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斑狗喘着粗气,语无伦次:“大黄!还有黑子、胖墩它们几个!被、被新开的那家狗肉馆抓走了!”
立予珩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,眼神冷了下去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、就刚才!不到一泡尿时间!”花斑狗急得快哭了,“他们开着辆小货车,拿着套索,专挑长得肥的下手!大黄他们正在垃圾站那边找吃的,没防备……”
立予珩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前几天他才跟大黄说过,让他机灵点,别睡死了让人一锅端。
结果呢?
这蠢货还真让人给端了!
还是以“长得肥”这种丢狗的理由!
疏白站在一旁,虽然听不懂狗语,但从立予珩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和花斑狗焦急的神态,也猜到了七八分。
“又出事了?”他问立予珩。
立予珩烦躁地用爪子刨了下地:“大黄和另外几只肥狗,被新开的狗肉馆抓走了。”
他转头问花斑狗:“哪家?在什么位置?”
“就、就南街口新开的那家‘旺福楼’!”花斑狗连忙道,“招牌是红色的!我偷偷跟了一段,看见他们的车开进后院了!”
“旺福楼?”立予珩嗤笑一声,“名字起得倒挺吉利。”
他看向疏白,眼神里带着询问。
疏白没说话,只是轻轻甩了下尾巴,表示同去。
“带路。”立予珩对花斑狗说。
…
立予珩和疏白跟着那只花斑狗,一路疾行,来到了南街口。
果然,一家新开的店铺格外扎眼。
红底金字的招牌上写着“旺福楼”三个大字,门口还摆着两个石狮子,狮子脖子上可笑地系着红绸花。
此刻虽未到正式营业时间,但后院里已经传来阵阵令人不安的声响。
铁笼碰撞声,压抑的呜咽,还有人类粗鲁的呵斥。
花斑狗吓得瑟瑟发抖,躲在墙角不敢再往前。
立予珩示意他离开,然后和疏白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两只悄无声息地绕到店铺侧面,寻了个隐蔽的角落,疏白轻盈地跃上墙头,立予珩则利用杂物堆垫脚,也爬了上去。
后院里的景象让立予珩的眼神瞬间结冰。
几个铁笼子堆在角落,里面关着七八只狗,其中就有大黄。
它们个个吓得缩成一团,眼神惊恐。
一个围着油腻围裙的壮汉正拿着水管,粗暴地冲洗着地面。
另一个瘦高个男人则坐在一个小马扎上,嘴里叼着烟,正数着一叠钞票。
他面前还摆着个小供桌,上面供着一尊咧嘴笑的陶瓷财神,香炉里插着三炷刚点燃的香。
瘦高个男人数完钱,满意地咂咂嘴,把钞票塞进腰包,然后对着财神像拜了拜,嘴里念念有词:
“财神爷保佑,保佑咱们这店生意兴隆,客似云来……这地方选得真不错,狗多,还肥……”
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贪婪又残忍的笑。
“等把这批处理完,再多抓点。听说这片儿以前还有虐猫的来过?啧,真是浪费,那些猫要是抓来,也能做几道好菜……”
立予珩冷笑一声:“听见没?人家连菜谱都给咱们想好了呢。”
疏白没应声,前爪在墙砖上磨了磨,留下几道白痕。
“喂,傻猫,这样,你左我右。先把笼子弄开。”
“还用你说?”
话音刚落,黑白身影已如离弦之箭射向后院。
立予珩啧了一声,紧随其后。
后院两人只觉眼前一花,还没看清是什么,瘦高个就惨叫一声。
疏白的爪子精准地挠过他握钱的手,钞票散了一地。
壮汉的水管被立予珩一口咬住,猛力一扯,水柱劈头盖脸浇了他一身。
“妈的!哪来的野猫野狗!”壮汉抹着脸上的水怒吼。
笼子里的大黄看见立予珩,激动得直扑笼门:“老大!我就知道你会来!”
立予珩一爪子拍在铁笼锁扣上,鬼气震得锁舌弹开,嘴上还不忘骂:“闭嘴,肥成这样就该被抓去炖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