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薄昭……他姓薄,乃是薄太后的亲弟弟,殿下的亲舅舅,此人长袖善舞,善于交际,在朝中人脉颇广,心思也最为活络。”
安陵容将这三人的性格特点与立场迅速在脑海中勾勒、分析,片刻之后,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已然成型。
“姐姐,按这三人的性格,张苍老成持重,霍昕耿直谨慎,薄昭虽圆滑但身为舅舅,肯定更在意刘恒的安危,想来都会极力劝刘恒不要以身犯险去长安。
但正如姐姐所说,不去反而显得心虚,坐实了吕后的猜疑,我有个法子,或许能两全。”
窦漪房温柔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,鼓励道:“哦?我的慎儿这么快就想到破局之法了?快说给姐姐听听。”
安陵容语速平稳,条理清晰地阐述道:“姐姐,我认为刘恒不仅得去,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去,要带着足够彰显‘忠心’的丰厚礼物,声势浩大地启程前往长安。
但是,代王的队伍还未进长安地界,他就在途中‘不幸’染上严重的伤寒,病势汹汹,卧床不起。
陛下寿辰是普天同庆的喜事,代王身为皇弟,心有余而力不足,唯恐病气冲撞圣驾,只得万分遗憾地派心腹使者,将精心准备的贺礼送入长安,并附上情真意切的请罪奏表。
既全了礼数,示了‘忠心’,又避免了深入险境,姐姐,你说这个法子可好?”
窦漪房听完,忍不住轻轻击掌,赞叹道:“好!慎儿想得极是周全,进退有据,合情合理。此计甚妙!”
一旁静静听着的莫雪鸢提出了她的疑虑,“慎儿此计虽好,但如果太后娘娘不信,执意派人前来‘慰问’代王,乃至于派遣御医前来诊治,不就露馅了?欺君之罪,非同小可。”
窦漪房却已了然,对安陵容全然信任,替她回答道:“雪鸢,你忘了慎儿最擅长什么了?
她既然敢提出这个法子,必定是能调配出让殿下病得‘以假乱真’的药。是不是,慎儿?”
安陵容肯定地点了点头,笃定道:“是,姐姐知我。
我手中有一种药,名为‘七日散’。服下后,症状与重症伤寒无异,高热、畏寒、浑身乏力、面色苍白,脉象也会变得沉迟虚弱。
药效可维持七日,七日后症状会自然消退,对身体并无大碍。只要控制好药量,确保殿下在抵达长安附近、即将入城的关键时刻‘病倒’,时间便足够了。
吕后即便派人来探视,看到的也只会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代王。至于御医……只要不是扁鹊再世,我有把握让他们看不出破绽。”
莫雪鸢想起安陵容那些神鬼莫测的药粉,疑虑顿消,“原来如此。慎儿的那些药,确实防不胜防,足以应对。”
窦漪房心中大定,眼中光彩熠熠,“那说服殿下采纳此计的事,就交给我吧,慎儿,你专心准备所需之物。”
她看向两位最重要的伙伴,“但愿这一次的危机,我们三人也能像以往一样,齐心协力,安然渡过。”
【漪房今天宠妹了吗:容容好厉害,漪房的眼神好宠!漪房明明自己也能想到办法,却一步步引导容容去思考,真的好好啊。】
【代王保护协会:刘恒:等一下,慎儿要给我喝什么奇怪的药??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