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熙诲见状,下令将重型轰天雷推至阵前,曹延恭则调河西兵的 “破甲弩” 支援。这种弩箭箭头裹着精铁,专门针对双层铁甲,潘美则令山东兵在壕沟后架设 “连弩墙”。当铁林军的第三波冲锋逼近时,数十枚重型轰天雷同时引爆,气浪掀飞最前排的骑兵,碎铁如同暴雨般横扫战场;河西兵的破甲弩穿透铁甲,山东兵的连弩箭密集如蝗,铁林军成片倒下。耶律敏被一块铁片击中太阳穴,轰然倒地,这位身经百战的辽将,最终死在了他曾嘲笑的 “南朝杂兵” 手中。
第三日正午,铁林军已不足三百人,铁甲上布满弹孔与刀痕,许多士兵连站立都需拄着武器。耶律贤的战马早已倒毙,他徒步拄着弯刀,看着谷中堆积如山的尸体,喉咙里发出绝望的低吼。韩德让的铁槊只剩半截,甲胄破碎不堪,护着耶律贤退到一块巨石后,身后是仅存的数十名亲卫。
“陛下,臣护您冲出去!” 韩德让刚要起身,便被一支破甲弩箭射中胸膛 —— 那是曹延恭亲自射出的箭。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箭簇,鲜血汩汩涌出,倒在耶律贤怀中。
此时,柴熙诲亲率甲字军攻入谷中,曹延恭的陌刀手与潘美的山东兵从两侧包抄。神机军士兵踩着血污前行,河西兵的陌刀劈砍铁甲的脆响、山东兵的突火弩射击声交织,将残存的契丹兵逐一围歼。阳光透过松林洒下,照在满地破碎的铁甲与火器残骸上,曹延恭捡起一块铁林军的护心镜,上面还留着破甲弩的箭孔,他对着潘美苦笑:“这铁林军,倒比当年的吐蕃兵还硬气些。”
三、阵斩辽王:燕城悬首告世宗
易水河畔的巨石旁,耶律贤背靠着冰冷的石壁,弯刀在手中微微颤抖。柴熙诲的银甲、曹延恭的青灰战袍、潘美的赤色铠甲呈三角之势逼近,三人甲胄上的血迹尚未干涸,正是方才斩杀契丹亲卫时留下的。
“柴熙诲!曹延恭!潘美!你们敢杀我?大辽四十万铁骑必踏平金陵、踏平河西、踏平山东!” 耶律贤的声音嘶哑,却难掩恐惧,他想起显德六年,柴荣在代州大战时,堂叔耶律璟的仓皇逃窜,没想到今日自己竟落得同样下场。
柴熙诲冷笑一声,抬手摘下头盔:“显德六年,世宗皇帝在代州城下斩你堂叔;今日我等替他斩你,让你叔侄在地下团聚!” 话音未落,曹延恭的马槊已刺穿耶律贤的左肩,潘美抽出佩刀劈向他的手腕,弯刀 “当啷” 落地。柴熙诲挥剑出鞘,剑光如闪电般划过,耶律贤的头颅应声落地,鲜血喷溅在巨石上,染红了 “大辽” 的狼头残旗。
亲兵上前捡起头颅,用布擦拭干净,曹延恭望着这颗曾不可一世的头颅,想起当年河西被契丹劫掠的惨状,眼中闪过解恨之色;潘美则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佩刀,这把刀曾斩杀过无数山东流寇,今日终于斩了辽王,也算对得起家乡父老。
与此同时,耶律达鲁带着千余残兵侥幸冲出谷口,却在易水渡口遭遇杨业与联军的后续部队。杨业的铁枪如蛟龙出海,曹延恭的河西兵追至渡口,用破甲弩射杀逃兵,潘美的山东兵则在对岸列阵,连发火弩箭封锁河面。耶律达鲁左冲右突,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,待他渡过易水时,仅剩两百余人,盔甲破碎,狼狈不堪。
三日后,幽州城头竖起一根高杆,耶律贤的头颅被高悬其上,下方木牌上 “辽王已诛” 四个大字鲜红刺目。城楼下,神机军、河西兵、燕云兵与山东兵列成三大方阵,三万俘虏被押解而过。曹延恭的河西兵扛着缴获的契丹狼旗,潘美的山东兵展示着斩获的铁甲,柴熙诲身披披风立于城头,高声道:“此战,歼契丹主力十二万余,俘三万,缴战马五万匹!铁林军覆没,辽王授首!”
欢呼声震天动地,曹延恭看向河西方向,心中默念:“河西的乡亲,再也不用怕契丹人了。” 潘美则想起山东老家的妻儿,嘴角露出笑意。柴熙诲抬手轻抚城砖,仿佛能感受到柴荣当年驻足此处的目光:“父皇,您看,燕云的天,快晴了。”
远处的易水静静流淌,见证着这场改变中原命运的战役 —— 契丹经此一战国力大损,数十年内再无南下之力;而神机军、河西兵、山东兵的联手,也让天下看到:中原儿女同心,足以抵御任何外敌。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幽州城头,“辽王已诛” 的木牌在风中微微晃动,像是在向世人宣告:一个由多支劲旅守护的新时代,已然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