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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利熏心兄弟反目(2 / 2)

“可速报吕将军,有故人来见。”李肃从容下马,拱手施礼。他身穿锦袍,腰系玉带,面如冠玉,目若朗星,举止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。

军人急忙入帐通报。此时吕布正在帐中擦拭方天画戟,这杆神兵长一丈二尺,重七十二斤,戟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。闻报有故人来访,他略感诧异,命人请入。

当李肃牵着赤兔马走进营帐时,吕布的目光立刻被这匹神驹吸引。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,无半根杂毛;从头至尾长一丈,从蹄至项高八尺;肌肉虬结,四蹄如碗,眼中闪着灵性的光芒。它昂首嘶鸣,声如龙吟,真有腾空入海之状。

“贤弟别来无恙否?”李肃含笑作揖,“自并州一别,已是三年未见。闻贤弟匡扶社稷,不胜之喜。有良马一匹,日行千里,渡水登山,如履平地,名曰赤兔,特献与贤弟,以助虎威。”

吕布这才回过神来,惊喜道:“原来是李兄!久违久违!”他快步上前,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,“兄赐此龙驹,将何以为报?”

“某为义气而来,岂望报乎?”李肃微笑摆手。

吕布闻言,不由得大喜,立即命人设宴款待。帐中很快摆开酒席,二人相对而坐。酒过三巡,李肃忽然道:“肃与贤弟少得相见,令尊却常会来。”

吕布愕然,大笑道:“兄醉矣。先父弃世多年,安得与兄相会?”

李肃大笑:“非也。某说今日丁刺史耳。”

吕布神色顿变,手中酒樽微微颤抖:“某在丁建阳处,亦出于无奈。”

“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,四海孰不钦敬?功名富贵,如探囊取物,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?”李肃继续说道。

吕布叹息:“唉,我也是恨不逢其主耳。”

李肃微笑道:“奉先,汝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见机不早,悔之晚矣。”

吕布闻言便问:“兄在朝廷,观何人为世之英雄?”

李肃正色曰:“某遍观群臣,皆不如董卓。董卓为人,敬贤礼士,赏罚分明,终成大业。”

吕布闻言心动,便说道:“某欲从之,恨无门路也。”

李肃立刻取金珠、玉带列于案上。烛光下,黄金闪闪发光,明珠流转着温润的光泽,玉带上的翡翠熠熠生辉。吕布惊问:“何为有此?”

李肃屏退左右,低声道:“此是董公久慕大名,特令某将此奉献。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。”

吕布感动地说道:“董公如此见爱,某将何以报之?”

李肃道:“如某之不才,尚为虎贲中郎将;公若到彼,贵不可言。”

吕布沉吟:“恨无涓埃之功,以为进见之礼。”

李肃直视吕布双目,说道:“功在翻手之间,公不肯为耳。”

吕布沉默良久,眼中闪过决绝之色。他想起丁原虽待他不薄,但终究只是将他当作一员猛将,从未真正给予应有的尊重与权力,还让自己当主簿这种文官。而董卓不仅赠以重礼,更许以高位,确实更识英雄。

吕布最终说道:“吾欲杀丁原,引军归董卓,何如?”

肃大喜:“贤弟若能如此,真莫大之功也。但事不宜迟,在于速决。”

二人约定明日来降,李肃悄然离去。

吕布独自站在帐中,望着赤兔马和满案珍宝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他知道,这个决定将改变他的一生,但权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。

夜风拂过营帐,带来一丝凉意。吕布握紧方天画戟,眼中最终只剩下决绝。

月黑风高,二更时分的并州军营寨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。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打破这份宁静。中军大帐内,烛火摇曳,丁原正坐在案前秉烛观书。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将鬓角已斑白,但目光依然锐利,手指轻轻抚过竹简上的文字,不时提笔批注。

帐帘突然被掀开,吕布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身穿连环铠甲,腰佩宝刀,面色阴沉如铁。烛光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,那双常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深不见底。

“吾儿来,有何事故?”丁原抬起头,眼中带着慈爱。他放下竹简,示意吕布近前。

吕布却站在原地不动,声音冰冷如铁:“吾堂堂丈夫,安肯为汝子乎?”

丁原愕然,手中的笔“啪”地落在案上:“奉先何故心变?这些年来,我待你如亲生儿子,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……”

“亲生儿子?”吕布冷笑一声,向前迈步,大喝道,“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你手中的利剑罢了!”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刀柄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丁原站起身,面色沉痛:“奉先,你今日可是饮多了酒?来人,给奉先弄些醒酒汤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吕布突然暴起!只见寒光一闪,他手中的宝刀已出鞘。丁原毕竟是沙场老将,虽惊不乱,急忙侧身闪避,同时伸手要去取挂在帐中的佩剑。

“逆子!安敢如此!”丁原怒喝,但终究年事已高,动作慢了半分。

吕布如猛虎扑食,第二刀已然劈下。这一刀快如闪电,狠如霹雳,直取丁原脖颈。鲜血喷溅,染红了帐幔,丁原的首级滚落在地,双目圆睁,似乎至死不敢相信。

吕布提起滴血的首级,大步走出营帐。夜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,血珠顺着他的铠甲滴落。他高举丁原首级,声音如雷:“丁原不仁,吾已杀之。肯从吾者在此,不从者自去!”

营中顿时哗然。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,纷纷持械冲出营帐。见此情形,有人惊恐,有人愤怒,有人不知所措。整个军营陷入一片混乱。

就在这时,营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。只见简宇、典韦、鲍信、史阿率领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来。他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,只披着战袍,未着铠甲,但手中的画龙擎天戟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
“奉先!汝安敢如此!”简宇目睹这一幕,目眦欲裂。他飞身下马,画龙擎天戟直指吕布,大骂道:“丁公待你恩重如山,你竟下此毒手!”

吕布将丁原首级掷于地上,试图辩解:“师兄明鉴!丁原待我虽好,却始终视我为工具。董公许我高官厚禄,更赠赤兔宝马……”

“你给我住口!”简宇怒喝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“就为了一匹赤兔马,些许金银,你就背信弃义,弑杀义父?我真是看错你了!你以为董卓给你这些东西是想干嘛?他才是要把你当成工具!”

吕布仍不死心,反而劝说道:“师兄,事已至此,何不与我共投董公?以你我之能,必能共创大业……”

简宇仰天大笑,笑声中满是悲愤:“好!好一个共创大业!今日我就替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!”

他猛地取下背上的霸王弓。这张巨弓以紫檀为身,玄铁为弦,需要三石之力才能拉开。简宇搭箭拉弦,暗元素力齐聚,动作一气呵成:“这一箭,就替丁公报仇!”

弓弦震响,利箭破空!吕布急忙闪避,但那箭来得太快,只听“铛”的一声,他头上的束发金冠应声而落,长发顿时披散下来。

“好!好一箭!”吕布又惊又怒,也取出方天画戟,“既然师兄执意如此,那就休怪奉先无情了!”

月光下,两杆神兵相交。画龙擎天戟与方天画戟碰撞出耀眼的火花。师兄弟二人曾经在丁原勤王后相见,并在并州军营中切磋武艺,如今却要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决出生死。

简宇戟法大开大合,每一击都蕴含着滔天怒火;吕布画戟灵动狠辣,招招直取要害。二人的武艺本出同源,此刻却成了生死相搏的对手。

“这一戟,为丁公!”简宇怒喝,画龙擎天戟直刺吕布心口。

吕布架戟格挡,震得虎口发麻:“师兄何必执着?天下大势已定!”

“这一戟,为道义!”简宇变刺为扫,戟刃带起凌厉的罡风。

吕布急忙后跃,戟尖擦着他的胸甲掠过,留下深深划痕。

军营中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。有人想要上前助战,却被二人交手时产生的气浪逼得无法近前。

突然,吕布卖个破绽,诱简宇全力一击,随即身形急转,方天画戟如毒蛇出洞,直取简宇咽喉!这一招险到极致,快如闪电。
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简宇猛地侧身,闪过方天画戟。随后,他反手一戟,正中吕布肩甲,铁甲应声碎裂。

吕布连忙向后退开,喘息不已。鲜血从他的肩头渗出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
“看在你我同门面上,我暂且不杀你!今日之后,你我恩断义绝!”简宇声音冰冷,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。

吕布咬咬牙,决绝道:“既然如此,那今后,就各为其主吧!”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号角声——董卓的大军正在逼近。简宇深知今日难以取胜,猛地虚晃一戟,率军撤退。但他走前,大喊道:“愿为丁公报仇者,可随我来!”闻言,丁原手下大半军士便尾随简宇而去。

月光下,吕布独自站立在一片狼藉的营寨中,长发披散,肩头淌血。他望着简宇远去的背影,又低头看看丁原的首级,突然仰天狂笑,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凄凉。正是:

赤马金冠酬霸业,寒戟断义裂同门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