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星辰大海》拍摄进程过半,剧组迎来了一个重要的阶段性节点——完成了所有A组戏份的拍摄。为了犒劳辛勤工作的团队,制片人林浩大手笔地包下了横店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,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。
宴会厅内灯火辉煌,觥筹交错。长长的自助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和酒水,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。脱离了紧张的拍摄氛围,所有人都显得格外放松,欢声笑语不绝于耳。
沈清玥穿着一身香槟色的吊带长裙,长发微卷披散,妆容比平日稍浓,在灯光下显得明艳动人。顾言琛则是一身深蓝色西装,没有打领带,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,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严肃,多了几分慵懒随性。
作为男女主角,他们自然是全场的焦点。不断有人过来敬酒,导演、制片、合作演员、各部门负责人……沈清玥酒量本就不算好,几轮下来,脸颊已经染上绯红,眼神也带了些许迷离。
顾言琛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她身边,替她挡下了不少酒。在一次副导演又来敬酒时,他极其自然地接过沈清玥手中的酒杯,对副导演举杯:“李导,清玥酒量浅,这杯我代她敬您。”
他语气从容,动作流畅,仿佛这只是绅士风度的体现。但在沈清玥听来,那声“清玥”却带着不同寻常的亲昵。她站在他身侧,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意,感受到他西装布料偶尔擦过她裸露的手臂,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。
“顾老师很会照顾人啊。”林浩端着酒杯走过来,笑着打趣,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,带着一丝了然。
顾言琛面不改色:“应该的。”
沈清玥垂下眼帘,掩饰加速的心跳,端起一杯果汁抿了一口,试图压下脸上的热意。
宴会进行到后半段,气氛愈加热烈。有人起哄让主演们表演节目,张导更是拿着话筒,红光满面地回顾着拍摄中的趣事,激动处甚至有些哽咽。
沈清玥觉得有些闷,便悄悄退到宴会厅外的露台上透气。初夏的夜风带着凉意,吹在发烫的脸颊上,很是舒服。她靠在栏杆上,望着远处影视城璀璨的灯火,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喧嚣,有种置身事外的恍惚感。
脚步声自身后传来,很轻,但她知道是他。
顾言琛走到她身边,没有说话,只是递给她一杯温水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,指尖碰到他的,两人都微微一顿。
露台的光线昏暗,只有宴会厅透过玻璃门映出的模糊光晕。他们并肩站着,望着同一片夜景,谁都没有先开口。一种静谧而亲密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。
“喝多了?”良久,顾言琛低声问,侧头看她。他的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,里面映着远处的灯火,也映着她的身影。
“有一点。”沈清玥老实承认,声音带着微醺的软糯,“头有点晕。”
他靠得更近了些,手臂几乎贴着她的,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。“怪我,没帮你多挡几杯。”
他的声音很近,气息带着酒后的温热,拂过她的耳廓。沈清玥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,酒意似乎更上头了。
“不怪你。”她摇摇头,转过头看他。因为微醺,她的目光比平时更大胆,直直地望进他眼里,“顾言琛,你今天很好看。”
这句话脱口而出,带着酒后的直白和莽撞。说完,她自己先愣住了,脸颊瞬间爆红,慌忙想转过头去。
然而,顾言琛却伸手,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,阻止了她逃离的动作。他的指尖温热,力道却很轻柔。
“你也是。”他凝视着她,目光从她的眉眼缓缓滑到她的嘴唇,眼神暗沉,“沈清玥,你一直很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