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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利熏心兄弟反目(1 / 2)

上回说到,董卓提出废少帝,立陈留王为帝,百官不敢言语,唯有执金吾丁原推案而起,大骂董卓,两人剑拔弩张,寒光四射。百官吓得面如土色,有的甚至瘫软在席上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儒突然注意到丁原身后站立着一人。

此人身高九尺,头戴束发紫金冠,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,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,手持一杆方天画戟。他生得面如傅粉,唇若涂朱,眉宇间英气逼人,正是吕布吕奉先。此刻他怒目圆睁,手中画戟微微颤动,仿佛随时都要出手。

李儒急忙上前,拉住董卓的手臂,快速说道:“今日饮宴之处,不可谈国政。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。”他又转向众人,言语中带着焦急:“诸位大人且劝劝丁大人。”

众人这才回过神来,纷纷上前劝解。太傅袁隗颤声道:“丁公息怒,有话好说。”司空杨彪也劝道:“今日只宜饮酒,莫谈国事。”

丁原冷哼一声,收剑入鞘。正要转身离去,园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只见简宇率领典韦、史阿及数十亲兵大步走来。

简宇身穿玄甲,外罩猩红战袍,手持霸王枪,龙行虎步间自有一股威严。典韦手持恶来双戟,虬髯怒张,如同门神般护卫在左。史阿按暗影剑紧随右侧,目光如电,扫视全场。

“好热闹的筵会啊,”简宇声音平静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,“董将军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
董卓眼神一凝,手缓缓从剑柄上松开,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原来是骠骑将军。我们在商议国事。”

简宇走到丁原身边站定,目光如刀般射向董卓:“废立之事,岂是武夫可议?董将军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李儒急忙上前打圆场,躬身施礼:“简将军说的是。今日酒宴,不宜谈国事。诸位请坐,请坐。”

董卓脸色铁青,却强压怒火:“既然如此,今日就到此为止。”

丁原与简宇也不管董卓,转身而去,带着麾下人马,并肩走出温明园,低声商议着什么。

董卓站在园中,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眼中杀机毕露。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,精美的大理石案面应声而裂。

“简宇!丁原!”董卓咬牙切齿,“我必杀之!”

董卓站在席间,面色铁青,手中的霸王刃还在微微颤动。秋风卷起落叶,在他脚边打着旋儿,更添几分肃杀。

“吾所言,合公道否?”董卓突然转身,虎目扫视着席间的另外几位大臣。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。

卢植挺身而出。这位海内大儒虽已年过五旬,但身姿依然挺拔。他穿着深青色朝服,头戴进贤冠,腰佩贞良剑,三缕长须在风中飘动,目光坚定如炬。

“明公差矣。”卢植声音清朗,字字铿锵,“昔太甲不明,伊尹放之于桐宫;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,造恶三千馀条,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。今上虽幼,聪明仁智,并无分毫过失。公乃外郡刺史,素未参与国政,又无伊、霍之大才,何可强主废立之事?”

他顿了顿,引经据典:“圣人云:‘有伊尹之志则可,无伊尹之志则篡也。’”

董卓勃然大怒,脸色由青转紫。“铮”的一声,宝剑再次出鞘,寒光直指卢植:“老匹夫安敢如此!”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侍中蔡邕急忙上前:“董公息怒!卢尚书海内人望,今先害之,恐天下震怖啊!”

议郎彭伯也跪地劝谏:“董公三思!若杀卢公,必失天下士人之心!”

董卓握剑的手微微颤抖,眼中杀机闪烁。最终冷哼一声,收剑入鞘:“今日且饶你性命!”

司徒王允见状,急忙打圆场:“废立之事,不可酒后相商,另日再议。”董卓也不再言语,只是点了点头。百官见状,如蒙大赦,纷纷告辞离去。

董卓按剑立于园门,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,胸中怒火难平。忽然,他看见园门外一人跃马持戟,往来驰骋。那人生得器宇轩昂,威风凛凛,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
“文优,此何人也?”董卓惊问。

李儒低声道:“回主公,此乃丁原义儿,姓吕名布,字奉先者也。主公且须避之。”

董卓见吕布如此骁勇,只得悻悻入园潜避。

当夜,董卓召李儒密议。

“文优,简宇、丁原两人不除,大事难成。”董卓咬牙切齿。白天温明园的事情历历在目,让他怒火中烧。

李儒沉吟道:“可遣刺客除之。”

于是董卓派出两队死士,分别刺杀简宇和丁原。

然而,刺杀简宇的刺客刚潜入骠骑将军府,就被护卫的典韦发现。这虬髯猛将手持恶来双戟,如天神下凡,顷刻间将刺客尽数斩杀。

另一队刺客潜入丁原住处,却被奉命巡夜的吕布发现。方天画戟如银龙出海,刺客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已身首异处。

次日清晨,简宇与丁原两人率兵在城外汇合。

“建阳,董卓此人贼心不死,必再生事。”简宇沉声道。

丁原点头:“没错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先发制人!”

于是,简宇率十万大军,丁原领三万并州人马,浩浩荡荡开出雒阳城。旌旗蔽空,刀枪如林,战马嘶鸣声震天动地。随后,他们发出文书,声讨董卓罪状,引军城外搦战。

董卓闻报大怒,亲率二十万西凉军出迎。两军在洛阳郊外摆开阵势,黑压压的兵马绵延数十里。

丁原一马当先,指着董卓大骂:“国家不幸,阉官弄权,以致万民涂炭。尔无尺寸之功,焉敢妄言废立,欲乱朝廷?”

董卓正要回骂,却见简宇和吕布如两道闪电般直杀过来。简宇手持画龙擎天戟,吕布挥舞方天画戟,师兄弟二人配合默契,如入无人之境。

董卓大惊失色,慌忙拨马便走。西凉军见主帅败退,顿时阵脚大乱。简宇和丁原乘势掩杀,西凉兵大败,退三十余里方才稳住阵脚。

夕阳西下,战场上尸横遍野,残旗破甲随处可见。董卓在中军大帐中召集众将,面色阴沉如水。

“简宇、丁原……此二人,我必杀之!”董卓一拳砸在案上,眼中杀机毕露。

时值深秋,山风凛冽,吹得营中旌旗猎猎作响。中军大帐内,牛油火炬噼啪燃烧,将董卓阴沉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
帐中气氛凝重如铁。董卓坐在虎皮交椅上,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紫檀木案几。案上摊着一幅洛阳周边地形图,但他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其上。脑海中不断浮现日间战场上那道所向披靡的身影——吕布手持方天画戟,如天神下凡,所到之处西凉军士纷纷溃散。那杆重达七十二斤的画戟在他手中轻若鸿毛,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。

“吾观吕布非常人也。”董卓突然开口,声音在寂静的帐中格外清晰,带着几分赞叹与渴望,“吾若得此人,何虑天下哉!可惜此人为丁原所用,你们可有良计?”

帐前一人应声而出。此人身长七尺,面如冠玉,目若朗星,身穿锦绣官袍,腰系白玉腰带,正是虎贲中郎将李肃。他躬身施礼,姿态从容不迫:“主公勿忧。某与吕布同乡,知其勇而无谋,见利忘义。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,每个字都掷地有声,“某凭三寸不烂之舌,说吕布拱手来降。”

李肃稍作停顿,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,继续说道:“而简宇为吕布师兄,说降吕布后,便与其再说降简宇。若简宇不降,便令吕布杀之。此计可行乎?”

董卓闻言大喜,虎目中精光闪烁,身子不自觉地前倾:“好计策!不过,汝将何以说之?”

李肃从容一笑,仿佛早已成竹在胸:“某听闻主公有名马一匹,号曰赤兔,日行千里。须得此马,再用金珠,以利结其心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捻着胡须,“某更进说词,吕布必反丁原,来投主公矣。”

说到这里,李肃刻意压低声音,营造出密谋的氛围:“若吕布可降,则简宇亦会来降。师兄弟情深,某自有说法。若是不降……某设计,令吕布杀之。吕布能杀丁原,未必不能杀简宇也!”

董卓沉吟片刻,转向侍立一旁的李儒:“文优,此言可乎?”

李儒捻须微笑,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。他向前一步,声音平和却极具说服力:“主公欲取天下,何惜一马!良将难得,若得吕布,再得简宇,则天下如在掌中矣。”他稍作停顿,加重语气,“昔年秦昭王以十五城换和氏璧,今主公以赤兔马换天下猛将,孰轻孰重,明公自当明鉴。”

董卓闻言,抚掌大笑:“善!大善!”随即高声喝道,“来人!取赤兔马来!”

片刻后,四名壮士牵着一匹神驹步入帐中。那马浑身如火焰般赤红,无半根杂毛;从头至尾长一丈,从蹄至项高八尺;肌肉虬结,四蹄如碗,眼中闪着灵性的光芒。它昂首嘶鸣,声如龙吟,震得帐幔微微颤动。

“好马!真乃天下神驹!”李肃不禁赞叹道。

董卓起身,亲自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,眼中闪过一丝不舍,但随即化为决然:“除此马外,再取黄金一千两、明珠数十颗、玉带一条!”

侍从很快捧来这些宝物。黄金在火炬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;明珠个个圆润如卵,散发着温润的光泽;玉带以和田美玉制成,雕工精美,价值连城。

李肃躬身接过这些厚礼,郑重道:“多谢主公信任,某必不辱使命!”

董卓拍拍他的肩膀,虎目中满是期待:“若此事成,汝当为首功也!”

就这样,在董卓、李儒的全力支持下,李肃带着厚礼悄然出营。赤兔马踏着轻快的步伐,浑身赤红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这匹神驹似乎也感知到即将见到新主人,不时昂首嘶鸣,声音清越穿云。

董卓站在帐前,望着李肃远去的背影,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。李儒悄步上前,低声道:“主公,是否要派人暗中接应?”

董卓摆手:“不必。李肃此人,机敏过人,必能成事。”

月色如水,洒在连绵的营帐上。李肃牵着赤兔马,带着满载黄金明珠的礼箱,悄然来到吕布营寨前。伏路军人立即将他围住,刀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