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虞神在古村找到的空洞是不是通往这里?”
“海女神的鳞片也太闪了吧!”
“那个青铜鼎看起来好古老,是不是文物啊?”
他快速调整着参数,屏幕角落跳出的监测数据让他突然停住:
“你们看,这片星域的引力波频率,和龙宫本源水晶球的完全一样 —— 就像... 就像咱们在叫它,它在回应。”
慧灵的罗盘突然 “嗡” 地一声转起来,指针疯狂地绕着盘面旋转,金属外壳烫得她不得不换只手抓着。
直到指针猛地停在星图 “北斗七星” 的方位,她才松了口气,指尖轻轻按在自己的莲花胎记上 —— 那片淡粉色的印记正随着罗盘的震动发烫。
“道家说‘北斗注生,南斗注死’,这七颗星对应守鼎人的七个分支。”
她从背包里掏出纸笔,在星图上标注出七星的对应位置:
“虞明,你对应的是天枢星,是北斗的核心 —— 你看,天枢星的符号,和你家传玉佩上的纹样一模一样。”
话音刚落,她的莲花胎记突然迸出淡金色的光,在空中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:七名穿玄色长袍的守鼎人围着水族圣女,在星图下单膝跪地,他们的站位与此刻观测台里的众人惊人地相似 ——
虞明站在最中间,海蓝蓝在他左侧,王影儿抱着鼎站在右侧,陈宇举着摄像机在后排,慧灵握着罗盘站在角落。
“这场景,我父亲的日志里提到过。” 古今教授推着星象仪走进来,镜片上沾着的星尘还没擦干净。
他打开仪器开关,虚拟星空缓缓投射在观测台的穹顶上,与真实星空重叠的瞬间,星图上突然弹出一行银白色的小字:
“子时潮汐至,根脉现真身”。
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棕色封皮的日志,指尖划过 1943 年的日期:
“我父亲当年参与过守鼎人的仪式筹备,他说成人礼必须在子时涨潮时分举行,那时天地灵力最盛,能唤醒血脉里的记忆 —— 就像... 就像种子在春天会发芽一样。”
张魁的手轻轻按在星图边缘,那里的磨损痕迹在他掌心温度的作用下慢慢展开,显露出一行被刮去大半的刻字:
“赤子心不纯者,见根脉而自毁”。
他的手腕处突然泛起淡青色的鳞片痕迹,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—— 那是白鳞议会成员特有的印记,只是他的鳞片比其他人更淡。
“这是白鳞议会不敢举行成人礼的原因。”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,指尖划过刻字时,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,“三年前我在东海见过,一个白鳞族人硬闯根脉之地,刚靠近就化作了光点 —— 他心里装着太多对守鼎人的仇恨,早就污染了血脉。”
虞明突然攥紧了口袋里的家传玉佩,玉佩与星图共振的频率越来越快,烫得他手心发麻。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:
“守鼎人的赤子心,不是不犯错,是不忘本。”
可这一路的奇遇里,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 —— 实验室 ph 试纸异常时,他差点放弃追查;古村青石板下发现空洞时,他也曾害怕过未知的危险。
“我... 我会不会...” 他的话没说完,就被海蓝蓝的手轻轻覆在掌背上。
“奶奶说过,水族认主的方式很简单,只要你的心向着根脉,本命鳞就会认你。”
海蓝蓝的指尖泛着淡粉的光,与他掌心的红印贴在一起,两道光纹慢慢缠绕,像两条相握的手,“你看,咱们的印记在共振,这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她的鱼尾突然泛起微光,鳞片一片片收起,化作两条白皙的腿,只是膝盖处还残留着淡淡的银蓝色鳞纹。
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双特制的靴子,靴底绣着水族的鱼纹图腾,刚套上脚,图腾就顺着星光亮起:
“这是奶奶织的,她说等我找到守鼎人,就穿着它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