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得法老国头痛欲裂,两国的关系更加交恶。
索恩首相坐在唐宁街的办公室里,指尖捏着刚送来的红地运河通航半年的航运数据,指节泛白。
桌上的咖啡凉透了都没顾上喝,报表上那串不断攀升的数字像根细针,扎得她眼皮直跳。
过去三个月,原本经苏伊士运河再入英吉利海峡的货船,竟有近三成改道走了红地运河,连带着利物浦港的吞吐量都掉了五个百分点。
“这群该死的犹太商人……”
她低声骂了句,又赶紧收了声。
门外传来秘书轻叩的声响,推门进来的年轻助理手里捧着个牛皮纸袋,脸色比报表还难看:“首相女士,星轮航运刚发的函。”
纸袋里是份打印得干干净净的文件,落款处印着察托的签名,墨迹透着点张扬的斜钩。
艾米丽索恩逐条扫过去,眉头越拧越紧。
星轮航运要把利物浦港那几个99年租期的泊位扩建成自动化集装箱码头。
还提出要接入红地运河的调度系统。最让她窝火的是最后一条:
“为保障航线衔接效率,申请利物浦港至泰晤士河航道优先通行权。”
“他们倒真敢开口。”
艾米丽索恩把文件拍在桌上,纸张边角被震得发颤。
助理站在原地没敢接话,她才想起这事儿本就是自己点头“给予便利”的,如今哪有反悔的道理。
正憋着火,桌上的专线电话突然响了,是财政部打来的,开口就直戳痛处:
“苏伊士那边刚降了通航费,法老国驻英大使刚才来抗议,说红地运河再这么压价,他们要考虑限制欧洲货船过运河了。”
鹰国的艾米丽索恩首相捏着听筒闭了闭眼。
她哪能不知道法老国的难处?
上周去布鲁塞尔开欧洲联席会议时,法国总理还拉着她抱怨,马赛港的油轮都快停满了,全是等着从红地运河通行的。
有个希腊船东私下跟她说,现在跑远东航线,走红地运河虽多走一百多公里,可闸口调度快得邪门。
船刚进亚喀巴湾,那边的电脑就算出了最佳过闸时间,连靠港补给都能精准排期,哪像苏伊士运河,有时堵在塞得港能等上三天。
这些都得益于南亚共和国那边的北极星全球导航系统。
所有参与这套导航系统的船只,从始发港口就开始参与了红地运河的闸口调度。
电脑会计算预估船只的运行时间以及到达运河打算通过的时间。
然后给出最优解,尽量的让通过船只一点不耽误的通过。
而此刻在特拉维夫的星轮航运办事处,察托正对着满墙的航线图笑。
“亚旭总统的电话。”
秘书递过卫星电话,察托接起来时脸上的笑更柔和了些。
电话那头的亚旭声音隔着电流传来,“利物浦那边谈得顺?”
“顺得很,总统阁下”
察托用指尖点了点墙上利物浦港的位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