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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抗叛军汉将悲歌(2 / 2)

张温叹息:“董卓在朝中有宦官为援,且势力庞大,朝廷不得不安抚。”

简宇倒是淡然:“封赏与否,是朝廷之恩。宇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
庆功宴上,董卓得意洋洋,畅饮无忌。简宇却早早离席,回营巡视。

夜色中,简宇登上城楼,远望西北。那是他的家乡,是战火纷飞的地方。

史阿前来:“将军,士卒多有怨言,言朝廷赏罚不公。”

简宇淡淡道:“我等为国效力,非为封赏。传令各部,加紧操练,叛军必会卷土重来。”

史阿领命而去。简宇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方苍茫的天地。

远处,羌笛声呜咽,如泣如诉。凉州的战火,还远未平息。

另一边,董卓醉眼朦胧地对心腹说:“张温庸才,朝廷昏聩。这天下,终须强者得之!”

他的眼中,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。

此战过后,汉军与叛军展开拉锯战,交战不断,谁也占不到便宜。

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平三年冬,一个消息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
中平三年冬,叛首边章病亡,这位传奇人物,终于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终点。边章死后,叛军大权归于韩遂一人,他拥兵十余万,进军包围陇西。

中平三年的凉州,寒冬来得格外早。十一月刚过,凛冽的北风便卷着黄沙,呼啸着掠过陇西大地。刺史府内,炭火盆烧得正旺,却驱不散耿鄙心头寒意。

凉州刺史耿鄙端坐案前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他年约四十,面容消瘦,三缕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,一双细长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,透着几分算计。案几上摊开着凉州地图,陇西郡的位置被朱笔重重圈出。

“使君,边章病亡的消息已确认。”程球躬身站在一旁,白净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,“韩遂虽接掌叛军,但内部纷争不断,正是我军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。”

耿鄙眼中闪过一道精光:“确实是个机会。若是等到朝廷大军到来,功劳就要被张温、董卓之辈分去了。”

程球凑近几分,压低声音:“使君明见。若是能独力平定凉州叛乱,三公九卿之位恐怕就要有使君的一席之地了……”

这话正说中耿鄙心事。他站起身,在厅中踱步,绛色官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:“只是各郡兵马尚未整训完毕,仓促出兵,恐有风险。”

程球笑道:“使君多虑了。叛军内乱,士气低落,我军乘势出击,必能一举成功。届时使君便是朝廷功臣,名垂青史。”

正说着,门外侍卫通报:“汉阳太守傅燮求见。”

耿鄙与程球对视一眼,淡淡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
傅燮大步走进厅堂。他年约五十,身材高大,面容刚毅,虽是一身文官打扮,却透着豪迈之气。先前盖勋辞官归乡,汉阳太守的位置空了出来。群臣推荐傅燮接任,灵帝同意,就命令傅燮接任。傅燮也不推辞,毅然接任。见到程球在场,傅燮眉头微蹙,但仍恭敬行礼。

“傅太守来得正好。”耿鄙示意他坐下,“我正欲出兵征讨韩遂,你以为如何?”

傅燮闻言色变:“使君不可!如今六郡兵马尚未整训完毕,百姓未习使君之政,军队未建士气,仓促出兵,恐有不利。”

程球插话道:“傅太守未免过于谨慎。叛军首领新丧,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。”

傅燮不看程球,直视耿鄙:“使君,用兵之道,天时地利人和。如今天寒地冻,非出兵之时;陇西地势复杂,叛军以逸待劳,非地利;我军新集,将士未附,非人和。三者皆失,何以取胜?”

耿鄙不悦:“傅太守是说我必败无疑?”

傅燮恳切道:“燮非此意。只是请使君暂缓出兵,待来年春暖,整训完毕,再图进取不迟。”

程球冷笑:“待到春暖花开,叛军早已重整旗鼓。傅太守莫非与叛军有旧,故而出言阻挠?”

傅燮勃然变色:“程球!你休要血口喷人!我傅燮忠心为国,天地可鉴!”

耿鄙摆手制止二人争执:“好了!我意已决,开春便出兵征讨陇西。傅太守不必多言。”

傅燮长叹一声,知道再劝无益,黯然离去。

望着傅燮远去的背影,程球低声道:“使君,傅燮在凉州素有威望,若得他支持……”

耿鄙冷笑:“傅南容刚直不阿,不会为我所用。不必理会他。”

次年三月,冰雪初融,耿鄙便急不可耐地集结六郡兵马,准备出征。

校场上,各郡兵马杂乱无章地排列着。这些士兵多是临时征召的农民,装备简陋,训练不足,士气低落。春寒料峭中,许多士兵衣衫单薄,冻得瑟瑟发抖。

耿鄙在高台上检阅军队,眉头紧锁。程球在一旁道:“使君,虽然军队未精,但数量可观,足有十万之众。以众击寡,必胜无疑。”

傅燮最后一次劝谏:“使君,此时收兵尚来得及。这些士兵心不在战,强行出征,恐生变乱。”

耿鄙不悦:“傅太守若是惧战,可留守冀县,不必随军。”

傅燮正色道:“燮既为汉阳太守,自当与使君同往。只是……”

“好了,不必再说了!”耿鄙打断他,“传令全军,明日开拔!”

大军向陇西进发。沿途百姓避之不及,村落十室九空。士兵们粮草不继,只好抢掠百姓,军纪日益败坏。傅燮多次约束部下,严禁扰民,但其他各郡兵马依旧我行我素。军中怨气日盛。

四月,大军行至陇西郡治狄道城外。耿鄙下令扎营,准备攻城。

是夜,中军帐中,耿鄙与程球商议攻城策略。“叛军据守狄道,城坚池深,强攻恐伤亡惨重。”耿鄙有些犹豫。

程球笑道:“使君不必忧虑。城内守军不过万余,我军十倍于敌,围而不攻,待其粮尽自溃即可。”

正说着,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。耿鄙皱眉:“何事喧哗?”

话音未落,一群士兵已经冲进帐中,为首的是狄道人王国。他原本是陇西郡的小吏,因不满耿鄙统治而加入叛军。

“耿鄙!程球!你等贪官污吏,害我凉州百姓,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!”王国大喝。

耿鄙大惊:“护卫!护卫何在?”

程球吓得面无人色,躲到耿鄙身后:“使君救命!”

但护卫早已被叛变的士兵控制。原来军中不满已久,王国暗中联络,趁夜发难。

耿鄙强作镇定:“王国,你若放下兵器,我可饶你不死。”

王国大笑:“死到临头,还敢口出狂言!将士们,耿鄙、程球苛政虐民,今日我等替天行道!”

变兵一拥而上。程球当场被乱刀砍死,耿鄙也被王国一剑刺穿胸膛。

傅燮闻讯赶来时,兵变已经平息。王国率领变兵投奔韩遂而去,留下满地狼藉。

军司马马腾收拾残局,清点人数,十万大军只剩三万余人。傅燮建议立即退兵,但马腾犹豫不决。

次日,马腾收到韩遂劝降信,最终率本部兵马投奔韩遂。

傅燮只得率领残兵退回汉阳。一路上,他看着溃散的军队和荒芜的田野,心中悲凉万分。

傅燮退回汉阳后,立即加固城防,准备迎击叛军。他知道,韩遂、王国、马腾合并后,下一个目标就是汉阳。

汉阳城中,百姓恐慌不安。傅燮亲自巡视城防,安抚民心。“太守,叛军势大,汉阳恐难坚守。”部将杨会忧心忡忡地说。

傅燮坚定道:“守得住要守,守不住也要守。我傅燮受朝廷厚恩,守土有责,岂能临阵脱逃?”

他下令开仓放粮,救济百姓;整训军队,加强守备。汉阳百姓感念傅燮恩德,纷纷加入守城行列。

五月,韩遂、王国、马腾果然率领十万大军围攻汉阳。叛军连营数十里,旌旗蔽日,声势浩大。

傅燮站在城楼上,望着城外如潮的叛军,面色凝重。部将杨会在一旁道:“太守,叛军势大,不如……”

“住口!”傅燮厉声打断,“我傅氏世代忠良,岂能作苟且偷生之事?你若惧死,可自行离去。”

杨会跪地泣道:“末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?只是不忍见太守……”

傅燮扶起杨会,语气缓和:“我心意已决,你不必多言。若城破,你当设法突围,守护大汉疆土。”

叛军开始攻城。箭矢如雨,礌石纷飞,汉阳城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。傅燮亲临城头指挥守城。他身着铠甲,手持长剑,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。守军见太守如此,士气大振,拼死抵抗。

叛军连攻数日,伤亡惨重,却未能破城。韩遂下令暂停进攻,改用劝降。

谁知使者才刚开口劝降,就被傅燮麾下士兵乱箭射杀。韩遂大怒,继续强攻,可是毫无效果。

次日,韩遂又派马腾前来劝降。马腾在城下高喊:“傅太守!凉州已非汉有,何不顺应天命?腾可保太守全家平安。”

傅燮立在城头,朗声道:“马寿成!你本是汉将,奈何从贼?若还有半点忠心,当速反正,共讨国贼!”

马腾羞愧而退。

叛军见劝降无效,再次猛攻。汉阳守军伤亡日增,粮草将尽,形势日益危急。

六月初,汉阳城中粮尽援绝。守军每日只能以稀粥度日,百姓更是饿殍遍野。傅燮将最后存粮分给百姓,自己与士兵同甘共苦。军民感其恩德,誓死守城。

这日清晨,叛军发动总攻。韩遂、王国、马腾亲临前线督战,叛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。傅燮知城不可守,召集剩余守军:“诸位,汉阳今日恐将不守。傅某决心与城共存亡,不愿死者可自寻生路。”

守军齐声高呼:“愿随太守死战!”

傅燮热泪盈眶:“好!好!既然如此,开城决战!”

城门大开,傅燮一马当先,率千余守军冲出城外,直扑叛军大营。这突如其来的反攻让叛军措手不及。傅燮如猛虎下山,长剑挥舞,连斩数名叛将。守军紧随其后,拼死冲杀。

韩遂大惊,急调精锐围堵。叛军依仗人多,渐渐将傅燮部包围。傅燮身中数箭,仍奋力厮杀。部将杨会护在其侧,大喊:“太守速退!我等断后!”

傅燮大笑:“退?何处可退?大丈夫死则死耳,何退之有!”

突然,一箭射中傅燮坐骑,战马倒地。傅燮跌落马下,叛军一拥而上。杨会拼死来救,被乱刀砍死。傅燮拄剑而立,浑身是血,仍威风凛凛。叛军被其气势所慑,一时不敢上前。

韩遂拍马前来,叹道:“傅南容,何苦如此?若肯归降,仍不失富贵。”

傅燮冷笑:“韩文约,你本汉臣,奈何作乱?我今日虽死,犹胜你苟活!”

说罢举剑冲向韩遂。叛军乱箭齐发,傅燮身中数十箭,壮烈殉国。

汉阳守军见太守战死,大多战至最后一刻,无人投降;剩下的些许人马,却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,突围而走。韩遂虽得汉阳,却损兵折将,且敬傅燮忠义,下令厚葬,不得扰其家属。

就在汉阳激战之时,新任荡寇将军、安羌侯简宇正率部在安定附近剿匪。得知汉阳被围,立即点兵三万,星夜驰援。时值六月,天气炎热。简宇率军急行军,日夜兼程。

“再快些!汉阳危在旦夕!”简宇不断催促。他心中焦急,傅燮与他虽无深交,但同为大汉守臣,惺惺相惜。

典韦对他说道:“大哥,士卒连日疾行,已疲惫不堪。不如休息片刻……”

简宇断然拒绝:“傅太守危在旦夕,岂能延误?传令全军,加快速度!”

史阿建议:“将军,可先派轻骑驰援,大军随后。”

简宇点头:“好!典韦,你率三千轻骑先行,务必保住汉阳!”

典韦领命,率轻骑疾驰而去。然而为时已晚。当简宇大军赶到时,汉阳已经陷落,傅燮战死。

残存的守军见到援兵,痛哭流涕:“简将军,您来晚了!傅太守……傅太守他……”

简宇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:“你说什么?傅太守他……”

“傅太守力战殉国,汉阳……汉阳陷落了……”

简宇双目赤红,怒吼道:“韩遂逆贼!我必取你首级,为傅太守报仇!”

简宇之怒,不仅是因为他与傅燮惺惺相惜,还是因为,汉阳,是他的家乡!

十几年前,羌人反叛,攻破汉阳,他的父母,就死在了这一场动乱中。他连父母的面貌都没能记清楚,就和妹妹相依为命。要不是三武、三道及时出手相救,他们早就不在这世上了。他永远无法忘记,那个将自己和妹妹放在木桶中,再跳江自杀的身影。

怒火冲天的简宇当即下令全军进攻。官兵含愤而来,势不可挡。韩遂正与王国、马腾庆功,闻报大惊:“什么!简宇怎会来得如此之快?”

三人一时没有办法,只好匆忙应战。两军在汉阳城外展开激战。简宇一马当先,直取韩遂。典韦、史阿分护左右,如猛虎下山。叛军新得汉阳,士气松懈,被官军猛攻,阵脚大乱。

韩遂见简宇来势凶猛,急令放箭。简宇毫不畏惧,舞霸王枪格挡,直冲而来。“韩遂逆贼!纳命来!逐日击!”简宇大喝,暗元素汇聚,长枪如龙,几枪直刺韩遂。韩遂举乱风戟格挡,却因为醉酒,震得手臂发麻。二将战在一起,枪戟相交,火星四溅。

而后,简宇跃起至半空,暗元素力勃发。然后,简宇挥舞霸王枪,进行数次挥击,斩出数道暗刃,打得韩遂连连后退。简宇随即挥转霸王枪,直取韩遂!

“休要猖狂!吃我这招!祸廷戟袭!”只听韩遂大喝一声,一脚踏地,召唤狂风围绕自身,迅速提升了自己的速度,向后方一撤,连连躲开简宇攻击。而后,韩遂合风入戟,冲至简宇斜后方,奋力刺击三下:“打你个措手不及!”

哪料简宇只是瞥了韩遂一眼,就迅速向前方一跃,躲开韩遂杀招。而后,只见简宇眼中金光、暗光同时闪过,随后,他的影子居然凝聚成形,提起画龙擎天戟,与简宇本体一同杀向韩遂!

原来,这是简宇悟出来的新招式。与其说是招式,倒不如说是天赋的展现。早在当初觉醒光、暗、风三元素时,就初现端倪。当时,简宇总感觉心神不宁,体内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架,让他心烦意乱。

他去请教三武。三武得知后,告诉他,这是因为,简宇觉醒了双生属性——光元素和暗元素,两者相生相克,如同阴阳一般。在所有元素中,只有光暗元素的组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,而且极为罕见。

三武还告诉他,光暗元素在简宇的体内还不够平衡,光元素更为充盈,当两者达到平衡后,他的影子,就会成为新的他,会产生自己的独立意识,需要他自己去驾驭。一直以来,简宇体内的暗元素都没有赶上光元素,但这次不一样。

傅燮的惨死,汉阳的陷落,昔日悲剧的重演,让他的怒火冲天,暗元素蓬勃生长,终于突破了极限!

王国、马腾欲来助战,被典韦、史阿分别拦住。典韦双戟挥舞,无人能近;史阿剑法精妙,连伤数将。简宇越战越勇,与影子紧密配合,一枪刺中韩遂肩膀。韩遂见到有两个简宇,吓破了胆,不敢再站负痛败走。叛军见主将受伤,士气大挫,纷纷溃逃。

简宇杀红双眼,率军追击三十里,斩首万余,缴获辎重无数。随着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远,他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
战后,简宇顺利收复汉阳,寻得傅燮遗体。傅燮虽死,仍双目圆睁,面带怒容,仿佛仍在怒视叛军。简宇见状,不禁泪下。

他轻轻合上傅燮双眼,沉痛道:“傅公放心,简宇必平凉州叛乱,告慰公在天之灵。”

简宇遂下令以太守礼厚葬傅燮,并派人寻回杨会尸体,下葬于汉阳城外。汉阳百姓感念傅燮恩德,自发戴孝送葬。送葬队伍长达数里,哭声震天。

简宇站在傅燮墓前,久久不语。典韦、史阿等将肃立身后。“傅公忠烈,天地可鉴。”简宇缓缓道,“我等,自当以傅公为楷模。”

史阿道:“将军,如今汉阳已复,我等当乘胜追击,剿灭叛军。”

简宇摇头:“叛军虽败,主力未损。我军久战疲惫,需休整时日。”

他望向西北方向,目光深邃:“凉州之乱,非一朝一夕可平。但无论如何,我等当竭尽全力,保境安民。”

远处,羌笛声呜咽,如泣如诉。简宇转身对诸将道:“传令全军,休整三日,然后兵分两路:一路肃清汉阳周边叛军,一路修复城防。”

三日后,大军开拔。简宇站在汉阳城头,望着远去的队伍,心中感慨万千。凉州的战火还在继续,但傅燮的忠魂永远照耀着这片土地。而简宇知道,自己的使命还远未完成。

风更大了,卷起战旗猎猎作响。简宇的目光越发坚定,他将继续战斗,直到这片土地重归太平。正是:

南容殉国孤忠烈,乾云破敌少年雄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