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头,看向窗外,试图分散注意力。
她也错过了,靠在她肩头的阿文,嘴角笑了。
车子平稳地停在桑宁租住的公寓楼下。
桑宁付了钱,轻轻推了推阿文:“到了,醒醒。”
阿文“唔”了一声,缓缓睁开眼,眼底带着血丝和疲惫。
他跟着桑宁下了车,看着代驾将机车卸下。
“钥匙。”阿文对代驾伸出手,声音依旧沙哑。
“先生,您这状态……”代驾有些犹豫。
“我没事了,家就在楼上。”阿文接过钥匙,摆了摆手。
那是你家吗?明明就是她的家。
代驾见状,也不好再说什么,驾车离开。
清晨的小区很是安静,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叫。
桑宁看着阿文,他站在机车旁,身形依旧挺拔,脸色在晨光下有些苍白。
“你……自己能回去吗?”她迟疑着问。
他的公寓,离这里并不近。
阿文抬眼看着她,目光深邃,探究,还有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脆弱(或许是宿醉带来的错觉?)。
“你就这么让我走了?”他声音低沉,“我头很痛。”
桑宁:“……”
刚才在车上不是睡了一路吗?
她看着他确实不算好的脸色,想到那瓶见底的烈酒,想到他是因为来接自己,才折腾这一夜,还进了派出所……
心软和愧疚,终究占了上风。
“那……上去喝杯蜂蜜水再走吧。”
她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楼道。
奸计得逞。
在她转身的刹那,阿文的“脆弱”消失无踪。
他推着机车,跟在她身后,步履稳健,哪里还有半分,刚才下车时虚弱的样子。
昨晚没做的事,今天必须做。
而且要狠狠地做,不留余地做。