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异熊的风波过后，小院安稳了数日。熊肉腌成了腊肉挂满屋檐，熊皮晒得干爽紧实，被李嫂缝制成厚实的被褥，熊胆则妥善收在地窖的陶罐里。这天清晨，林野盘算着小院的储水量见少，便提议去后山深处的水潭取水——那水潭是山泉汇聚而成，水质清甜，之前只在附近活动，没敢深入探查。
“我跟你去！”老杨扛起猎枪，背上两个大水桶，“那片林子靠近水潭的地方湿气重，说不定有野物饮水，正好碰碰运气。”张强也背上药篓：“我也去，水潭边草药多，顺便采点薄荷和菖蒲，既能驱蚊，菖蒲还能净化水质。”
三人沿着林间小道往水潭走，越往深处，草木越繁盛，空气里的湿气带着淡淡的腥甜。走了约莫一个时辰，前方传来潺潺水声，老杨眼前一亮：“到了！”
绕过一片茂密的芦苇丛，水潭豁然出现在眼前。潭水清澈见底，倒映着参天古木，水面平静无波，却听不到半点蛙鸣虫叫，和之前那片寂静的山林一样透着诡异。“不对劲，这水潭太静了。”林野握紧柴刀，目光扫过潭边的泥地——上面印着一串奇怪的脚印，既不像野兽的爪印，也不像人类的脚印，更像是带着鳞甲的蹼印，边缘还沾着湿润的青苔。
张强蹲下身，指尖拂过脚印：“这痕迹新鲜得很，应该是刚留下的。而且你看潭面，虽然清澈，却看不到一条鱼，太反常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潭中心忽然泛起一圈涟漪，紧接着，水面下浮现出一个黑影，体型扁宽，覆盖着暗绿色的硬甲，远远看去像一条巨大的鱼，却在靠近岸边时，缓缓伸出了四只带着蹼爪的肢体，慢慢爬上岸来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老杨端起猎枪，瞳孔骤缩，“不是鱼，也不是兽，倒像是披了鳞甲的怪物！”
那生物通体覆盖着巴掌大的菱形硬甲，硬甲上布满细小的尖刺，头部扁平，长着一双突出的复眼，闪烁着幽蓝的光，嘴巴张开时，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，嘴角还淌着粘稠的液体。它没有鱼鳞，四肢粗壮有力，蹼爪锋利如刀，爬上岸时，硬甲摩擦地面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是灾变后的变异生物，非鱼非兽，应该是靠水生存的掠食者。”张强脸色凝重，“它的硬甲看着异常坚固，普通攻击怕是破不了防。”
那生物似乎察觉到威胁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，猛地朝着离它最近的林野扑来。林野早有准备，侧身躲开，柴刀狠狠砍在它的硬甲上，“当”的一声，火星四溅，柴刀被弹开，硬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。“好家伙，这壳也太硬了！”林野心头一沉。
老杨趁机扣动扳机，子弹打在变异生物的复眼上，“噗”的一声，鲜血流了出来。变异生物吃痛，疯狂地挥舞着蹼爪，朝着老杨横扫过来。老杨敏捷地往后一跳，躲开攻击，却被它带起的气流掀得一个踉跄。
“它的弱点在眼睛！”张强大喊着，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磨尖的楠木杆，朝着变异生物的另一只眼睛刺去。变异生物转头嘶吼，张开嘴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液体，带着刺鼻的酸腐味。张强赶紧侧身，液体溅在旁边的树干上，树皮瞬间被腐蚀得发黑脱落。
“小心它的毒液！”林野大喊，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变异生物的头部砸去，吸引它的注意力。老杨趁机装填子弹，瞄准它受伤的眼睛，再次扣动扳机。这一枪正中要害，变异生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，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后退，撞在潭边的岩石上，溅起一片水花。
林野抓住机会，纵身跃起，柴刀对准变异生物的颈部——那里的硬甲相对薄弱，他用尽全身力气劈下去，“咔嚓”一声，硬甲裂开一道缝隙，鲜血喷涌而出。变异生物挣扎着想要爬回潭里，老杨和张强立刻上前，楠木杆死死抵住它的四肢，不让它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