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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缅甸决战 2.转战缅甸(1 / 2)

2.转战缅甸

(一)飞鸽传檄,六阵出关

蒲甘都城的晨雾还没散尽,我正站在城头检查弩炮,吴燕殊的青鸾突然从云层俯冲而下,鸽笼里的信鸽扑棱棱飞起——是福州情报房的急信。展开麻纸,白砚的字迹跃然纸上:“元军阿合迭部三万骑兵入缅,正与蒲甘部落联军激战于曼德勒平原,速援。”

“周铁,把连发火枪都装上。”我将信递给身边的李铁,他的矿工义军刚换上新铸的铁甲,甲片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“郑龙,你带水师沿伊洛瓦底江逆流而上,扼住元军退路。陆义,随我走陆路,咱们去会会这个阿合迭。”

转身时,归一剑在鞘中轻鸣。我望着城墙上随风飘动的“宋”字旗,突然想起赵时赏传授的“风后大阵”图谱——那是用客家织锦绘制的古阵,如今正好派上用场。“吴燕殊,给腾冲、石门关发信。”我取下鸽笼里的铜管,塞进写好的令箭,“让他们尽齐步骑精锐,带足六阵兵马,向曼德勒平原进军,务必在三日后卯时抵达指定位置。”

青鸾振翅而去时,李铁已点齐了梅州义军。他手里的开山刀在石头上蹭出火星:“神主放心,我这阵的矿工兄弟,抡起锤子比蒙古人的马刀还狠。”陆义也翻身上马,枪尖直指北方:“末将的枪阵已备好,就等元军来撞。”

三日后的黎明,曼德勒平原边缘的榕树丛里,最先传来的是石门关骑兵的马蹄声。石勇带着他的“飞骑阵”穿过晨雾,骑兵们的铠甲上沾着露水,长矛斜指苍穹,马蹄踏在草地上几乎听不见声响——这是他苦练半年的“静音骑术”,专门用来奇袭。

“神主,腾冲的赵虎到了。”郑豹从侧翼策马而来,他身后跟着三队步兵,每队都推着十辆投石车,车斗里堆满了裹着硫磺的火罐,“赵将军说,他把秋浦河的凿船法子改成了破马阵,保证让元军骑兵有来无回。”

我登上高处的榕树,用望远镜眺望平原中央——阿合迭的骑兵正在冲击蒲甘部落的防线,蒙古弯刀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金浪,蒲甘人的藤甲兵虽悍勇,却抵不住骑兵的冲击,阵线已渐渐后退,不少部落兵抱着受伤的同伴往丛林里逃。

“各阵就位。”我拔出归一剑,剑光照亮了身后的旗号,“石勇左翼,赵虎右翼,待我中军旗号升起,即刻夹击!”

(二)平原合围,元骑困兽

阿合迭的骑兵果然凶悍。当我们的六阵兵马从两侧丛林涌出时,他非但没有后退,反而举起狼牙棒,嘶吼着让前军加速冲击蒲甘防线:“冲破这道口子,曼德勒的黄金就是你们的!”

元军骑兵像决堤的洪水,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。蒲甘部落的首领举着象骨权杖高喊,却拦不住溃散的士兵,有个穿犀皮甲的部落长老,被元军的流矢射穿了胸膛,临死前还死死攥着权杖上的宝石——那是他们部落的图腾。

“不能让蒲甘人垮得太快。”我对身边的方梅点头,她立刻抽出三支毒针,对女兵们打了个手势。女兵们如猿猴般攀上榕树,毒针带着风声掠过战场,精准地射中元军前军的三名百夫长。那三人突然从马上栽倒,身体抽搐着变成青黑色,元军的冲锋势头顿时一滞。

“就是现在!”我挥动令旗,石勇的飞骑阵如利剑般插入元军右翼。他的骑兵不与元军正面交锋,只是用马槊挑断元军的马腿,让骑兵变成步兵。赵虎则在左翼摆开“凿船阵”——这原是水战的阵法,此刻被他改成了步骑协同,步兵用盾牌组成墙,骑兵从墙后突刺,竟硬生生撕开了元军的侧翼。

阿合迭见状,反而红了眼。他扔掉头盔,露出满是刀疤的脑袋,亲自带着中军压上:“蒙古的勇士们,让宋人看看我们的厉害!”元军的重骑兵结成铁阵,铠甲碰撞的“铿锵”声与战马的嘶鸣混在一起,朝着我的中军冲来。

“结风后大阵!”我高声下令。陆义的枪兵迅速变换阵型,前排士兵半跪在地,枪尖斜指地面,后排士兵高举长枪,形成一片钢铁丛林。周铁的突火枪队藏在枪阵之后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元军的马腹——这是赵时赏教的法子,对付重骑兵,就得先废了他们的马。

元军的铁阵撞上枪阵的刹那,惨叫声震耳欲聋。战马被枪尖刺穿,骑兵从马上摔落,立刻被后排的枪兵挑杀。周铁的突火枪“砰砰”作响,铅弹穿透铠甲的声音此起彼伏,元军的冲锋势头如撞上礁石的浪头,瞬间溃散。

“阿合迭这是要困兽犹斗。”李铁提着开山刀,刀刃上还滴着血,“他明知左右翼被夹击,还往前冲,是想从蒲甘人那边突围。”

我望着蒲甘防线的缺口,那里已有不少元军骑兵冲了过去,正在追杀溃散的部落兵。“让陆义分出一半枪兵,去堵住那个缺口。”我指向远处的难民群,“另外,派方梅的女兵去救助蒲甘伤兵,给难民分发干粮——告诉他们,我们是来帮他们的。”

(三)仁心收众,夜探敌营

救助伤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,很快传遍了战场边缘。有个断了腿的蒲甘少年,被女兵们抬到药棚时,还攥着块染血的兽皮,里面裹着半袋青稞。方梅给他上药时,他突然“扑通”跪下,用生硬的汉语说:“我知道有条小路,能绕到元军后面的山谷。”

少年叫阿奴,是蒲甘王室的牧马人,熟悉曼德勒平原的每一条沟壑。他说阿合迭的中军就驻扎在两山之间的谷地,那里地势险要,只有一条小路能通,是设伏的绝佳位置。

“李铁,你带矿工义军跟阿奴走。”我在沙盘上画出路线,“陆义,你的枪阵随后跟进,记住,一定要隐藏踪迹,等我信号再动手。”

李铁拍着阿奴的肩膀,把自己的干粮袋塞给他:“小子,带我们走对路,回头我教你耍开山刀。”阿奴捧着干粮,眼里闪着光,用力点头:“我认识谷里的每块石头,保证不会错。”

入夜后,我带着后军缓缓推进。沿途不断遇到蒲甘难民,有抱着孩子的妇人,有拄着拐杖的老人,还有不少受伤的部落兵。周铁的工匠们临时搭起药棚,阿黎送来的药丸很快分完了,方梅就教女兵们用当地的草药止血,连最害羞的客家女兵,都蹲在地上给蒲甘妇人喂水。

“神主,您看。”郑龙指着远处,有几个蒲甘部落的长老,正对着我们的“宋”字旗鞠躬,“他们把咱们当成救世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