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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雷霆手段,初清蛀虫(2 / 2)

周振早已有所准备,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复制件以及几封密信副本,双手高高举起:“陛下,此乃孙弼与买官者往来的账目副本,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收受银两的数额、日期以及为对方谋取的官职。这几封则是他与某些官员私下勾连,篡改考绩的密信副本!其中清晰记录其收受白银共计五万三千两,为十七人谋取不法升迁!原账册与密信,臣已设法取得,藏于安全之处,随时可供陛下查验!”

内侍连忙上前,接过周振手中的证据,小心翼翼地呈送到御座前。

孙弼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,汗如雨下,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身前的地面。他嘶声辩解:“陛下!陛下明鉴!这是诬陷!是有人恶意构陷于臣!臣冤枉啊!”

他慌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二皇子李承璟所在的方向,眼中充满了求救的意味。

李承璟面色阴沉如水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沈清辞竟然如此迅速,如此狠辣,一出手就对准了孙弼。此刻他若是贸然出头,不仅无法救下孙弼,反而会引火烧身,让自己也陷入被动。思虑再三,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,只是看向周振的目光中,充满了冰冷的杀意。

然而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
不等承天帝对孙弼之事做出裁决,又一位身着獬豸补服的御史从队列中走出,躬身行礼:“臣,监察御史李文渊,弹劾户部清吏司郎中钱友亮,利用职权,勾结奸商,将漕粮以低价折兑,贪墨漕粮折色银两共计八万七千两,数额巨大,证据确凿!此为部分账目及证人供词,恳请陛下明察!”

说着,他也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,交由内侍呈送御前。

殿内的哗然声愈发剧烈,官员们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。接连两位御史弹劾,而且弹劾的都是与二皇子关系密切的官员,这显然不是巧合!

就在众人还未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,第三位御史已然出列,声音同样洪亮而愤慨:“臣,监察御史王浩,弹劾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赵德坤,于去年皇陵修缮工程中,以次充好,虚报工料款项,中饱私囊,贪墨银两六万余两!此为工料采购真实账目与其家中搜出的赃银记录,证据确凿,恳请陛下严惩!”

一连三位御史,弹劾三位不同部门、却都与二皇子一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,而且每一个人都证据详实,人证物证俱在!

金銮殿内,瞬间陷入一片死寂,只剩下官员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。所有人都明白,这绝非偶然,而是一场有预谋、有组织的清洗!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聚焦到了武官队列首位的那位年轻镇国公身上。

沈清辞身着镇国公朝服,金冠束发,面容平静,眼神淡漠,如同置身事外一般,眼观鼻,鼻观心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唯有站在她身后的秦岳,才能看到她微微抿紧的唇角,透露出一丝冰冷的锋芒,以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。

承天帝翻阅着内侍不断呈上来的证据,脸色越来越沉,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。他或许乐于看到朝堂势力平衡,或许对某些贪腐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如此确凿、如此公然被摆在台面上的罪行,无疑是打了他这个皇帝的脸,更是对朝廷法纪的公然挑衅!

“砰!”

一声巨响,承天帝猛地一拍御案,震得案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,滚烫的茶水溅出,洒在明黄色的龙袍上,留下点点水渍。冕旒剧烈晃动,后面天子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,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。

“好!好得很!”皇帝的声音如同结了冰一般,冰冷刺骨,回荡在整个金銮殿内,“朕的朝廷,朕的官员,竟然糜烂至此!贪赃枉法,卖官鬻爵,蛀蚀国本!你们眼中,可还有王法?可还有朕!”
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。虽不至于此,但整个金銮殿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官员都噤若寒蝉,纷纷深深低下头去,不敢直视御座上那位盛怒的帝王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
孙弼、钱友亮、赵德坤三人早已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,如同烂泥一般,浑身颤抖,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铁证如山,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,他们知道,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。

“陛下息怒!”

二皇子李承璟再也忍不住了,若是再不出声,不仅这三人性命难保,自己在朝堂上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。他快步出列,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此三人虽罪大恶极,但或许其中另有隐情,恳请陛下下令有司详查,勿要冤枉了好人。”

“详查?”承天帝冷冷地打断了他,目光如刀般扫过二皇子,那眼神中的冰冷与失望,让李承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“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俱在,还需如何详查?难道要等他们将朕的国库搬空,将朕的朝堂变成藏污纳垢之所,你才肯罢休吗?”

李承璟脸色一白,连忙低下头,不敢再言语。

承天帝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,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冷酷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:“传朕旨意!”

“臣等恭听圣谕!”所有官员齐齐跪倒在地,高声应道。

“吏部主事孙弼,户部郎中钱友亮,工部主事赵德坤,贪腐渎职,罪证确凿,罄竹难书!着即革去所有官职,抄没家产,押入天牢,交由三司会审,从严从重论处!其家眷,一律流放三千里,遇赦不赦!”

“另,着吏部、户部、工部即刻自查,凡与此三人有牵连、有失察之责者,一律严惩不贷!”

“臣等遵旨!”相关衙门的官员连忙叩首领旨,心头俱是凛然。他们知道,皇帝这次是真的动怒了,接下来的自查,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。

旨意一下,如同三道惊雷,炸响在朝堂之上。立刻有殿前侍卫上前,粗鲁地摘去孙弼、钱友亮、赵德坤三人的官帽,剥去他们的官服,拖着他们就往殿外走去。三人如同死狗一般,被拖拽着,凄厉的求饶声和哭喊声响彻金銮殿,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殿外。

整个大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血腥与恐惧气息,让每一位官员都感到不寒而栗。

承天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挥了挥手。内侍监掌印太监冯保连忙上前,尖细的声音响起:“退朝——”

百官如同蒙受大赦,纷纷躬身起身,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退出金銮殿,许多人背后的朝服都已被冷汗浸湿。今日这场朝会,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位年轻镇国公凌厉狠辣的手段,以及皇帝陛下对此事的震怒与毫不容情。

沈清辞与秦岳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,阳光透过宫墙的缝隙洒下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周围的官员们纷纷避让,看向沈清辞的目光中,充满了敬畏、忌惮,以及更深层次的审视。有人钦佩她的胆识与手段,有人担忧她的崛起会打破朝堂平衡,也有人暗中盘算着如何与她结交或对抗。
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沈清辞低声对秦岳道,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刚才朝堂上的惊涛骇浪与她无关。

秦岳点了点头,冷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刀子既然亮出来了,就见血方回。属下已经安排好了,接下来会继续搜集二皇子一党的证据,随时准备再次出击。”

沈清辞微微颔首,目光望向远方,眼神坚定。她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,真正的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
远处,二皇子李承璟站在宫门口,看着沈清辞离去的背影,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。他损失了三枚重要的棋子,这不仅是权力上的损失,更是颜面扫地。他看向沈清辞的目光中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毒与杀意,如同一条被打痛的毒蛇,蛰伏着,等待着反扑的机会。

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,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宫柱的阴影里,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,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他望着沈清辞远去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,似嘲讽,又似玩味。沈清辞的崛起,打乱了他的布局,却也带来了新的机会,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,还需好好斟酌一番。

雷霆一击,初战告捷。朝堂之上,因这三人的倒台,一时间风气肃然,那些平日里有贪腐行径的官员,无不人心惶惶,收敛了许多。

然而,所有人都知道,这肃清的背后,是更加汹涌的暗流。被打痛的二皇子一党,绝不会善罢甘休,冯保等势力也必然会有所动作。下一轮的反扑,或许会更加疯狂,更加致命。

沈清辞走出宫门,抬头望向天空,云层依旧厚重,雷声似乎更近了。但她的脚步,却愈发坚定沉稳,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,只有一往无前的决心。这场权力的游戏,她既然已经入局,就必须赢下去,为了家族,为了姐姐,也为了那些在北境牺牲的将士们。她的战场,从北境的黄沙戈壁,转移到了京城的朝堂之上,而她手中的刀,也从未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