间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学术研讨般的认真和严谨。她甚至将手中那卷未完成的绢帛小心地卷好,握在手中,仿佛那是她的“权威参考资料”。

“颜爵先生,”苏皖沫开口,声音清脆,条理清晰,“既然默姐姐让我说,那我就僭越了。我们不妨从几个基础层面开始对比,如何?”

不等颜爵回应,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,语速平稳却信息量爆炸:

“首先,最表层的喜好与厌恶。璃雪姐姐喜欢冰雪的纯净、喜欢寒冷带来的宁静、喜欢晶莹剔透的冰晶花、喜欢雪落无声的静谧。这些,想必颜爵先生是知道的吧?”她看向颜爵,眼神带着询问。

颜爵僵硬地点了点头。这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
“但是,”苏皖沫话锋一转,“璃雪姐姐最喜欢的冰晶花形态,是六角棱柱状的基础冰晶,还是复杂的分形蕨叶状冰晶?她在心情愉悦时,凝聚的冰雪会更偏向于璀璨的钻石尘,还是更倾向于绵密柔软的鹅毛雪?她最讨厌的‘炎热’,是单纯的高温,还是那种潮湿闷热、让人透不过气的黏腻感?对于‘污浊’,她是更厌恶物理上的尘埃污渍,还是能量层面的不纯净,比如——昨天那种令人作呕的辐射能量?”

一连串极其具体、细致入微的问题,如同连珠炮般砸向颜爵。

颜爵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。冰晶花形态?心情好时雪花的区别?讨厌的炎热还分干热湿热?污浊还分物理和能量层面?他……他从未思考过这些!在他印象里,冰璃雪就是冰雪的化身,喜欢冷讨厌热,喜欢净讨厌脏,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还需要分这么细?!

看着颜爵瞠目结舌、哑口无言的样子,苏皖沫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里带着一丝“果然如此”的意味,却没有多少嘲讽,更像是一种对“外行人”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