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似乎听到南鸢开口求他很意外,但南鸢能感觉到,沈望这个家伙就是在偷偷的暗爽,记得之前,沈望这个人就总是喜欢自己各种方式的求他。
不限于任何场景!
“陛下就当做是我得寸进尺了吧~”
南鸢就觉得这事能成,反正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,再得寸进尺一点,自己也不怕他秋后算账!
她定了定神,收起玩笑之色,语气恳切:“陛下,奴婢一直觉得,依妃断不会就此罢休,太子殿下素来仁厚温柔,奴婢怕他届时又心软姑息,倒不如……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。”
沈望好像永远都抓不住关键词一样:“太子仁厚温柔?”
他自己念着这番话的时候,他自己都忍不住的笑。
南鸢在心里面偷偷的啧了一声,亲亲儿子当然哪哪都好啊,就算是脾气有点不好,那也肯定是沈望遗传的和苏依湄教坏的!
沈望又道:“朕记得那日,你替她求情时,可不是这般说辞,倒是理直气壮得很,怎么,如今后悔了?”
“我从未后悔,”南鸢垂眸,声音坚定,“她早死晚死,于我而言本就无关紧要只是陛下,太子殿下是您的骨肉,您与他父子情分好不容易才缓和些许,我这主意,是真心实意为太子殿下好,更是为了陛下您啊,我……永远是太子殿下,是陛下最忠诚的人。”
她说的荡气回肠。
好的,是她装的。
她原以为,搬出太子殿下,提及父子情分,沈望或许会更容易接受些。
可话落之后,殿内却陷入一片死寂,沈望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,反而愈发沉郁,显然是不愿再听她提及太子之事。
南鸢心头一紧,暗自懊恼,难道是自己猜错了?
南鸢小心翼翼的问:“陛下,你是不希望,我和你独处的时候提其他人,哪怕是太子殿下?”
沈望心抽了一下。
南鸢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这鸡毛暴君,事就是多。
这小孩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?
十年前的时候,他就不喜欢自己当着他的面提起其他人,那占有欲爆棚到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必须要看着他。
沉默良久,沈望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:“想让朕答应你,便拿出点诚意来。”
南鸢一愣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望着沈望近在咫尺的脸,那张无比切合她审美点的脸竟然多了几分期待。
或许是这些日子相处得太过融洽,或许是十年前的习惯深入骨髓,她竟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,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唇瓣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时,南鸢才猛然回神,心头一阵慌乱。
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?
她强装镇定,挤出一抹笑容,声音却有些发虚:“陛下……我说我方才是一时失了神,脑子糊涂了,您信吗?”
沈望眸色一深,抬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他凝视着她慌乱的眼眸,声音带着几分蛊惑,几分不容拒绝:“再来一下。”
南鸢怔住,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来……什么?”
沈望语气放缓,却带着十足的诱惑:“再亲我一下,你说什么,朕都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