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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缅甸决战 1.收复安南,转战缅甸(2 / 2)

“缅甸的瘴气厉害,得带足药材。”吴燕殊的青鸾群送来阿黎的药箱,里面装着解瘴毒的药丸和驱蚊的香囊,“阿黎说,让你们千万别喝丛林里的生水,她在香囊里加了避蛇的草药。”

船队驶入伊洛瓦底江时,两岸的棕榈树渐渐变成了茂密的榕树,气根像长绳般垂到水面,挡住了阳光,江面上弥漫着淡绿色的瘴气,吸入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。

“神主,李铁的骑兵在前面停了。”陆义的快船从前方折回,他的铠甲上沾着泥浆,“前面的渡口被元军炸了,只能走陆路穿丛林。”

丛林里的路比想象中难走。藤蔓像毒蛇般缠在树干上,脚下的腐叶深及膝盖,不时有色彩斑斓的蛇从草里窜出,被士兵们用长矛挑开。李铁的矿工义军最擅长这个,他们用砍刀劈开荆棘,在前面开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,砍刀砍在树干上的“咚咚”声,在寂静的丛林里格外清晰。

走了三天,队伍突然停了。前面的士兵捂着鼻子后退,脸色惨白:“前面……前面有尸体!”

拨开藤蔓,果然看见一片空地——地上堆着几十具蒲甘士兵的尸体,个个面色青黑,七窍流血,显然是中了瘴毒。尸体旁还插着块木牌,上面用缅文写着:“宋人敢来,同此下场。”

“是纳速剌丁的诡计。”方梅蹲下身,用银簪挑起一点尸体旁的泥土,簪尖立刻变黑,“他在土里埋了毒草,瘴气一蒸,毒性更烈。”

我望着空地另一侧的山峰——那是进入蒲甘都城的必经之路,山脚下隐约能看见元军的营寨。“看来得让纳速剌丁尝尝自己的毒。”我让士兵们收集干燥的茅草,“周铁,把你带的硫磺拿出来,咱们给他们送场‘瘴气’。”

入夜后,刮起了东南风。李铁带着矿工义军,背着硫磺和茅草,悄悄摸到元军的上风口。周铁把硫磺和茅草混在一起,用火种点燃——浓烟立刻滚滚而起,被风吹向元军的营寨。

“咳咳……什么东西?”元军的营寨里传来咳嗽声,紧接着是混乱的叫喊,“有毒!快撤!”

我们趁机从侧翼攻入,陆义的枪阵像条银蛇,在黑暗中穿梭,枪尖挑着的火把照亮了元军惊恐的脸。纳速剌丁穿着睡袍从主营里冲出来,刚要拔刀,就被郑龙的铁桨打在肩上,惨叫着摔在地上。

“纳速剌丁,你的瘴气滋味如何?”我用归一剑指着他的咽喉,剑刃上的寒光映着他惨白的脸。

他咬着牙啐了一口血:“你们……你们用的什么妖法?”

“是你教我们的。”我踩住他的手腕,“以毒攻毒,对付你这种人正好。”

(四)蒲甘解围,象战扬威

蒲甘都城的城门打开时,蒲甘王带着文武百官跪在道旁,他们头上顶着金盘,盘里放着缅甸最珍贵的红宝石。“多谢宋师解围,小王愿将伊洛瓦底江以东的土地,尽数献给大宋。”

我扶起他,把那些红宝石推了回去:“土地我们不要,只要你答应,今后元军再来,蒲甘与大宋共进退。”

蒲甘王愣了愣,随即重重磕头:“臣愿立誓!若违此约,让小王的象队死绝!”

他的誓言很快就迎来了考验。纳速剌丁的残部逃往北部,联合了缅北的部落,凑了五万兵马,号称要夺回蒲甘。更麻烦的是,那些部落带来了上百头战象,象牙上裹着铁甲,背上的战楼里,还架着小型的投石机。

“神主,战象皮糙肉厚,重炮都未必轰得动。”郑龙望着远处尘烟滚滚的方向,眉头紧锁,“要不咱们先撤到江边,用战船挡一挡?”

“不用。”我指着城墙上的弩炮,“周铁,把你的突火枪改改,给弩炮装上散弹。陆义,你的枪阵准备好,等战象冲过来,就用枪尖挑它们的鼻子——那是它们的软肋。”

战象冲锋的场面确实吓人。上百头巨兽踩着地动山摇的步伐,朝着城门冲来,象牙撞碎了城外的拒马,战楼里的投石机把巨石砸在城墙上,石屑飞溅中,不少士兵吓得脸色发白。

“放!”我一声令下,城墙上的弩炮齐发。改装过的散弹像暴雨般射向战象,虽然打不穿铁甲,却精准地打在它们的鼻子上。战象吃痛,纷纷扬起鼻子嘶吼,有的甚至掉头冲撞后面的元军,阵型瞬间乱了。

“就是现在!”陆义举起长枪,枪阵如潮水般涌出城门。士兵们挺着枪,专挑战象的鼻子和眼睛刺,前面的战象受了伤,发疯似的往回跑,把后面的元军撞得人仰马翻。

郑龙带着快船队,从伊洛瓦底江顺流而下,撞开了元军的后营。他站在船头,铁桨横扫,把纳速剌丁好不容易重新集结的阵型,又搅成了一锅粥。

最精彩的是方梅的女兵队。她们躲在丛林里,用毒针射向战象的骑手——那些骑手一倒下,战象就成了没头的苍蝇,有的甚至驮着空战楼,跑到我们这边来了。

“这下发财了!”郑豹拍着一头战象的鼻子,那巨兽温顺地用鼻子蹭他的胳膊,“回去给它装个铁甲,神主骑上肯定威风!”

纳速剌丁见大势已去,带着残部往西北逃窜。陆义想追,被我拦住了:“穷寇莫追,让他去给忽必烈报信,就说安南、缅甸,不是他能染指的地方。”

夕阳西下时,蒲甘王在王宫里摆了庆功宴。宴席上最显眼的,是一头披着红绸的战象,它是第一个投降的战象,蒲甘王给它取名“宋安”,说要让它见证两国的和平。

我端着米酒,望着窗外伊洛瓦底江的流水。江面上,郑龙的船队正点起灯笼,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。归一剑放在身边,剑穗上的红绸,在晚风中轻轻飘动。

“神主,接下来咱们去哪?”郑龙凑过来,脸上带着酒意,“听说印度那边有不少元军,要不咱们去转转?”

我笑着摇了摇头,指着东南方:“该回崖山了,那里还有咱们的兄弟,等着咱们一起,把‘宋’字旗,插遍更南的地方。”

夜色渐深,蒲甘都城的灯火与江面上的灯笼交相辉映,像一片永不熄灭的星火。我知道,收复安南、转战缅甸,只是开始。只要这星火还在,抗元的路就不会走到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