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!轰!”两发炮弹落在滩涂,激起的泥柱高达丈余。土着人吓得四散奔逃,有个部落首领举着石斧想冲锋,却被玄鸟队的箭矢射穿了盾牌,钉在椰树干上。
登陆异常顺利。兵士们踩着浅滩上岸,王超的剑阵迅速展开,长矛如林,将试图反扑的土着人逼退。我走进一片开阔的谷地,脚下的黑土肥沃得能攥出油来,忍不住弯腰抓起一把:“周福,让人把稻种撒下去,看看能不能长。”
营地刚扎稳,便有土着人夜袭。他们乘着月色摸进帐篷区,却不知周铁早让人在营地周围埋了铜铃,一响便惊动了卫兵。郭虎带着亲兵冲杀,客家刀劈断的石斧散落一地,被俘的土着人跪在地上,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。
“顽抗者杀,归降者编户。”我对负责安抚的兵士道,“挑几个懂土语的,告诉他们:跟着我们种地有饭吃,敢再动手,就烧了他们的窝棚。”
接下来的一月,澳洲大陆上竖起了一座座营寨。铁匠营在铁矿附近搭起熔炉,通红的铁水浇入砂型,造出的锄头、镰刀堆成小山;造船坞里,郑龙从马六甲派来的船匠正领着兵士们伐木,新造的小艇在河面上穿梭;移民队也陆续抵达,四川的农夫带来了辣椒种子,两广的渔民撒下渔网,连江西的瓷匠都支起了窑炉,烧出的碗碟上印着“汉”字。
有个部落首领见我们不仅不抢粮食,还教他们种红薯,终于带着族人来降。他捧着一串烤袋鼠肉,用生硬的汉话道:“你们……比那些红毛人好。”我这才知道,原来早有欧洲殖民者来过,只是烧杀抢掠,不得人心。
(四)合兵肃敌,基业初成
郑龙的船队抵达时,澳洲的营地已颇具规模。三百艘大船载着三万兵士和六万移民,在海湾里排开,帆樯遮天蔽日。他跳上码头,抱着我哈哈大笑:“将军,马六甲的罐头厂都开工了,用那里的椰子做的罐头,比海参崴的鱼罐头还受欢迎!”
合兵之后,我们对澳洲内陆展开清剿。土着人的抵抗比预想中顽强,他们熟悉地形,常在雨林里设伏,有次竟偷走了刘鹏的两门火炮。“用烟攻。”我对郭虎道,“把干辣椒和硫磺混在一起,烧着了往雨林里灌。”
这招果然奏效。呛人的浓烟顺着风向飘进土着人的山洞,他们咳着跑出来,手里的石斧、长矛掉了一地。郑龙带着骑兵追杀,马蹄踏过的草丛里,散落着被丢弃的图腾面具。
肃清残敌后,我们开始系统建设。港口的吊臂能吊起万斤货物,炼铁厂的烟囱日夜冒烟,兵器坊里传出“叮叮当当”的锻打声,第一批自产的火枪试射时,铅弹穿透了三寸厚的木板,惊得众人齐声喝彩。
“将军,赵时赏从北极传回消息,说找到了会冒火的石头!”玄鸟带来的信上,赵时赏的字迹带着激动,“冻土带里挖出来的黑泥,点着了能烧一整天,暖炉烧这个,比木炭顶用十倍!”
我将信递给众人,刘鹏眼睛一亮:“这就是将军说的‘油气’?若能运回来,火炮的火药就不愁了!”周福则盘算着:“等铁路造起来,从北极到澳洲,就能一路通到底了。”
(五)整装待发,北指寒疆
澳洲的基业稳固后,我开始筹备北征。十万被俘的土着人和部落降兵被押上大船,他们戴着镣铐,眼神惶恐,却不敢反抗——经历了数月的开垦,他们早已见识到汉军的实力。
“带足枪炮子弹,把新造的铁甲船也带上。”我站在“镇岳号”的甲板上,望着集结的船队,“赵时赏在北极等着咱们,这趟要让华夏的旗帜,插遍冻土带。”
郑龙的船队在前开路,郭虎的骑兵队在甲板上操练,刘鹏的火器营擦拭着火枪,王超则对着舆图推演阵法。移民们来送行,江西的瓷匠捧出新烧的瓷瓶,里面插着澳洲特有的袋鼠花;四川的农妇塞来一篮辣椒,红得像团火。
船起航时,澳洲的营地已升起炊烟,新播的稻种抽出绿芽,铁矿的红光映红了半边天。我望着渐渐远去的陆地,突然想起文天祥的《正气歌》,忍不住低声吟诵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……”
周福走上前来,递过一壶客家米酒:“将军,喝一口暖暖身子。到了北极,可就没这好酒了。”我接过酒壶,仰头饮尽,酒液入喉,竟生出一股豪气。
六百艘大船浩浩荡荡向北进发,玄鸟队在高空护航,船帆上的“汉”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我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——从马六甲到澳洲,从海参崴到北极,华夏的疆土,将在正气的指引下,绵延万里,生生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