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幕:宫束班初登场
时间:明朝万历二十五年,春,晨光熹微
地点:松江府东街,青石板路两侧商铺初开,面摊飘出热气,画坊外挂着各式山水卷轴
人物:宫束班众人(班主老李:五十岁,满脸皱纹却眼神明亮,粗布衣衫上沾着木屑,双手因常年做木工布满老茧;画师阿明:二十岁,青色短打浆洗得发白,背着半旧的颜料箱,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朱砂;学徒小虎:十五岁,扎着羊角辫,腰间别着小画板,蹦跳间衣摆扫过路边的青苔)、卖早点的张婆、画坊伙计
内容:木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 “轱辘轱辘” 的声响。小虎突然停住脚,指着画坊外悬挂的《寒江独钓图》,声音清脆:“李叔!你看那江面的留白,像真的有雾气在飘!” 阿明凑过去,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临摹鱼竿的弧度,眼里满是羡慕:“要是我能画出这意境就好了。” 老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,粗糙的手掌带着暖意:“先去顾府把屏风画好,挣了钱,咱们也买幅好画挂在工坊里。” 张婆端着刚出锅的油条走过来,笑着打趣:“你们这班‘憨货’,天天揣着画笔逛街头,早晚能画出名堂!” 三人笑着谢过张婆,推着木车继续前行,晨光洒在他们身上,映出满是憧憬的侧脸。
第二幕:搞砸任务遇贵人
时间:同日上午,日头渐高
地点:顾府客厅,雕花窗棂透进阳光,八仙桌上摆着砚台、宣纸,四扇素面屏风靠在墙边,墙角的青瓷瓶插着几枝新摘的桃花
人物:宫束班众人、顾正谊(四十岁,身着月白长衫,腰间系着玉带,手持玉柄折扇,眉宇间透着儒雅)、管家(六十岁,灰布长衫,表情严肃,手里攥着顾府的规矩簿)、侍女春桃
内容:阿明站在屏风前,额角渗着汗珠,手里的画笔微微发抖。他原本想把 “石湖烟雨” 画得清雅,可下笔时太急,竟把朦胧的雨雾画成了刺眼的晴日,湖边的柳树也因手抖画成了枝桠杂乱的杨树。管家走过来,指着屏风气得声音发颤:“顾老爷特意交代要体现‘烟雨朦胧’,你倒好,画成了大晴天!这要是让老爷的客人看到,岂不是丢尽顾府的脸面!” 说着就要唤人把他们赶走。春桃吓得躲在门后,偷偷扯了扯管家的衣角。就在这时,顾正谊从内堂走出,檀香扇轻轻一摆,目光落在屏风上。他走近几步,指尖轻轻拂过画面上的水波纹:“这波纹画得有意思,像孩童戏水时溅起的水花,虽不合章法,却有股子鲜活气。” 管家还想辩解,顾正谊却摆了摆手,恰好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谈笑声,他眼睛一亮:“正好,董贤弟和陈贤弟来了,让他们也来评评这‘别样的石湖景’。”
第三幕:初遇名家开眼界
时间:同日午后,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地面,形成斑驳的光影
地点:顾府书房,书架上摆满线装古籍,墙上挂着《辋川图》临摹本,书桌上铺着宣纸,砚台里磨好的墨散着清香
人物:宫束班众人、顾正谊、董其昌(三十六岁,青衫领口绣着暗纹,头戴方巾,眼神锐利如鹰,却带着温和的笑意)、陈继儒(三十五岁,布袍上沾着墨点,纶巾歪戴,手里的折扇画着几笔简竹,随性中透着风雅)、书童小墨
内容:董其昌和陈继儒刚走进书房,目光就被桌上的屏风草稿吸引。陈继儒晃着折扇,走到屏风前仔细端详,突然笑出声:“正谊兄,你这顾府什么时候来了位‘敢改景致’的画师?这杨树画得虎虎生风,倒比柳树多了几分野趣。” 阿明脸涨得通红,头垂得更低:“先生恕罪,是我技艺不精,还误解了题意。” 董其昌走上前,拿起书桌上的狼毫笔,蘸了些淡墨,在屏风上轻轻添了几笔。只见他手腕轻转,淡墨在宣纸上晕开,瞬间化作朦胧的雨雾,原本刺眼的晴日竟变成了 “雨雾遮山” 的清雅景致。“绘画不是照镜子,而是把眼里的景、心里的意融在一起。” 董其昌放下画笔,看向阿明,“你看这雨雾,不是真的雨,是观者心里感受到的朦胧美,这就是‘师法自然,又高于自然’。” 陈继儒蹲下身,拍了拍小虎的肩膀:“你这小徒弟眼神亮,刚才看画时看得最认真,要不要跟着我们学学?” 顾正谊趁机说道:“不如让宫束班留下,跟着两位贤弟系统学习,也算是给松江画坛添个新鲜血液。” 董其昌和陈继儒对视一眼,笑着点头:“好啊,这么有灵气的‘憨货’,我们可舍不得错过。” 宫束班三人又惊又喜,老李激动得攥紧了拳头,小虎更是蹦起来差点碰倒书架上的书,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第四幕:书房论画悟真谛
时间:三日后,清晨,鸟鸣声透过窗棂传入书房
地点:董其昌书房,窗外种着几株芭蕉,晨露滴落在叶片上,书房内,董其昌临摹的《富春山居图》挂在正中,画旁贴着他写的题跋
人物:阿明、小虎、董其昌、陈继儒、书童小砚
内容:阿明和小虎站在《富春山居图》前,看得目不转睛。阿明忍不住伸手,想摸一摸画上山石的皴法,却被董其昌轻轻拦住:“这幅画临摹了三个月,每一笔的力度都不一样,你看这‘披麻皴’,要像织麻布一样,一笔压着一笔,才能显出山石的层次感。” 他指着画中的江水:“黄公望画江水,只用了淡墨和留白,却让人觉得江水在流动,这就是‘笔少意多’的妙处。” 陈继儒端着两碗热茶走过来,递给两人:“别光站着看,要动手练。小虎,你拿张宣纸,试试临摹画里的那棵松树。” 小虎双手接过画笔,刚下笔就紧张得手抖,松树的枝干画得歪歪扭扭。陈继儒从身后轻轻扶住他的手腕,温热的气息落在小虎耳边:“手腕要像提水桶一样稳,笔尖轻轻落在纸上,起笔要轻,行笔要缓,收笔要顿,就像写字时写‘一’字一样,有起有落。” 小虎跟着陈继儒的指引,慢慢画出一根笔直的松枝,眼里满是惊喜。阿明在一旁临摹山石,却因墨色太浓,把山石画得黑乎乎的。董其昌走过去,拿起他的画笔:“你性子急,墨蘸得太多,就像吃饭时一口塞太多,会噎着。绘画要像品茶,慢慢尝,慢慢品,墨色要一层一层加,才能有深浅变化。” 阿明看着董其昌重新调色、作画,恍然大悟:“先生,我明白了,绘画和做人一样,不能急于求成,要慢慢来。”
第五幕:内部矛盾与和解
时间:同日傍晚,夕阳西下,余晖透过工坊的窗户,在地面洒下长长的影子
地点:宫束班工坊,角落里堆着打磨好的画板,墙上贴着阿明和小虎的习作,桌上放着董其昌送的《画禅室随笔》,书页还夹着书签
人物:宫束班众人、隔壁的木匠老王(路过工坊,听到争吵声)
内容:“董先生说绘画要重意境,你却非要让我先画准形状,这不是跟先生的话对着干吗?” 阿明把画笔往桌上一摔,声音带着委屈。老李坐在板凳上,手里攥着刨子,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我做了三十年木工,最清楚‘形不准,意难成’!你连树的形状都画不对,怎么能画出树的意境?” 小虎站在两人中间,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陈先生昨天不是说‘形是骨架,意是血肉’吗?咱们可以先把形画准,再慢慢加意境,这样不就行了?” 两人还在争吵,隔壁的老王路过工坊,听到声音探进头来:“你们这三个‘憨货’,天天吵吵闹闹的,就不能好好说话?” 阿明正想反驳,目光却落在桌上的《画禅室随笔》上,书签夹着的那一页,董其昌写着 “各有专攻,亦需兼容”。他突然冷静下来,拿起书走到老李面前:“李叔,董先生说,每个人有自己擅长的,也需要学别人擅长的。你擅长做木工,懂‘形’,我想学‘意’,咱们可以互相学,不冲突。” 老李看着书里的字,又看了看阿明通红的眼睛,叹了口气:“是我太固执了,总想着用木工的规矩要求绘画。你说得对,咱们可以分工,我帮你们打磨画板,保证画板平整光滑;你专心钻研意境,小虎跟着你们学基础,咱们取长补短。” 阿明和小虎听了,脸上露出笑容。老王笑着说:“这才对嘛,一家人哪有吵不完的架,互相体谅,才能把事做好。” 三人相视一笑,老李拿起刨子,继续打磨画板;阿明铺开宣纸,开始练习意境;小虎则在一旁,认真临摹基础线条,工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。
第六幕:雅集献艺获认可
时间:一月后,中秋之夜,月色皎洁,园林里挂着红灯笼,桂花飘香
地点:松江园林雅集,湖心亭里摆着桌椅,桌上放着月饼和美酒,亭外的池塘里飘着荷花灯,众画家围坐在一起,展示各自的新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