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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灭李郭乾云定西(1 / 2)

书接上回,乾云大起兵马,直扑李傕、郭汜而去。

西凉军大营,今夜注定无眠。

酉时将至,中军大帐附近灯火通明,酒肉香气飘散,看似一场犒劳压惊的盛宴即将开场。李傕、郭汜早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。五十名精锐刀斧手,身披轻甲,手持利刃,屏息凝神地潜伏在厚重的帷幕之后,只待杯落号起。帐外,李别、李暹率领的亲兵暗藏利刃,假意巡哨,实则封锁了各处要道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虚假的喜庆与真实的杀机交织的诡异氛围。

李傕一身玄色重甲,手持那柄缠绕着不祥黑气的狼牙棒,立于帐中主位之前,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残忍。郭汜则站在他身侧,掌中那柄泛着森森寒气的寒狈刀斜指地面,刀身周围空气都仿佛凝结出细碎冰晶,他面色冷厉,眼中凶光闪烁。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只等鱼儿上钩。

然而,左等右等,约定的时辰已过,却迟迟不见张济、樊稠的身影。派去催促的亲兵回报,只说二位将军正在整装,即刻便到。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,悄然缠上李傕的心头。

“不对劲……”李傕眉头紧锁,低声对郭汜道。

郭汜也焦躁起来:“莫非……走漏了风声?”

就在此时,营寨东南角方向,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!紧接着,一道冲天的火光骤然亮起,撕裂了夜幕!那火势极猛,瞬间点燃了附近的营帐,火借风势,迅速蔓延开来!

“不好!”李傕脸色剧变,“是樊稠的营地方向!这厮反了!”

郭汜勃然大怒:“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传令!按第二计划,剿灭叛贼!”

他们所谓的第二计划,便是若宴席之计不成,便强攻剿杀。然而,还没等他们的命令完全传达下去,西北角张济的营地也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和火光!张济也反了!

整个西凉大营,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。忠诚于李傕、郭汜的部队与张济、樊稠的部下,以及许多不知所措、只能随大流厮杀的士兵,混战在一起。刀剑碰撞声、垂死哀嚎声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、将领的怒吼声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交响乐。

李傕、郭汜又惊又怒,心知计划彻底败露,此刻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。两人再无犹豫,各持兵刃,率领最核心的亲卫部曲,如同两头被激怒的凶兽,冲入乱军之中,试图找到张济、樊稠,亲手将其格杀!

“张济!樊稠!无耻叛徒,给俺滚出来受死!冥狈嘶!”郭汜怒吼着,手中寒狈刀挥出,冰元素力汇聚,三道凌厉的冰蓝色刀气呼啸而出,将前方几名试图阻挡的叛军士兵连人带甲冻成冰雕,随即碎裂!

李傕更是凶悍,狼牙棒横扫千军,棒身黑气缭绕,化作狰狞狼首虚影!“幽狼吼!”李傕发出震慑心魄的咆哮,汇聚暗元素,奋力扫过!狼牙棒所过之处,西凉军人仰马翻,非死即伤。他双目赤红,疯狂寻找着目标。

乱军之中,樊稠手持一对形如豺狼獠牙的奇形短刃——飞豺刃,正率领亲兵奋力冲杀。他周身弥漫着淡绿色的木属性罡气,刃法灵动狠辣,如豺狼扑食,所向披靡。听到郭汜的怒吼,他怒极反笑,扬声骂道:“郭汜狗贼!尔等设下毒宴欲害老子,还敢在此狂吠!今日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双豺交舞!” 说罢,双刃交错,木元素汇集,迅速劈砍而下,划出两道交叉的绿色弧光,斩向郭汜。

另一边,张济沉默寡言,手中一杆罴涛枪如怒涛翻涌,枪势沉稳大气,时而如巨熊突刺(,力道千钧,时而枪花点点,化作水幕防御,将围攻的敌军尽数荡开。他虽不似樊稠那般怒骂,但眼神冰冷,杀意决绝。

命运弄人,四员大将竟在乱军核心地带迎面撞上!
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!

“樊稠!受死!狈爪袭!”郭汜见到樊稠,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二话不说,挥刀便砍!郭汜汇冰成刀,持双刀迅速向樊稠劈砍出两道寒刃!随后,郭汜更是直接冲杀了过来,刀光如冰狈利爪,带着刺骨寒意,笼罩樊稠周身要害。

樊稠毫不示弱:“飞豺刀!”随后,樊稠挥舞飞豺刃,召唤十五把木质飞刀,飞速杀向郭汜!寒刃与木刀四溅,两人撞上来,都被反震,各退一步,随即又怒吼着战在一起。郭汜刀法阴狠刁钻,专攻下盘;樊稠双刃迅捷诡异,贴身近战,一时间难分高下,但樊稠旧伤未愈,渐渐落于下风,肩头被刀气划过,鲜血淋漓,木罡之气也黯淡几分。

另一边,李傕对上了张济。

“张济!我待你不薄,为何反我?”李傕厉声质问,手中狼牙棒却毫不留情,一记狼烟起,棒风带着黑色烟尘,遮蔽视线,直砸张济头顶。

张济举枪格挡,怒罴震地!枪杆与狼牙棒碰撞,发出沉闷巨响,气浪翻滚。张济虎口发麻,气血翻涌,他咬牙道:“李傕!你与郭汜猜忌成性,欲害樊稠,岂知唇亡齿寒?今日之势,皆你二人所逼!骁罴动天破!” 说罢,长枪如龙,枪尖凝聚磅礴水汽,刺击李傕数次,随后召唤水元素,将无数水浪化作巨熊虚影,猛扑李傕。

李傕冷笑一声,大吼道:“凶狼逐敌!”随后,李傕身法如电,避开枪势,狼牙棒横扫,直取张济腰腹。张济回防稍慢,肋下被棒风扫中,虽未破甲,但也内息一滞,受了轻伤。李傕仗着状态完好,攻势愈发狂猛,恶狼啸天袭!整个人与狼牙棒合为一体,化作一道黑色流星,冲向张济,势要将其一击毙命!

眼看张济危急,樊稠也被郭汜逼得险象环生!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
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圈边缘的高处——一辆燃烧的粮车顶上。正是贾诩!

他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文士袍,手持一柄漆黑的鸦啼扇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冷漠地看着下方殊死搏杀的四将。他的出现,让激战中的四人动作都不由得一滞。

李傕一眼瞥见贾诩,心中先是一喜,以为援军到了,急忙大喊:“文和先生!快助我斩杀叛贼!”

然而,贾诩的回答却让他如坠冰窟!

只见贾诩“唰”地一声展开鸦啼扇,扇面漆黑,唯有点点暗芒如同鸦瞳。他根本不理会李傕的呼喊,目光锁定李傕,扇尖对着他轻轻一点。

“毒计展!”

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,只有一股几乎无形的暗紫色毒雾,如同拥有生命般,瞬间跨越空间,缠绕上李傕!那毒雾不仅带有剧毒,更蕴含着一丝扰乱心神的力量,让人感到轻微的眩晕。李傕正全力施展本事,猝不及防,被毒雾侵体,顿时感觉浑身一麻,气血逆行,招式瞬间溃散,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下来,单膝跪地,一口黑血喷出!他身上的暗属性罡气剧烈波动,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
“贾文和!你……你为何……”李傕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瞪着贾诩,眼中充满了被背叛的震惊和滔天怒火。

贾诩居高临下,冷漠地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、却充满讥诮的冷笑,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李将军,诩,从不陪蠢人赴死。”

此言一出,如同最后的审判!李傕气得浑身发抖,又是一口血喷出。郭汜也惊呆了,手下的攻势不由得缓了下来。樊稠和张济则精神大振!

正当李傕被贾诩暗算受伤,郭汜惊怒交加,樊稠、张济压力稍减却仍处下风之际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一声清越激昂的怒喝,如同撕裂夜空的凤鸣,骤然响起:“李傕!郭汜!安敢伤我叔父与樊将军!”

只见一骑如火,从混乱战场的边缘疾驰而入!马上将领,正是去而复返的张绣!他此刻已卸去夜行伪装,换上了一身亮银麒麟甲,头盔上的红缨如火炬般燃烧。手中那杆宝枪——裂羽凤鸣枪,枪尖颤抖,发出嗡嗡的震鸣,仿佛凤凰展翅欲啼,炽热的火属性罡气自他体内勃发,将周遭的寒意与血腥都驱散了几分。

张绣一眼便看到叔父张济肋下衣甲破损,气息不稳,樊稠更是肩头染血,面色苍白,显然受了不轻的伤。而罪魁祸首李傕、郭汜虽也带伤,却仍在逞凶。一股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张绣的理智,他双目赤红,再无多言,一夹马腹,战马长嘶一声,化作一道闪电,直冲战场核心!

“叔父!樊将军!绣来助你们!” 张绣大吼一声,裂羽凤鸣枪一振,枪出如龙,先是秒杀了李暹,随后直取刚刚击伤张济、正欲乘胜追击的李傕!这一枪,蕴含着他满腔的愤恨与焦急,正是其成名绝技之一——凤点头!枪尖幻化出数点寒星,如同凤凰颔首,虚实难辨,直刺李傕面门、咽喉、心口多处要害!

李傕刚被贾诩的毒计展所伤,体内气血翻腾,暗属性力量运转不畅,眼见张绣这含怒一击来势汹汹,又快又狠,哪里还敢硬接?他深知张绣之勇,更胜其叔张济,更何况自己此刻状态大减。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,李傕只得强行压下伤势,狼狈地一个侧身,同时挥动狼牙棒格挡。

“锵!”

枪棒相交,火星四溅!李傕只觉得一股灼热霸道的气劲顺着狼牙棒传来,震得他手臂发麻,胸口一阵烦恶,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。他借力向后踉跄退去,心中骇然:“这小辈……枪法还是如此凌厉!”

另一边,郭汜见张绣突然杀到,直取李傕,也是一惊。他本想与李傕合力先解决掉受伤的樊稠或张济,但张绣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节奏。眼看李傕遇险,郭汜顾不得继续攻击樊稠,急忙挥刀偷袭,数道冰寒刀气袭向张绣侧翼,企图围魏救赵。

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 樊稠虽受伤,但见援军到来,精神大振,岂容郭汜干扰张绣?他怒吼一声,不顾肩头伤痛,双刃飞豺刀舞动如风,强行截住郭汜的刀气,绿木罡气与冰寒刀光再次激烈碰撞!

张济也缓过一口气,长枪一挺,与张绣形成犄角之势,警惕地盯着李傕。张绣一击逼退李傕,并不停留,裂羽凤鸣枪回转,如同凤凰摆尾,又是一招焱凤焚天,枪势大开大合,炽热的枪风扫向李傕和郭汜,将两人都笼罩在内,口中怒喝:“二贼!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!”

李傕、郭汜又惊又怒。惊的是张绣勇猛非凡,远超预期;怒的是眼看就要得手,却被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破坏。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念头:不可力敌,暂避锋芒!

“全军听令!结阵!拦住他们!” 李傕强忍伤痛,嘶声下令。他身边的亲兵都是多年跟随的死士,闻言立刻蜂拥而上,用血肉之躯组成防线,试图阻挡张绣、张济和樊稠的攻势。郭汜也指挥部下层层拦截。

“想靠人多耗死我们?” 张绣冷笑,裂羽凤鸣枪舞得滴水不漏,枪影过处,敌军非死即伤。但他毕竟年轻,冲杀一阵后,气息也开始有些急促。樊稠受伤不轻,张济也消耗巨大,三人虽然勇猛,但在敌军有意拖延和消耗下,推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体力在快速流失。

李傕、郭汜躲在亲兵身后,一边喘息疗伤,一边阴冷地观察着战局。李傕吞下一颗疗伤药,脸上露出一丝狞笑:“嘿……张绣小儿,勇则勇矣,然太过冲动!待他们力竭,便是你我反击之时!” 郭汜也点头,手中寒狈刀寒气凝聚,准备伺机发动致命偷袭。战场一时陷入了胶着,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兵力占优的李傕、郭汜倾斜。

然而,就在李傕、郭汜自以为得计,等待着张绣等人力竭败亡的时刻——

“轰隆隆——!!!”

大地突然开始剧烈震动!远比营内混战更加沉重、更加整齐划一的马蹄声,如同滚滚闷雷,从营寨的东、西两个方向同时传来!那声音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,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!

“怎么回事?!” 李傕、郭汜脸色骤变,惊恐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
只见东面,一员大将挥舞召虎风雷刃,突袭而来!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张辽!他率领的并州铁骑如同锋利的箭矢,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营寨外围脆弱的防线,直接插入了混战的核心!张辽目光冷冽,钩镰枪所指,所向披靡,直扑李傕中军帅旗而来!

西面,徐荣统领的西凉精骑同样悍勇无比,他们熟悉西凉军的战法,进攻更加高效致命。徐荣一马当先,虎威刃挥舞,砍瓜切菜般清理着沿途的抵抗,目标明确——郭汜的部队!

“是简宇的先锋骑兵!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?!” 郭汜失声惊呼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。他们原本指望营寨能拖延一些时间,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迅猛!

张辽、徐荣两支生力军的加入,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插入凝固的油脂,瞬间改变了战场态势!原本还在苦苦支撑、消耗张绣等人的李傕郭汜部卒,顿时腹背受敌,阵脚大乱!

“援军!是我们的援军!” 樊稠激动得大吼,仿佛伤口都不疼了。

张济长舒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
张绣精神大振,裂羽凤鸣枪一抖,枪尖烈焰更盛,高呼:“将士们!我们的援军到了!随我杀啊!”

局势瞬间逆转!李傕、郭汜军心崩溃,士兵们眼见大势已去,纷纷四散逃窜,或跪地求饶。李傕、郭汜本人,更是陷入了张绣、张济、樊稠的正面纠缠,以及张辽、徐荣从侧翼的猛烈夹击之中!

“天亡我也!” 李傕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,又看看身边越来越少、面露惊恐的亲兵,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。郭汜也是面如死灰,手中的寒狈刀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寒气。两人相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与疯狂——除了拼死一战,杀出一条血路,他们已经别无选择!

张辽、徐荣两支先锋铁骑的加入,如同两把烧红的利刃切入凝固的牛油,瞬间将李傕、郭汜叛军的阵型搅得天翻地覆。原本还在凭借人数优势负隅顽抗的叛军,顿时腹背受敌,军心彻底崩溃。哭喊声、求饶声、兵器落地声此起彼伏,越来越多的士兵放弃抵抗,或四散奔逃,或跪地投降。

然而,这仅仅是毁灭的前奏。

就在李傕、郭汜被贾诩、张绣、张济、樊稠缠住,又遭张辽、徐荣侧翼猛攻,陷入绝境,正欲拼死一搏杀出重围之际——

“轰——!!!”

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从营寨的正门方向传来!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马蹄声,而是万马奔腾、甲胄铿锵、战鼓雷鸣混合成的毁灭交响乐!一股更加磅礴、更加恐怖的杀气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战场,让所有仍在厮杀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!

只见营寨大门连同大段木栅栏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轰然撞碎!烟尘弥漫中,一面巨大的“简”字帅旗如同指引胜利的烽火,率先突入!帅旗之下,一员大将金甲红袍,手持一杆散发着暗金色光芒、霸气无双的长枪——霸王枪,胯下神骏异常,正是简宇!

他面容冷峻如冰,眼神锐利如电,扫过混乱的战场,目光瞬间锁定了正在亲兵簇拥下试图向西北角溃退的李傕和郭汜!一股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,仿佛战神降临!

在简宇身后,更是杀神云集!

左边,吕布!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,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,手持方天画戟,胯下赤兔马快如闪电,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!他口中发出震天狂笑:“李傕郭汜!纳命来!” 无双乱舞开启,戟影如山,无人能挡其锋!

右边,赵云!白袍银甲,亮银枪如龙出海,枪法精妙绝伦,七探蛇盘枪施展出来,点点寒星如梨花绽放,精准地挑飞每一个敢于阻拦的敌兵,动作飘逸如仙,杀戮效率却高得骇人!

夏侯轻衣巾帼不让须眉,灵熠双剑翻飞,身法灵动,紧跟在赵云侧翼,如同一道致命的红色闪电,护卫周全。

而如同两尊护法金刚般拱卫在简宇左右的,正是典韦与许褚!

典韦赤膊上身,肌肉虬结,双铁戟挥舞如风车,狂兽怒吼声中,挡者披靡,往往连人带马都被劈飞!

许褚如半截黑塔,虎痴刃势大力沉,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,虎痴之威,震慑敌胆,杀得叛军魂飞魄散!

更有麹义率领的先登死士,如同锋利的匕首,专门穿插切割叛军残存的指挥节点,使其彻底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泥潭。

这一群绝世猛将组成的突击阵容,其冲击力是毁灭性的!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,以简宇为箭头,狠狠地凿入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叛军核心!所到之处,如同热刀切黄油,叛军的抵抗瞬间土崩瓦解,被硬生生犁出一条血路!

“简宇!是简宇亲自杀来了!”

“还有吕布!快跑啊!”

李傕和郭汜远远望见这支恐怖的队伍直冲自己而来,尤其是看到简宇那冰冷的目光和吕布那狰狞的笑容,两人吓得魂飞魄散!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!什么报仇,什么权势,此刻全都比不上保住性命重要!

“快!快撤!往北门走!” 李傕声嘶力竭地吼道,也顾不上伤势,拼命鞭打战马。郭汜更是面无人色,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,紧紧跟在李傕身后,在少数心腹亲兵的拼死掩护下,向着与简宇来袭方向相反的北面溃逃。

然而,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就在郭汜慌不择路,冲过一片燃烧的营帐废墟,战马被杂物绊了一下,速度稍缓的刹那——

“郭汜狗贼!哪里走!”

一声如同闷雷般的怒吼从旁边一处阴影中炸响!紧接着,一个魁梧雄壮如同巨熊般的身影,以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猛地窜出!正是早已潜伏多时,奉贾诩之命监视战场、伺机而动的胡车儿!

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,日行七百里,此刻全力爆发,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!他根本不用兵器,就那么合身一撞,如同狂奔的犀牛,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郭汜战马的侧肋上!

“咔嚓!”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!

“希律律——!” 郭汜的坐骑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,肋骨尽断,轰然侧倒!

郭汜本就身上带伤,反应不及,惊叫声中,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从马背上狠狠甩飞出去,“嘭”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,摔得七荤八素,眼冒金星,那柄珍若性命的寒狈刀也脱手飞出,掉落在几步外的泥泞中。

“呃啊……” 郭汜挣扎着想要爬起,但浑身剧痛,尤其是旧伤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楚,一时竟难以动弹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!跑在前面的李傕听到动静,回头一看,吓得魂飞天外,但他自身难保,哪里还敢回头救援?只能一咬牙,加速狂奔,希望借着郭汜吸引火力,自己能逃出生天。

而此刻,简宇已然杀到!

他目光如炬,早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眼见郭汜落马,毫无反抗之力,简宇眼中寒光一闪,除恶务尽!他猛夹马腹,霸王枪一挺,人马合一,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,直取倒地不起的郭汜!

“郭汜!祸国殃民,死有余辜!纳命来!”

简宇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,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!霸王枪携带着无坚不摧的霸气与简宇磅礴的内力,化作一道撕裂夜幕的金色枪芒——简单,直接,却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!

郭汜刚勉强撑起半个身子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急速放大、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尖!他瞳孔骤缩,脸上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所占据,张大了嘴,却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——

“噗嗤!”

霸王枪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郭汜的咽喉!枪尖透颈而出,带出一蓬炽热的血雨!

郭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,最终凝固为死灰般的颜色。这位曾经权倾一时、助董卓为虐、后又起兵作乱的凉州枭雄,就此殒命在这混乱的营寨之中,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。

简宇手腕一抖,霸王枪收回。他看也不看郭汜兀自抽搐的尸体,俯身用枪尖一挑,便将郭汜那颗兀自圆睁双目、满是惊恐的首级挑起!

他高举霸王枪,枪尖上挑着郭汜血淋淋的人头,运足内力,声震四野,如同惊雷般在整个战场上空炸响:

“郭汜已伏诛!首级在此!负隅顽抗者,杀无赦!跪地投降者,免死!”

这一声怒吼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!

本就军心涣散、陷入绝境的叛军,亲眼目睹主将之一的郭汜被杀,首级被高高挑起,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彻底崩溃了!

“郭将军死了!”

“投降!我们投降!”

“饶命啊!”

霎时间,兵器落地之声如同雨打芭蕉,响成一片。残存的叛军士兵纷纷丢弃武器,跪倒在地,磕头求饶。整个战场,除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,再也听不到厮杀之声。

胡车儿站在一旁,对着简宇抱拳一礼,随即身形一闪,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,继续执行他监视战场的任务。

简宇勒马而立,霸王枪上挑着的首级滴着鲜血,他冷冽的目光扫过跪满一地的降兵,最终投向李傕溃逃的方向。大局,已定!剩下的,只是追亡逐北,肃清残敌而已。这场席卷关中的叛乱风暴,终于在简宇及其麾下众将的雷霆打击下,迎来了终结的曙光。

而李傕的末日,也已然进入了倒计时!

再说李傕亲眼目睹了郭汜被胡车儿撞落马下,又被简宇一枪刺穿咽喉、枭首示众的全过程。那血腥的一幕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,更深深地烙进了他的灵魂深处。一股冰寒彻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,几乎让他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