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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得良将乾云再胜(1 / 2)

上回说到,简宇收降徐荣,带着徐荣招降守军,兵不血刃拿下荥阳。

荥阳城头的烽烟尚未完全散尽,简宇大军入驻后的秩序已然建立。太守府如今成了简宇的临时帅府,文武分列,正在商议下一步行动。徐荣已换上一身简军制式的将领铠甲,站在堂下,虽初来乍到,但其沉稳气度已令人不敢小觑。

就在这时,亲兵入内禀报:“主公,城外巡骑擒获一形迹可疑之人,自称吕布麾下信使,欲寻徐将军。”

堂上顿时一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徐荣。简宇端坐主位,神色不变,平静地问道:“徐将军,此事你如何看?”

徐荣立刻出列,抱拳躬身,语气肯定地回答:“回禀主公!此必是吕布久未得我消息,特派人前来探听虚实,兼有催促接应之意。此人正可为我军所用!”

“哦?”简宇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,“将军之意是?”

徐荣沉声道:“末将请命,亲自处置此人。或可从其口中套问吕布军虚实。”

简宇闻言,抚掌微笑:“善!就依将军之言。此事全权交由将军处置。”

“末将遵命!”徐荣领命,大步流星走出府堂。不多时,他便带着两名亲兵,押着一个被反绑双手、衣衫凌乱的西凉军汉回来复命。那军汉面色惶恐,进得堂来,腿一软便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

“主公,此贼已招供。”徐荣一脚踢在那军汉肩头,喝道,“自家说与主公听!”

那军汉战战兢兢地抬头,颤声道:“小的乃是温侯……啊不,吕布麾下斥候,奉吕布之命,前来询问太守,可有关东追兵消息?为何迟迟不见信号?吕布命小的务必得到回信……”

简宇居高临下,目光如炬,缓缓问道:“吕布现在何处?兵力如何?”

“吕布大军就在荥阳以西三十里外下寨,有精骑五千,步卒三千……”那人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道出。

简宇微微颔首,与坐在下首的刘晔、毛玠交换了一个眼神,二人皆轻轻点头。情报与之前探马所报基本吻合。

“徐将军审问此贼得出情报,先立下一功。”简宇先肯定了徐荣的功劳,随即目光扫过堂下众文武,继续道,“今敌使在此,吕布翘首以盼。诸位,下一步该如何行事?”

堂下顿时响起一阵低声议论。有将领主张直接将信使斩首,激励士气,准备迎战吕布;也有人认为可将计就计,但具体如何行计,却一时未有良策。

这时,武将班列末尾,一位小将深吸一口气,越众而出。此人年约二十出头,面容俊朗,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果决。他身披一副略显陈旧的皮甲,但腰杆挺得笔直,眼神明亮而锐利。他走到堂中,对着简宇抱拳行礼,声音清越而坚定:

“末将有一计,或可擒杀吕布,为主公除此大患!”
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生面孔的小将身上。简宇也投去好奇和鼓励的目光:“哦?有何妙计,但讲无妨。”

那小将不慌不忙,条理清晰地分析道:“吕布勇而无谋,性急少虑。今既派使来探,可见其心中焦躁,求战心切。我军新胜,士气正旺,徐将军新附,吕布未必尽知。不如,我们就利用此信使!”
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光芒:“可令人回报吕布,就言:徐将军在荥阳外与追兵接战,初战不利,退守城中。追兵势大,将荥阳围困,徐将军奋力守城,情势危急,特遣人冒死突围,请求吕布速发援兵,里应外合,共破敌军!”

他越说思路越清晰,语速也加快了些:“吕布若得此讯,必以为徐将军被困,立功心切之下,定倾巢来援。我军可预先设伏:一部兵马假意围城,多立旗帜以为疑兵;主力则埋伏于吕布来路险要之处。待吕布军至,伏兵尽出,城内兵马同时杀出,前后夹击。吕布虽勇,然骤遇埋伏,军心必乱。我军以逸待劳,以众击寡,必可大破之!即便不能阵斩吕布,亦可重创其军,使其再无力威胁我军!”

一番话说完,满堂皆静。此计环环相扣,充分利用了敌我心理和地形优势,堪称一条妙计!连刘晔、毛玠等谋士也微微颔首,露出赞赏之色。张辽、管亥、徐荣等将领更是目光一凝,重新打量起这个小将。

简宇大喜过望,猛地从座位上站起,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小将:“此计大妙!真乃良策也!”他快步走到堂下,亲切地拍了拍小将的肩膀,说道:“我观你面生,却有如此胆略见识!快报上姓名!”

那小将见计策被采纳,主公又如此亲切,心中激动,但仍保持恭敬,朗声回答:“末将姓张,名合,字儁乂,河间郡鄚县人氏!原是冀州牧韩馥麾下军司马!”

“张合?”简宇大为惊喜。一旁的麹义立刻出列,解释道:“启禀主公,儁乂所言不虚。末将归顺主公时,儁乂奉命押运粮草前来。粮草交割完毕后,儁乂仰慕主公神勇,不愿再回,便率其本部百余精锐,留在军中。末将见其是员勇将,便安置在军中听用,本欲近日向主公举荐,不想儁乂今日自献奇谋!”

原来如此!简宇心中更是欢喜。张合历史上便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,用兵机变无双,懂得战术变化,擅于安营布阵,根据地形布置战略战术,没有他预料不到的情况,在后期,甚至从诸葛亮起的蜀国大将都非常忌惮他,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智将!没想到因缘际会,竟在此刻投入自己麾下,还献上如此妙计!

“好!好一个张儁乂!”简宇放声大笑,“我得将军,是天助也!今日献计之功,不可不赏!即日起,擢升张合为牙门将,仍领本部兵马,随军参赞军机!”

“末将谢主公厚恩!必当竭尽驽钝,以报主公!”张合单膝跪地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他漂泊半生,在韩馥手下并不得志,今日得遇明主,一展所长,心中豪情顿生。

计策已定,简宇立刻依计行事。他挑选了一名机灵可靠的士卒,扮作徐荣信使,返回吕布大营,传递假消息。

同时,简宇升帐点将,一番调兵遣将:

徐荣率本部降兵并管亥所部,打徐荣旗号,守荥阳,多布疑兵,做被围困假象。

张合、麹义领先登营并廖化所部,伏于吕布来路左侧山林。

典韦率亲卫猛士伏于道路右侧洼地。

许褚率军为正面阻击主力,列阵于道路中央。

张辽率骑兵游弋在外,待吕布败退时截杀。

简宇自统中军,与刘晔、毛玠等在高处观敌了阵,总揽全局。

一张天罗地网,在荥阳城下悄然张开,只待猛虎入阱。

与此同时,吕布军大营。

中军大帐内,气氛略显沉闷。吕布一身戎装,未戴头盔,露出束发的金冠,正烦躁地踱步。他面容英俊却带着戾气,剑眉紧锁,不时望向帐外。

“这个徐荣!办事如此拖拉!区区追兵,击退便了,何故迟迟没有消息传来?”吕布忍不住抱怨。他性好立功,渴望战斗,这般苦等让他极为不耐。

“将军稍安勿躁。”坐在下首的一员将领沉声开口。此人身形健硕,面容古板严肃,眼神坚定,正是吕布麾下大将高顺。他统领的陷阵营虽仅八百余人,但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是吕布军中的王牌。高顺说道:“荥阳情况不明,徐太守用兵谨慎,或有变故。我已派了得力人手前去打探,想必快有回报了。”

正说话间,亲兵入报:“将军,徐太守的信使来了!”

吕布精神一振:“快传进来!”

只见徐荣信使,快步进帐,跪倒在地。

他脸上做出惶急惊恐之色,叩头如捣蒜:“吕将军!救命啊!徐太守在城外与追兵血战一场,寡不敌众,已退守荥阳城内!那简宇亲率数万大军,将荥阳围得水泄不通!昼夜攻打不停!城中兵少,箭矢将尽,情势万分危急!徐太守命小人冒死缒城而出,特来向将军求援!太守言,请将军速发救兵,里应外合,方可破敌!迟了恐怕荥阳不保,太守他唯有效死以报相国了!”说罢,竟嚎啕大哭起来,演技逼真。

吕布一听,不疑有他,反而勃然大怒,一拍案几:“简宇安敢如此猖狂!竟围困徐荣,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他转向高顺,大叫道:“高顺!你都听到了?速点齐兵马,随我踏平敌营,解救徐荣!”

“将军且慢!”高顺却眉头紧锁,起身拦阻。他目光锐利如刀,死死盯住信使,“你说是徐太守派你前来求援?”

“是……是的,将军!”假信使被高顺看得心里发毛,硬着头皮回答。

“那我且问你,”高顺踏前一步,气势逼人,你说荥阳被大军围困,水泄不通,你又是如何‘冒死缒城而出’的?莫非敌军围城是儿戏,任你来去自如?”

“这个……”假信使额头冒汗,支支吾吾。

高顺转身对吕布拱手,语气严峻:“将军!此事蹊跷甚多!此中必然有诈!恐怕徐荣已败,甚至……已降!此乃诱敌之计,欲引我军入彀!将军万万不可轻动!”

可吕布刚愎自用,此刻建功心切,哪听得进逆耳之言?他见高顺当众质疑,折了面子,恼羞成怒,喝道:“高顺!休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!徐荣乃义父心腹,岂会投降?定是军情紧急!至于突围而出,或是此人武艺高强,或是敌军疏忽,有何奇怪?”

他越说越觉得有理,不屑哼道:“有诈又如何?我手持方天画戟,胯下赤兔宝马,天下谁能挡我?若真设下埋伏,正好让我杀个痛快,一举将其歼灭,岂不省事?”

他大手一挥,不容置疑:“我意已决!即刻点兵出发,救援荥阳!高顺,你率陷阵营为先锋!再有敢言退者,军法从事!”

高顺见吕布如此固执,深知再劝无益,心中暗叹吕布不长记性,但还是抱拳领命:“遵命!”他转身出帐点兵时,背影显得异常沉重。

片刻后,吕布大军拔营而起,五千精骑、三千步卒,浩浩荡荡,如一条杀气腾腾的长龙,朝荥阳疾驰而去。吕布一马当先,赤兔马快如闪电,将麾下步兵远远抛在后面。他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杀戮的渴望,仿佛已看到自己踏破敌营,戟挑简宇的赫赫战功。却不知,前方等待他的,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死亡陷阱。

荥阳城已遥遥在望。吕布一勒赤兔马,举起方天画戟,身后滚滚如雷的铁骑洪流缓缓停下脚步。

他眯起那双桀骜的眼睛,望向远处的城池。果然见城头旗帜杂乱,依稀是徐荣的旗号,但城下远处,似有营寨连绵,将城池半包围着,隐约可见人影晃动,确有一番围城景象。只是……似乎过于安静了些,并无激烈攻城的迹象。

“将军,情况不对。”高顺策马来到吕布身边,低声道,“敌军围城,却不见攻城器械,营寨布局也颇为古怪,恐防有诈。不如先派小股部队试探……”

“试探什么!”吕布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徐荣还在城里苦等援军,岂容耽搁?你看城头仍是徐荣旗帜,可见城池未失!儿郎们,随我冲散敌营,接应徐荣!”

他根本不给高顺再劝的机会,一夹赤兔马,那匹神驹长嘶一声,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,率先冲向那看似松懈的围城敌营!身后骑兵见主将如此勇猛,也发一声喊,如潮水般涌上。

然而,当他们冲近敌营时,却发现营中空空,只有些草人旗帜。吕布心中一沉,已知中计!

就在这时,荥阳城头,异变陡生!

原本飘扬的徐荣旗号被纷纷扔下,换上了“简”字大旗和无数陌生将旗!一员黑脸猛将出现在城头,正是管亥!他手持迅掠刃,指着城下的吕布哈哈大笑:“吕布贼子!你已中了我家将军的妙计了!还不快快下马受降!”

吕布又惊又怒,勒住赤兔马,方天画戟指向城头,声如雷霆:“徐荣何在!让他出来见我!”

管亥嗤笑一声,声音洪亮,传遍四野:“徐荣将军深明大义,早已归顺我家简宇将军!此刻正在城中饮酒庆功,没空见你这无谋匹夫!”

“什么?气煞我也!”吕布闻言,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,羞愤交加!他一身武艺纵横天下,何曾受过如此戏耍?竟然被一个降将玩弄于股掌之上!

然而,不待他下令攻城报复,四周猛然间号炮连天!咚!咚!咚!

杀声如同山崩地裂般从四面八方响起!

左侧山林中,张合、麹义伏兵尽出,强弓硬弩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瞬间射倒大片吕布骑兵!

右侧洼地内,典韦如同疯虎,率领双戟亲卫,悍然撞入吕布军侧翼,砍瓜切菜般撕开阵型!

正前方,许褚虎卫军结成坚阵,如铜墙铁壁,挡住去路!

后方,张辽骑兵漫山遍野杀来,截断归路!

简宇大军埋伏尽出,将吕布和他的数千骑兵,团团包围在荥阳城下这片预设的战场上!

“不要走了吕布!”简宇在远处高坡上现身,手持霸王枪,声音清晰地传入战场每一个角落。

吕布陷入重围,四面皆敌!但他毕竟是天下无双的猛将,临危不乱,反而激起了凶性!

“并州的儿郎们!随我杀出去!让这些关东鼠辈,见识见识什么是天下无敌!”吕布狂吼一声,方天画戟舞动如风车,赤兔马纵横驰骋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!他竟试图凭借个人勇武,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!

高顺见状,心如刀绞,但此刻唯有死战!他大喝道:“陷阵营!结阵!保护将军突围!”

八百陷阵营将士,乃是真正的百战精锐,闻令立刻收缩,结成紧密的圆阵,盾牌如墙,长枪如林,死死护住吕布侧翼,且战且退,竟一时抵住了四面八方的猛攻。

战场上,顿时陷入惨烈无比的混战。吕布仗着赤兔马快,画戟凶猛,左冲右突,试图找到包围圈的弱点。张合指挥若定,利用地形不断调动弓弩手射击;麹义的先登死士悍不畏死,与陷阵营绞杀在一起;典韦、许褚两员绝世虎将,一左一右,死死缠住吕布,戟来刀往,杀得难分难解;张辽骑兵在外围游弋,不断冲击吕布军混乱的步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