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将士人集中起来,对他们宣称:“天下大乱,我老爷应运而兴,相公可以同我等共成大事。”
城中士民有称张献忠军中的头目为王爷的,其头目连忙解释道:“你莫叫我爷,我等响马营生,都是兄弟相称。”
他们所谓的老爷就是指张献忠。
张献忠军队进城后到处搜集牲口。
进入民房中只收拾些衣物,凡是金银首饰一概不取,只将丝绸、布匹放置驴背上驮走。
大军驻扎在树林中,将绸布铺在草地上休息。
对于俘虏来的男女,张献忠亲自检点,愿意回家的另立一边;愿意从军的,经由媒人撮和,由张献忠批准选择配偶,成为夫妻。
行军离开前,全军搜查身上有没有私自搜刮的金银,凡是身上有携带的,将金银投入河水中,违者杀无赦。
张献忠大军非常注重官裁缝,文人被称为相公,医生称为大夫,对于商贩、球师等有技艺人员,也颇为尊重。
读书人由张献忠亲自考试,愿意从军的留用,拨给驴马作为行军时的坐骑。
对于俘虏来的虐民官吏,及本军之中的违法士兵,都会给予严惩。
不管张献忠后来表现得如何残酷,至少他在占领庐州时所做的一切都很克制,很秋毫无犯。
他的心性估计也是在征战的过程中逐渐发生了改变。
张献忠站在城墙上,看着脚下这座已经被攻陷的古城陷入沉思。
“报!”
一声急报让张献忠从沉思中回过神来。
“何时?”张献忠转身问道。
“南河军报,一部名唤为华夏军的实力异军突起,在三日内将李自成部大败,李自成仅率领麾下十万余人向陕秦方向逃窜。”
张献忠有些惊讶的看向南河方向。
“此言为真?”
传令兵点头:“千真万确!”
“哈哈哈...他李自成不过如此,当初荥阳时候,连凤阳皇宫的小太监和鼓吹乐器都要与我相争,信阳之后,我去投他,他还想杀我,如今被人像撵狗一样追着打。”
“真是时也命也,哈哈哈...”
话音刚落,张献忠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让弟兄们好生歇息,待养足精神我军进军南河,这中原腹地李自成没本事拿稳,我张献忠可拿得住。”
“大王!万万不可!我军之策略乃是向南,此时回望南河绝非明智之举,更何况此华夏军我部并未了解,绝不可贸然行事啊。”徐以显连忙劝道。
张献忠开口反驳道:“徐先生,我军向南之策略,是因为中原地区战乱频繁,资源相对匮乏,长江流域等地,有更多的资源和补给,能够壮大自己的队伍。”
“如今南河只剩下华夏军一家独大,明朝廷又岂会坐视不管,我军在此时浑水摸鱼,未必不能得利!”
徐以显沉思片刻,也不得不认同张献忠说的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