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燕京校场:二十万师列雄阵
开武三年秋八月,燕京城外的演武场被秋阳镀上一层金辉。漠北吹来的风掠过玄色战旗,“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” 五大王牌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下二十万神机军列成方阵,军容之盛,连燕云草原上的雄鹰都不敢低飞。
甲字军的突火弩手们跪成三排,乌黑的弩管斜指天空,箭囊里的铁丸泛着冷光;乙字军的车载轰天雷整齐排列,双轮马车的轮轴裹着铁皮,碾过冻土时发出 “咯吱” 闷响,每具铁罐轰天雷上都烙着 “燕” 字印记;丙字军的龙骑兵跨坐在西域良驹上,马槊斜背,腰间的短柄突火弩随时可拔;丁、戊两军的工兵营则推着攻城梯、填壕车,器械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锐光 —— 这是柴熙诲压箱底的战力,自幽州之战后,五大王牌军首次齐出,连营百里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“陛下驾到!” 内侍的唱喏声穿透军阵,柴熙诲身着鎏金兽面甲,腰间悬着那柄斩杀耶律贤的七星剑,胯下 “踏雪” 马的鞍鞯上,赫然摆着燕朝的传国玉玺与帅印。他勒马立于高台之下,目光扫过军阵,二十万将士齐声高呼:“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 声浪震得演武场的尘土簌簌落下,连远处的永定河水都似被震得泛起涟漪。
“今日朕御驾亲征,非为一己之私,乃为天下一统!” 柴熙诲的声音透过传声筒传遍全场,手中马鞭指向南方,“赵光义窃据汴梁,勾结士族,困守黄河,致中原百姓流离失所。朕今日率尔等出征,便是要踏平汴梁,让黄河两岸再无战乱,让天下百姓皆能安稳度日!”
他抬手示意内侍展开黄旗,旗上 “八十万大军” 四字格外醒目 —— 虽实有二十万,却要借这虚张的声势,彻底击垮宋军的心理防线。“传令下去,全军拔营,沿永定河南下,经涿州、莫州,直抵黄河西岸!” 柴熙诲马鞭一挥,甲字军率先开拔,突火弩手们迈着整齐的步伐,玄甲在秋阳下连成一片黑色的钢铁洪流。
二、临行见使:冷言狠语拒求和
大军出发当日,燕京南门的驿站里,赵普派来的求和使者卢谦正坐立难安。他捧着赵光义亲笔写的《求和书》,上面承诺 “愿称臣纳贡,每年献银五十万两、绢三十万匹”,甚至愿将太子送往燕京为质 —— 这已是赵宋能拿出的最大让步,可李谦看着窗外过境的神机军,心中却没半分底气。
“陛下传旨,宣宋使卢谦觐见。” 内侍的声音打破沉寂,卢谦连忙整理衣冠,捧着求和书,跟着内侍走向柴熙诲的御帐。帐内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案几,上面摊着黄河流域的舆图,柴熙诲正俯身标注进军路线,连头都没抬。
“罪臣卢谦,叩见大燕皇帝陛下。” 李谦跪地行礼,将求和书高举过顶,“我主宋帝光义,愿向陛下称臣,岁岁纳贡,只求陛下念及中原百姓,暂缓进军,给宋室一条生路。”
柴熙诲终于直起身,目光落在卢谦身上,眼神冷得像燕京的寒冬:“生路?当年赵光义在汴梁称帝,逼死赵匡胤时,可曾给汴梁百姓一条生路?当年契丹南下,他坐拥三十万兵却龟缩不出,任由河北百姓被掳掠时,可曾想过给河北百姓一条生路?”
他拿起案上的七星剑,剑鞘轻磕案角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朕告诉你,赵光义要的不是生路,是苟延残喘。他以为称臣纳贡就能保住汴梁?就能保住他的皇位?” 柴熙诲走到李谦面前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回去告诉赵光义,要么开城投降,朕可饶汴梁百姓不死;要么顽抗到底,城破之日,朕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诛他九族!”
“朕给不了他皇位,也给不了他苟活的机会,只能给他一具全尸 —— 这是朕对他最后的‘恩赐’。” 柴熙诲挥挥手,“滚吧,三日之内,若看不到汴梁开城的消息,朕的神机军,便会踏平黄河东岸!”
卢谦吓得浑身发抖,连滚带爬地退出御帐。帐外的神机军正源源不断地过境,突火弩的寒光、轰天雷的铁色,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,翻身上马,快马加鞭赶回汴梁 —— 他知道,这场求和,彻底无望了。
三、黄河备战:赵氏孤注下死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