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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正气传承11.决战中都,漠北逐鹿下(2 / 2)

速不台不知何时出现在阵中,他虽已年迈,花白的胡子上结着冰,弯刀却仍锋利,一刀就劈开两名汉兵的头盔,脑浆溅在他的战袍上,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,狞笑着冲来:“南人崽子!尝尝老夫的刀!”兀良合台也红着眼冲来,狼牙棒横扫,砸碎了我们的剑阵一角,有个年轻兵士被打得胸腔塌陷,嘴里喷出的血在雪地上烫出个小坑。史天泽竟去而复返,他的银枪上缠着布条,大概是上次逃跑时受了伤,此刻却直刺我的后心,枪风带着毒味——“小心!”吴燕殊的玄鸟俯冲而下,长剑格开银枪,火星溅在她的脸上,她却连眼都没眨,与史天泽战在一处;阿黎则带着药粉队绕到兀良合台身后,撒出的迷药混在晨雾里,让他动作迟滞,狼牙棒挥得越来越慢,像拖着块石头。

我抓住机会,丹田金丹全力运转,归一剑带着正气直劈速不台。他举刀格挡,却被剑气震得虎口开裂,鲜血顺着刀柄流下,在雪地上连成线。我顺势变劈为刺,剑尖从他咽喉穿过,老贼瞪大了眼,喉结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喷出些血沫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压碎了地上的冰碴。解决速不台,我立刻转向兀良合台,他正被阿黎的药粉呛得咳嗽,狼牙棒挥得毫无章法,有一下竟砸在自己的马头上,战马痛嘶着跪地,把他掀了下来。我一剑斩断他的手腕,断手带着狼牙棒滚进雪堆,他刚要惨叫,我再补上一剑刺穿他的心脏,这个曾踏平大理、屠城三日的屠夫,终于倒在血泊里,眼睛还圆睁着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汉人手里。

(十三)合围中都,忽必烈北逃

史天泽见两员大将战死,吓得魂飞魄散,趁吴燕殊不备,虚晃一枪逼退她,带着三千余骑冲出十绝大阵,发疯似的往中都逃去,马蹄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沟,像条仓皇的蛇。被困的七万余元军中,四万多中了迷糊粉的兵士乖乖投降,他们大多是汉人,跪在雪地里举着兵器,额头贴在地上,不敢抬头看;其余负隅顽抗的蒙古兵和色目兵全被斩杀,尸体堆在阵中,像座小山。

我清点降兵时,发现有个老兵怀里揣着块青石板,上面刻着“燕云”二字,和之前在昌平驿收到的那块很像。“这是……”老兵慌忙磕头,石板从怀里滑出来,“回将军,是俺爹刻的,他说要是能活着看到汉旗插回中都,就把这石板埋在城墙根下。”我把石板递给李三郎:“你带两万降兵当先锋,顺着史天泽的踪迹追,告诉中都的百姓,咱们回来了。”

第二天下午,我军与郭虎的队伍在中都城下会师。郭虎的甲胄上还沾着怀来的草屑,他带来的矿工营正往城墙下埋炸药,导火索盘在雪地里,像条红蛇。郭龙的船队也已攻破运河关卡,正在城东的通州登陆,三十门火炮对准了城墙,炮口的硝烟在阳光下慢慢散开。中都城头上的元军乱作一团,有的想放箭,有的想收旗,还有个小校抱着旗杆哭,大概是吓傻了,旗帜倒了又竖,竖了又倒,像个醉汉。

黄昏时,北门突然打开,一队骑兵簇拥着一顶黄帐冲出,帐顶的龙纹在夕阳下闪着光,往居庸关方向逃去——是忽必烈!他竟抛弃了中都,带着哲别的残部往上都跑了,马队里还有不少骆驼,驮着金银财宝,看来是早有准备。“留下史天泽守中都?”周福望着城头上重新竖起的史字旗,冷笑一声,“这老贼倒成了替死鬼,忽必烈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。”

我望着忽必烈逃去的方向,归一剑在鞘中轻鸣,像是在催促。“他跑不了。”我翻身上马,马蹄踏过护城河的冰面,发出脆响,“吴燕殊,备两千玄鸟,每人带五十颗手雷,跟我追!郭虎,你留在这里攻城,三天之内,我要看到中都城头上的汉旗!”

(十四)漠北逐鹿,正气追锋

玄鸟群载着我们升空时,夕阳正染红居庸关的烽燧,关楼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像条卧着的龙。我回头望了一眼中都城——郭虎和周福正组织攻城,降兵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,“汉魂不灭”的口号顺着风飘上来,想必用不了几日就能攻克。而前方,忽必烈的队伍像条黑线,正拼命往草原逃窜,骆驼的铃铛声在风中断断续续,像在哭。

“将军,郭虎他们带着七个大阵跟上来了。”吴燕殊指着身后的地平线,尘土飞扬中,骑兵的身影越来越近,甲胄反射的阳光像一片流动的金海。我拔出归一剑,剑光在夕阳下如流星般耀眼,劈开迎面而来的寒风:“告诉弟兄们,忽必烈想回草原苟活?没那么容易!当年他们能从漠北打到中原,今日咱们就能从燕云追到漠北!”

玄鸟群加速俯冲,风在耳边呼啸,远处的草原已隐约可见,绿茸茸的像块巨大的毡子。我知道,这场仗还没打完,忽必烈逃回上都,必定会重整旗鼓,甚至调西域的兵马反扑。但我不怕,归一剑的锋芒里,藏着燕云十六州百姓的期盼,藏着无数汉家儿郎的骨血。吴燕殊的玄鸟突然加速,翅膀拍打的频率越来越快,她指着前方:“将军你看!忽必烈的队伍在分岔口停住了,像是在争论往哪边走!”

我眯眼望去,果然见那队黑影在草原的岔路口乱作一团。左边是通往开平上都的官道,路面平整却要经过好几处峡谷;右边是穿越大漠的捷径,却布满流沙和暗河。忽必烈的皇帐周围人影晃动,大概是在为走哪条路争执。“他在怕伏击。”我冷笑一声,归一剑在空中划出弧线,“玄鸟队,往左边峡谷投两颗手雷,动静越大越好!”

两只玄鸟俯冲而下,手雷在左边峡谷的入口炸开,烟尘腾起老高。忽必烈的队伍果然慌了,黄帐猛地转向右边,骆驼和战马挤成一团,像群没头的苍蝇。“就是现在!”我一夹玄鸟的腹侧,领头往右边追去,“他们走了死路,咱们追上去,把他们困在大漠里!”

玄鸟群如黑云压境,风里渐渐有了沙砾的味道。忽必烈的队伍越跑越散,有匹骆驼驮着的金银箱掉在地上,滚出的元宝在月光下闪着光,后面的骑兵却不敢停,只顾着往前冲。有个蒙古兵大概是跑累了,从马背上摔下来,被后面的马蹄踏成了肉泥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
追到半夜,草原上起了大风,卷着沙砾打在玄鸟的羽毛上,发出沙沙的响。吴燕殊突然指着前方:“将军,前面是‘断魂沙’!那片流沙会吞人,忽必烈他们怕是不知道!”我勒住玄鸟,果然见前方的地面泛着诡异的黄光,风一吹就露出流动的沙粒,像一锅沸腾的粥。

忽必烈的先锋队已经踏了进去,前几匹马刚跑两步就往下陷,骑兵们惊叫着挣扎,却陷得更快,很快就只剩个头顶在沙面上,接着被流沙彻底吞没。黄帐里传来忽必烈的怒吼,大概是在骂向导,队伍瞬间停住,进退两难。“就是这里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丹田的金丹旋转得更快,“玄鸟队,分两队包抄,把他们往断魂沙里赶!”

两千只玄鸟分成左右两队,像两把钳子夹住忽必烈的队伍。手雷在两侧炸开,爆炸声惊得战马狂嘶,不少骑兵慌不择路,真的冲进了断魂沙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哲别提着弯刀想组织反击,却被吴燕殊的长剑缠住,两人在马背上你来我往,剑光在月光下织成网。

我催动玄鸟直扑黄帐,归一剑带着正气劈向帐门,帆布被劈成两半,露出里面的忽必烈——他穿着锦袍,怀里抱着个玉玺,脸色惨白如纸,看见我时竟吓得瘫坐在地。“忽必烈,你的四等人制,你的铁骑弯刀,今天都护不了你!”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,“当年你屠襄阳,杀得汉水都红了,今天该还债了!”

忽必烈突然从靴子里抽出把短刀,往自己脖子上抹去,却被我用剑鞘打飞。“想死?没那么容易。”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拖出黄帐,“我要把你带回中都,让燕云百姓看看,侵略者的下场!”

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,郭虎带着七个大阵终于赶到,骑兵们列成整齐的方阵,将剩下的蒙古兵团团围住。哲别见忽必烈被擒,长叹一声扔了弯刀,胯下的战马突然跪倒,像是替他认输。吴燕殊收剑回鞘,脸上沾着沙尘,却笑得灿烂:“将军,咱们赢了。”

我望着初升的太阳,阳光洒在草原上,把断魂沙染成了金色。归一剑在手里轻颤,像是在欢呼。远处传来中都方向的号角声,大概是郭虎他们攻破了城门,汉旗已经插上了城楼。“是啊,赢了。”我低头看着忽必烈惊恐的脸,突然想起阿黎刻在手雷上的北斗七星,想起那些跳下悬崖的兵士,想起老兵怀里的“燕云”石板,“但这不是结束,是开始。”

玄鸟群在晨光中盘旋,鸣声传遍草原。我提着忽必烈,调转鸟头往回走,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汉军,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大漠的风里,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回响,那是汉魂的呐喊,是正气的长歌,要从燕云十六州,一直传到漠北的每一寸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