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同一个人……或者说，同一个组织。”苏晚晴轻声说，语气肯定。那种被无形之手窥视和牵引的感觉，又回来了。蜜月期间短暂的与世隔绝，仿佛只是一个美好的插曲。
陆寒琛“嗯”了一声，撕开了火漆。里面依旧是一张黑色的卡片，但这次的银色字迹换成了清晰的法文，优雅而冰冷：
“尊敬的陆先生、陆夫人：恭喜二位蜜月归来。前菜已毕，正宴将启。诚邀二位于三日后，巴黎暮色时分，于塞纳河左岸‘遗忘画廊’，共品下午茶。期待与新时代的执棋者会面。——守夜人 敬上”
巴黎？遗忘画廊？下午茶？
这画风，和“寰宇资本”那份充满铜臭味的合作方案，简直是两个极端。一个赤裸直接，一个神秘优雅。但它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，这真的是巧合吗？
“你怎么看？”陆寒琛将卡片递给苏晚晴，目光却看向陈默。
“太巧了。”陈默言简意赅，“‘寰宇’的橄榄枝，和‘守夜人’的请柬，像是商量好了一样。我怀疑，‘寰宇’的背后，或许就有‘守夜人’的影子。这份合作，可能就是‘茶会’的入场券，或者说……考验。”
用巨大的商业利益作为试探，这手笔，不可谓不大。也侧面印证了，这个“守夜人”所图甚大。
苏晚晴看着卡片上的地址，脑海里浮现出巴黎街头、艺术画廊的景象，与她刚刚离开的碧海白沙形成鲜明对比。她抬起头，看向陆寒琛，眼中没有畏惧，只有跃跃欲试的亮光：“听起来，比待在办公室里看报表有意思多了。”
陆寒琛看着她眼中熟悉的光芒，那是在面对挑战时才会燃起的火花。他忽然笑了，那笑容里，褪去了度假的慵懒，重新充满了属于王者的锐气和征服欲。他伸手，将苏晚晴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，动作轻柔，语气却斩钉截铁：
“是啊，蜜月结束了。看来，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看看，我们这对刚加冕的王与后，到底有几斤几两。”
他将黑色的卡片轻轻丢在车内的茶几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回复‘寰宇资本’，合作可以谈，但条件，得按我们的规矩来。另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掠过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风景，最终定格在苏晚晴脸上。
“订最快去巴黎的机票。我倒要看看，这‘守夜人’的茶，到底是什么滋味。”
是甘醇的欢迎，还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？
但无论如何，这场邀约，他们接下了。新的棋局，已经布好。而他们，从不畏惧成为执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