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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正气传承10.居庸关上扬正气兵发中都(2 / 2)

第四夜,居庸关突然大乱。郭虎的将士在关里四处点火,玄鸟队则在关外喊杀,元军不知虚实,竟自相残杀起来。我趁机令队员们炸毁了烽火台的火药库,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,兀良合台的银盔在火光中一闪,带着残兵往关内退去——他终于中了调虎离山之计。关里的汉人百姓趁机打开辽代的地道,从烽火台底下钻出来,举着“汉”字旗往我们阵中奔来,为首的老者捧着块辽代砖刻,上面“燕云永固”四个字虽已模糊,却看得人眼眶发烫。

“周福,带五个大阵去狼窝谷设伏。”我在地图上圈出处峡谷,那里是北魏时拓跋珪大败后燕的古战场,“用玄鸟队的手雷炸断谷口,再用铁链锁死谷尾,等忽必烈的援兵进来。记住,史天泽虽为汉将,却助纣为虐,此番定要让他尝尝亡国之痛!”周福领命时,我突然想起白登之围的故事——当年刘邦被困七天七夜,靠的是智取,今日我们也要用同样的法子,让元军明白,民心才是最坚固的关隘。

(四)居庸关前,正气长存

居庸关的晨光带着火药的味道。我站在关前的空地上,身后是六个大阵的将士,他们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手里的兵器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。关城上的狼旗依旧飘扬,但元军的阵脚已乱,昨日的夜袭让他们元气大伤,此刻正缩在垛口后,弓箭拉得满满,却不敢轻易射出。

“弟兄们,”我扬声道,声音在旷野中回荡,“还记得文丞相的《正气歌》吗?”将士们沉默片刻,突然有人低低地念起来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……”很快,更多的声音加入,从断断续续到整齐洪亮,像股洪流冲击着关城。我闭上眼睛,丹田处的金丹旋转得越来越快,一股浩然正气从脚底升起,顺着经脉涌向四肢百骸。

“组玉龙大剑阵!”我猛地睁眼,归一剑指向天空。六个大阵的将士迅速变换阵型,六千柄长剑斜指苍穹,剑尖的寒光连成一片,竟在半空映出淡淡的光幕。“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!”我念着《正气歌》的句子,金丹之力顺着剑网流淌,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泛起金光,“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苍冥!”

关城上的元兵开始骚动,他们握着弓箭的手微微发颤。有个年轻的元兵大概是第一次见这般阵仗,弓弦“啪”地断了,他抱着头蹲在地上,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。我能感觉到将士们的气息与我相连,六千个人的正气汇聚成一股洪流,撞向居庸关的城墙——那些北魏的夯土、辽金的砖石,仿佛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震颤。

“是气势磅礴,凛烈万古存!”我剑指关城,六千柄长剑同时前指,金光如潮水般涌向城楼。元军的箭雨射来,却在金光外纷纷坠落,箭头都被正气震得粉碎。“当其贯日月,生死安足论!”我大步向前,身后的将士们紧随其后,脚步声在大地上擂响,与《正气歌》的吟诵声合在一起,竟让关城上的狼旗都停止了飘动。

“将军,元军乱了!”周福的声音带着激动,“他们的守将在城楼上拔刀砍人,好像想逼士兵射箭,但没人敢动!”我微微一笑,正气所至,邪祟自溃——兀良合台大概忘了,这座关城脚下,埋着多少汉人的忠魂。

(五)援兵入瓮,关城血战

第四日午后,玄鸟队的斥候带回急报:史天泽率六万援兵已过南口,正往狼窝谷赶来。我站在居庸关的箭楼上,望着关城上的元军来回奔走,他们中既有蒙古骑兵,也有色目射手,还有被强征的汉人步兵,等级分明,正是忽必烈“四等人制”的鲜活写照。“夜袭居庸关!”我拔出归一剑,剑身在阳光下划出冷光,“今日就让这些元军看看,汉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!”

六百玄鸟队员再次升空。这次我们带了三十柄从大同关帝庙请的青铜剑,剑身刻着“忠义”二字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我握着归一剑,率先落在垛口上,剑光划过处,元军的哨兵应声倒地,他们的甲胄上还刻着“色目军”“汉军”的字样,却在我剑下同样脆弱。队员们落在垛口上,突火枪的铅弹在夜色中织成火网,有个十六岁的队员为掩护我,被元军的毒箭射中胸口,坠下城墙时还喊着:“将军,别让他们再分四等人!”

血拼至黎明,关门终于被打开。我踩着队员们的尸体走进关城,发现地上的血迹顺着辽代的砖缝流淌,像条红色的河。关中心的石碑上,“至元十年,兀良合台督建”的刻字还很清晰,却已被百姓们用石头砸得坑坑洼洼。“将军,周福在狼窝谷得手了!”郭虎赶来报喜,甲胄上还沾着血,他一边用粗糙的手背抹着脸上的汗,一边急声道:“史天泽的六万援兵被咱们的手雷炸懵了!谷口的巨石塌下来时,他们的前军正好挤在窄道里,人马互相踩踏,乱成一锅粥!那些被强征的汉人步兵,一看见咱们的‘汉’字旗,就扔下武器跪在路边哭喊,说早就盼着这一天了!”

我望着关城内渐渐亮起的晨光,归一剑上的血迹在风中凝结成暗红,指尖触到剑鞘上的纹路,忽然想起昨夜牺牲的那个十六岁队员——他怀里还揣着封没写完的家信,字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写着“等我回家”。喉头一阵发紧,我用力握紧剑柄:“传令下去,善待降兵,愿归乡者发足路费,愿从军者编入辅营。”

(六)光复居庸,兵指中都

居庸关的光复比预想的惨烈。清点战果时,周福捧着账册的手一直在抖,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牺牲将士的名字,玄鸟队员竟折损了六十余人。他声音哽咽:“将军,这六十个弟兄……最小的才十四,是从应州逃难来的孤儿,说要跟着咱们打回临安去。”

我走到关城中央那座被砸得坑洼的石碑前,上面“至元十年,兀良合台督建”的刻字已模糊不清,倒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过的痕迹。“把这块碑凿了,”我沉声道,“刻上弟兄们的名字,旁边加四个字——‘正气长存’。”周福一愣,随即用力点头:“末将这就去办!还要把大同关帝庙的关公像请过来,就立在碑前,让关公看着咱们怎么打下中都!”

三日后,阻击援兵的周福传来捷报:史天泽带着三千残骑逃回北京,六万援兵只剩些散落的马蹄印和丢弃的军械。我率玄鸟队赶去狼窝谷时,积雪已被血染红,北魏时的石窟里躲着些汉人百姓,他们捧着从元军辎重里搜出的宋瓷,瓷底“临安官窑”的刻字虽被泥土糊了大半,却依旧能辨认。有个老婆婆颤巍巍地把瓷碗递到我面前:“将军,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,说等哪天汉旗插上中都,就用它盛酒庆功……”

休整那日,赵时赏的五个大阵风尘仆仆地赶回居庸关。他的客家刀队少了三成,战袍上还沾着陕西的黄土,却咧着嘴笑:“刘云,陕西的元军被咱们打懵了!泾阳的百姓给咱们送来了新酿的酒,说等你到了中都,咱们就着燕山的雪喝个痛快!”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地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中都的布防:“忽必烈在中都城墙外挖了三道壕沟,埋了铁蒺藜,还调了速不台的残部守城门——不过那老东西在欧洲吃了败仗,手下兵卒早没了锐气。”

我展开地图,指尖划过“中都”二字,忽然想起大同关帝庙老道的话:“天下的关隘,最险的从不是城墙,是人心。”抬头望向北方,晨光正漫过八达岭的峰峦,照亮通往中都的官道。玄鸟队的小白落在肩头,嘴里叼着根从烽火台摘下的柏枝,那柏枝上还沾着未化的雪。

出兵那日,二十三个大阵在居庸关前列成整齐的方阵。玄鸟队的六十只玄鸟衔着汉旗,在关城上空盘旋,旗上的关公像迎着朝阳,红绸飘带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我拔出归一剑指向北方,剑锋劈开晨雾,六万将士齐声呐喊,声浪震得烽火台的铜铃乱响:

“弟兄们!前面就是中都!”我的声音穿透喧嚣,带着金丹内力传遍旷野,“当年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,让汉家儿郎在异族铁蹄下跪了百年!今日,咱们就要踩着狼旗,把汉旗插回中都城头!让忽必烈看看,什么叫‘天地有正气’!让天下人看看,汉人骨头硬着呢!”

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,二十三个大阵的甲胄映着朝阳,像条金色的长龙。玄鸟队的将士在空中盘旋,他们的喊声穿云破雾,惊起了恒山的雪——那雪落在归一剑上,瞬间化成水珠,顺着剑脊滑落,像极了弟兄们不曾掉过的眼泪。

关城上的“元”字旗早已被扯下,换上了绣着关公像的汉旗,在风中舒展如火焰。我勒马回望,“正气长存”的石碑在晨光中闪着光,六十个名字仿佛都在微笑。忽然明白,所谓正气,从不是哪个人的孤军奋战,是无数双握紧刀枪的手,是无数颗向着故土的心,是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,也要把汉旗插向远方的执着。

“出发!”我轻喝一声,策马向北。身后,六万马蹄踏碎冻土,与风同行,朝着中都的方向,扬起一路烟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