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一听慌了神,跪下:“陛下奴婢、奴婢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!”
沈望就连正眼都没有给她,“朕要杀你,难不成还要向你解释?”
小宫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惹恼了这个暴君,现在能怎么办?她只能抓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苏依湄:“娘娘,只打您入宫以来奴婢就一直伺候在娘娘身边,你不能弃奴婢于不顾。”
苏依湄抬眸,一个宫女的死活确实没什么,可是沈南昭无意识拽着南鸢袖子的样子,实在是刺眼极了。
她缓了缓语气,看向身侧人,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软:“你在本宫身边伺候这些年,本宫何曾待你薄过?早将你视作亲妹一般疼惜,并非本宫不愿护你,只是君命如山,实在违逆不得。”
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沈南昭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罢了。
这是说给谁听的还不一定。
果不其然,沈南昭又站了出来,“父皇这过分了吧,平日里对依姨不管不顾就算了,就连她身边伺候着的宫女你都要杀了是吗?”
“朕既杀了,你又能奈朕何?””沈望冷冷道,偏偏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气都不敢喘:“一个没脑子的东西出来当勇夫,真是不知道你是烧坏了脑子还是被朕打傻了,什么时候想要干扰朕的决定,你也得先有这个格才行,蠢货。”
苏依湄见状,也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宫女是留不得了:“陛下息怒,太子殿下年方十岁,心性尚稚,一时失言冲撞天威,还请陛下恕其年幼无知,若要追责,便罚妾身吧,是妾身没有把太子殿下教导好。”
也不顾这个宫女拼命地求饶声,任由着自己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被拖走。
“你教的?怪不得一样蠢。”
“依姨待我极好,夫子教的更是仁善礼义,倒是父皇,动辄便以杀戮立威,视人命如草芥,又算是什么君王?”
要是换作旁人说这句话,他不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,可是沈望压根就不在意沈南昭在那里咄咄逼人,他反倒是朝着南鸢走过来。
南鸢还在旁边凑热闹,仁善礼义……其实她并不觉得亲亲儿子学进去了多少,和他爹一个样都是不服管教的暴君。
但主要是苏依湄这个人实在是太装了,自己儿子实在是蠢……不行,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能叫蠢只是自己常年不在身边,儿子太单纯而已。
对!
就是这样。
南鸢给自己找补都忽视了朝自己走过来的沈望,没反应过来,沈望就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:“你,给朕抬起头来。”
南鸢确认了自己的易容术还在,缓慢的抬起头来,尴尬的笑一笑:“殿下找奴婢何事?”
“令牌谁的?朕可从未听过朕的皇后有将这唯一的令牌赠送给过任何人,你一个今年才进宫的宫女,是从哪来的?”
她下意识的把这太上皇的御赐令牌往回收了收,这个令牌确实是太上皇当年赏赐给她的,她之前藏在凤仪宫里面了。
就连沈望都不知道她把令牌藏哪去了。
而这十年变化极大,南鸢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进凤仪宫里面找一找,没想到居然还在原处,甚至这一切摆设和十年前都没有区别。
以防万一,她便带了出来。
这宫里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,这一次穿越没有任何金手指榜身,她怕自己死的太快,甚至不用等沈望弄死她,她就被别人弄死了。
眼看着沈南昭快把自己的脑袋给烧傻了,她不得已才拿出这个令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