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心领神会:“明白!保证办得干净利落!”
…
周五晚上,书店外。
疏白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,手里拿着两本刚买的医学专着,从书店里走出来。
昏黄的路灯将他清瘦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他刚走到路边,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就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。
车门哗啦一声拉开,跳下来两个戴着墨镜,穿着黑西装,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的人。
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,用低沉凶狠的语气说道:“疏白医生,我们老大想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疏白停下脚步,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,又看了看那辆连车牌都没挡的面包车,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。
他微微颔首:“带路。”
两个壮汉:“???”
这反应不对啊!
正常人不应该惊慌失措,或者至少问一句“你们是谁”吗?
怎么这么配合?
壮汉A有点懵,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躲在暗处指挥的立予珩的方向,然后硬着头皮补充道:“……您、您就不问问我们老大是谁?”
疏白已经主动朝面包车走去,闻言头也不回:“不重要。反正早晚会知道。”
壮汉B赶紧上前一步,试图增加一点威慑力:“我们警告你,最好老实点!别耍花样!”
疏白在车门前停下。
壮汉A和壮汉B一脸警惕。
“你们挡着我上车了。”
他们下意识地往两边让开。
疏白弯腰,坐进了面包车,甚至还自己顺手带上了车门。
躲在街角车里暗中观察的立予珩,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,嘴角抽了抽。
他放下望远镜,对着耳麦低吼:“你们两个废物!能不能有点绑匪的自我修养?!他这么配合,显得我们很业余好吗!”
耳麦里传来壮汉A委屈的声音:“老大……他、他太淡定了,我们有点接不住戏啊……”
“……算了,赶紧把人带回来!”
…
别墅内。
疏白被“请”进客厅时,立予珩正摆出一个自以为霸气侧漏的姿势,坐在沙发上。
他穿着骚包的黑色丝绒睡袍,手里端着一杯牛奶。
为了营造气势,他特意让小弟把客厅的灯光调暗,只留了几盏射灯,打在他身上。
疏白走进来,目光在立予珩那身睡袍和手里的牛奶杯上停留了一秒。
立予珩放下牛奶杯,站起身,走到疏白面前,试图用身高优势压迫对方。
“疏白医生,久仰大名。”立予珩勾起嘴角,露出一个标准的反派笑容,“用这种方式请你来,实在是情非得已。”
疏白:“嗯。”
立予珩:“……”
这医生怎么不按套路出牌?
他准备好的威胁利诱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。
立予珩决定单刀直入:“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生。你技术好,背景干净,最重要的是,看起来嘴很严。”
“在我这儿,包吃包住,薪水翻倍。当然,也没有人身自由。”
疏白听完,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”
立予珩再次愣住:“……你就这么答应了?”
他甚至没提反对意见?
疏白抬眼看他开口:“我的公寓下个月到期,正好省了搬家麻烦。另外,我对薪水没要求,但食材需要由我指定,你这里的饮食结构很不健康。”
立予珩:“???”
不是,这到底是谁绑谁啊?
怎么还带嫌弃雇主饮食不健康的?!
立予珩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。
疏白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打量别墅的环境,眉头微蹙:“采光一般,空气流通也不好。我的房间在哪?需要安静,向阳。”
立予珩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要冷静,这是自己千挑万选的医生,技术好,忍了。
他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:“二楼左手边第一间。”
疏白颔首:“谢谢。如果没有其他事,我先去整理一下行李。”
他指了指刚才壮汉顺手拎进来的,他那个小巧的行李箱。
立予珩看着疏白提着行李箱,熟门熟路地走上二楼,那背影淡定得像是回自己家一样。
他站在原地,摸了摸下巴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这医生……是不是淡定得有点过头了?
一个小弟凑过来,小声问:“老大,这医生……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啊?”
立予珩哼了一声,嘴硬道:“怕?他那是强装镇定!心里指不定怎么打鼓呢!”
话是这么说,但立予珩心里也直犯嘀咕。
这医生,好像真不是一般人。
…
回忆结束。
车子还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兜着风。
立予珩靠在椅背上,手指无意识地隔着衬衫摩挲着腹部的绷带。
他现在严重怀疑,疏白那天晚上根本就是故意被他“绑”回来的。
什么公寓到期,都是借口。
这医生从一开始,目标就是他立予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